象嘛。”
延平帝摇头失笑,“你啊。”他翻开册子,扫视着册子上的流程。
他的目光在碰到“皇子宗亲献礼”一行的时候止住了。
成贵妃一直在观察皇帝的脸色,她适时问到:“陛下,有一事正想请您拿个主意,万寿节按理所有在京城的皇子宗亲都要到场道贺,献上寿礼,大皇子情况特殊,为皇后娘娘守孝祈福也是大事,臣妾不知道该如何安排。”
她声音迟疑,“可要派人去明泽堂通知一声,让大皇子出席?。”
延平帝面色沉凝,没有做声。
“不必了,就让他留在明泽堂,若还记得准备贺礼他自然会派人送来。”延平帝说,“你也不用特意去告诉他,全凭他自己喜欢好了。”语气有些重。
成贵妃点点头,“臣妾晓得了,说起贺礼”她巧笑嫣然,“臣妾也代皇儿给他父皇备了一份寿礼。”
皇帝来了兴趣,问到:“是什么?”
成贵妃捂嘴笑着说:“保密,陛下到时候就知道了。”
送走皇帝,成贵妃召来心腹太监黄远。
“上次我让你派人留意明泽堂,这几天有什么动静么?”
“回娘娘的话,一直让人盯着的,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之处。”
“嗯,继续盯着,万寿节那天不要让明泽堂的人靠近前头。”
“娘娘是不想大皇子万寿节上送的礼物讨了陛下欢心?”黄远说,“奴婢觉得,依照大皇子的脾性,恐怕——”他嘿嘿笑了两声,“不能低头。”
“我觉得也是,当年在王府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是个不好相处的,那骄傲不可一世的样子——看着让人讨厌。”成贵妃说,“还没有查出来大皇子那天到底和陛下说什么了么?”
朱炯和皇帝见面之后是受了责打被抬出来的,然后就进了明泽堂闭门不出说是为先皇后守孝,成贵妃一直想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黄远为难地说:“娘娘,那天在陛下身边伺候的宫人太监全都没了,实在无从下手,我想着从福康那里试探一下,但那个老狐狸滑不溜的,我也不敢太明显,不过肯定是大皇子惹恼了陛下就是。”
成贵妃不语,越是这样她越是好奇,她总觉得那天应该发生了了不得的事情。
明泽堂内。
朱炯斜倚在椅子内,右手撑着额头,面色微微有些白,他的左手伸在外侧,上面可以清晰地看到几条深浅不一的伤口,八宝跪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帮他清理,洒上药粉。
谢峦枝则在旁边收拾,她把抄好的手稿按顺序一张张叠放整齐,而后推开所有门窗,又点上熏香,想让屋内的血腥气散得更快一些,她不喜欢血的味道。
八宝有些欣慰地说:“有几条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
听到他的话,朱炯抬起手掌看了一眼,突然,在八宝和谢峦枝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直接用右手放在上头,用力撕开了伤处,屋子内响起微不可闻的皮肉撕裂的声音。
“殿下!”
八宝和谢峦枝同时惊呼。
谢峦枝扔下手里的东西跑过去,愣愣地看着他掌心上皮肉翻开的伤口。
朱炯注意到谢峦枝神情的不自然,他问:“阿峦,你在害怕?”
谢峦枝的脊背有些发麻,怕自然是有的,一个人尚且不顾惜自己,又怎么会顾惜旁人。
不过她还没傻到把这话说出口。
“女孩子看到血都是怕的,奴婢一时受惊,殿下见谅。”
八宝痛心疾首地说:“殿下,您这是何必,这伤口已经很多了,足够证明您的孝心了。”
“但还不够惨。”朱炯嘲讽一笑,说到,“《孝经》抄完了,还有一卷《药师经》。”
抄吧,抄到你血尽而亡,成贵妃能笑晕过去,谢峦枝心中腹诽。
不过她很快想到,如果自己是成贵妃,肯定会想办法在贺寿这件事上使绊子。
别的不说,现在成贵妃掌管后宫,做些手脚让朱炯没办法把东西送到前头去还是可以办到,朱炯已经惹恼了皇帝,若再在万寿节触了霉头,父子关系只会更差。
于是她问:“殿下,东西要如何送到陛下手上?你准备亲自参加么?奴婢担心会有有心人从中作梗。”
“你想的不错,怎么送到父皇手上的确是个问题,不如那日派你过去,带着我的礼物闯到寿宴上去如何?”朱炯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谢峦枝心头一跳,暗自默念,她就不信了,朱炯会选这种一听就不可能成功的蠢办法。
拼一把,赌了。
她一脸视死如归认真道,“为了殿下,奴婢愿往。”
朱炯脸上那层虚浮的笑意渐渐消失,“那天会有很多守卫层层包裹,贵妃早有准备,可能根本不给你说话的机会就会直接让人杀死你。”
“奴婢不怕。”谢峦枝坚定地说。
朱炯与她对视几息,挪开了目光,“罢了,你这身板,还不够那些护卫塞牙缝的,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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