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斯特后,已经是第五天的深夜,正卡在会议前夕。
往常着时候,他已经睡熟了。
见雄虫终于关掉光脑,卡洛斯问:“改好了吗?”
“嗯。”宁宴眉间有些倦意。
“我现在把浴室的热水放上,”卡洛斯把他抱过来,力道轻柔地为他揉按着太阳穴,“您泡个澡再睡。”
等宁宴从浴室出来,已经困得哈欠连天。
卡洛斯正将一套西服从防尘罩中取出来。这是为次日演讲所准备的着装。
宁宴的决定做得突然,卡洛斯得知消息时,已经来不及重新定制正装。他之前给雄虫准备过几套出席正式场合的衣服,只是一直没机会穿,倒是在这时候派上用场。
宁宴大病一场后,掉的秤还没能完全养回来,西服腰身松了些。卡洛斯让裁缝调整腰围,改过的衣服刚被佣虫送到卧室。
听到浴室开门声,卡洛斯走上前,自然地接过毛巾,替他擦着滴水的发丝,一边柔声道:“头发吹干之后,试一下衣服。”
宁宴把脸埋进军雌怀里,瓮声瓮气地“唔”一声。
雄虫刚泡完澡,身体又软又热。替他吹头发的时候,卡洛斯的五指穿插在柔软黑发之间,淡淡馨香混着暖风,一蓬一蓬地往卡洛斯面上扑涌。
关掉吹风机,他把困得东倒西歪的小雄虫抱起来,捧住脸,在唇上啄一口,哄道:“乖,我们试过衣服再睡。”
“好。”宁宴把下巴搁在军雌肩上,一副没骨头的模样。
卡洛斯低头又亲亲他的脸蛋,才把衣服拿过来。
耳边是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宁宴的肩上倏而一凉。他的浴袍被军雌褪至腰际,随后一件衬衫披上来。
感受到卡洛斯正把什么东西往自己腿上套,宁宴才睁开眼,小声嘀咕:“这是什么?”
卡洛斯从背后将雄虫环抱在怀中,见他不安分地乱动,腾出一只手扶住腿根:“别动。”
耳畔的声音低沉磁性,宁宴顿时清醒不少,同时看见,卡洛斯正在给自己扣衬衫夹。
军雌的动作十分规矩,摆在一旁的衣服也再正经不过。但宁宴立刻想起不久前卡洛斯说过的某些混账话。
卡洛斯专心地为他换上全套西装,才看见宁宴不自在地垂着脑袋,双颊绯红。
他没多想,只当是雄虫害羞了。
宁宴站直后,卡洛斯替他抻平后摆的褶皱:“去照照镜子?”
宁宴点头,跑到全身镜前看了一圈,又哒哒哒跑回卡洛斯跟前:“很合身,换下来吧。”
卡洛斯应一声,却没有立刻动作,伸臂将他的身形定在自己面前:“宁宁,让我再看看。”
宁宴最常穿的是休闲装,这几个月窝在家养身体,成日里套着家居服,抱在怀中软乎乎的。
此外,卡洛斯看过雄虫穿着丝绸睡袍的模样,还看过他不着寸缕、被情欲浸染的模样,却是头一回见他穿正装。
白皙肌肤在灯下流转着光泽,比绸缎还要细腻,眼睫微敛,神色淡淡,衬得周身气质愈发矜贵。
如同一块色泽温润的冷玉。
但卡洛斯知道,宁宴这幅表情,只是因为想睡觉了。他有些想笑,于是不再耽搁,着手帮他换回睡袍。
宁宴的脑袋一挨着枕头,迷迷糊糊道一句“晚安”,很快便睡着了。
卡洛斯望着雄虫的侧颜,心软成一滩水,同时隐隐发涩。
穿着西装的模样,若是只给他看就好了。
又过了片刻,他无声长吁出一口气,轻吻过宁宴的发心,随后也闭上眼。
罢了。
他已经拥有了许多独家私藏,从今往后,与怀中雄虫更是有无限可能。
那么耀眼的模样,应该让所有虫都看到。
上议院白色大理石楼外守着一群长枪短炮的记者,远远看到艾德蒙德的飞行器降落,纷纷举起摄像机,将镜头对准车队中央。
车门开启时,艾德蒙德族中一名雌虫议员已经站在一旁,微微欠身,等待搀扶雄虫。
警戒线外,记者纷纷将镜头对准那架飞行器。
厢门内探出一只修长骨感的手,却没有搭上雌虫的胳膊,而是停在半空中,做出一个制止的手势。
雌虫退开后,温斯特干脆利落地下了飞行器,转身朝着车厢内伸出手。
宁宴搭着温斯特的手走下车。
时隔两个月,他在风波后首次现身,面容清隽,姿态从容,虽然比之从前稍显羸弱,但不难看出恢复得很好。
远处的闪光灯登时亮成一片,快门声不绝于耳。
宁宴一惊,下意识想要抬眼望过去,被温斯特先一步制止。
“不用理他们,我们直接进去。”
会场坐席呈半弧形,阶梯状逐渐下沉。底部主席台位列中央,两块光屏一左一右悬浮在空中。
接引虫等在厅外,将温斯特引向他的席位。
已经到场的议员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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