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完成抚慰后才会穿的丝绸睡袍,宁宴也不知道卡洛斯是何时添置的,更不知道他都买了些什么款式。
床头没有以供更换的衣服,地上也没有拖鞋。宁宴依稀记起自己的拖鞋在楼梯上就已经从脚上滑落,当时听到两声轻响,似乎是从栏杆的缝隙掉下一楼。
他又发了会儿呆,才掀开被子跳下床,去卡洛斯的衣柜里找衣服。
一拉开柜门,入眼是一色的黑金灰。帝国军部制服主要由这三个颜色构成,卡洛斯甚至没有常服,衣柜里一溜儿看去,全是一模一样的衬衫。
宁宴随手拿了一件披在身上,便光着脚往门外走,打算回自己的房间换衣服。
没走两步,他发觉走廊尽头的书房门虚掩着,一束灯光从门缝里泄出,投在地面上。
今天卡洛斯没去军部吗?
宁宴这样想着,脚步一转,往卧室反方向的书房走去。
他轻轻扒拉着门边,把脑袋探进去张望。
办公桌后的的卡洛斯登时觉察,抬头望过来。
雄虫肩上披着一件不合身的军灰色衬衫,松松垮垮地盖住指尖。里边的吊带睡裙堪堪遮住腿根,锁骨线条平直精致,两条腿就这样明晃晃地露在外面。
对视之间,宁宴一把将门推开,哒哒哒跑过去,扑进卡洛斯怀里。
“你怎么不给我拿衣服啊!”
他语调埋怨,却亲亲热热地偎进军雌臂弯之间。
卡洛斯一手揽过宁宴,另一手握住鼠标飞快地点了两下,才托着膝弯把他抱起来,让他在自己腿上坐稳了。
光脑的在线会议上,众军官们眼睁睁看着卡洛斯上将抬头往前方看了一眼,随后明显怔住。一个黑发背影忽然出现在画面中。与此同时,在线会议室内响起雄虫轻软的撒娇声。
下一刻,属于卡洛斯上将的窗口忽地黑了下去,雄虫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而且还给我穿这种睡衣……”
宁宴不满地咕哝着,伸出双臂环住卡洛斯的脖颈。因为这个动作,宽松的衬衫从肩头滑落,被军雌一把捂了回去。
卡洛斯又瞄一眼宁宴身后的光脑,再次确认已经退出会议,才放心地将他往怀中搂了搂。
“我以为您要晚些时候才起床,没来得及去拿衣服,”卡洛斯在宁宴面颊上轻吻一下,抱着他起身往外走,“家里的睡袍都用完了,只剩下这种款式的。”
一边解释着,卡洛斯的目光始终落在宁宴身上,低声问:“冷不冷?”
宁宴点头,控诉道:“这个衣服居然是吊带!而且后面很空,我一坐起身就觉得背上漏风,所以才去拿了一件你的衬衫。”
“真的吗,”卡洛斯单手打开卧室房门,让他在床沿坐好,“我看一看?”
他语调微讶,仿佛昨晚给雄虫换上睡裙的不是他本虫似的。
宁宴将衬衫从肩膀拉下来,依言转过身,气鼓鼓地道:“你自己看!”
睡裙的吊带很长,雄虫肩胛骨以上的位置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再往下,轻薄的真丝被拼接成复杂的镂空花纹,其下的肌肤依稀可见。
半遮半掩,如同雪地红梅被轻雾笼罩,颇具视觉冲击力。
宁宴背对着卡洛斯,并不知道对方此刻是怎样的神色。
身后军雌一直没有出声,他正要开口,后腰处忽地覆上一只温热的手。
隔着聊胜于无的一层薄丝,卡洛斯掌心的温度如实透过来。宁宴小幅度地一颤,类似于小动物的直觉,一阵说不清缘由的不安倏而顺着脊背攀上来。
不待他细想,卡洛斯却已经将手拿开,随后在他赤裸的肩头轻轻一握。
肩上的热意一晃即逝,卡洛斯判断过他的体温后便松开手,将堆叠在床上的衬衫披回宁宴身上,淡声道:“确实太薄了,我给您拿衣服。”
军雌的存在感顿时减弱,宁宴回头,见卡洛斯走到衣柜前,目光一扫,很快挑出一套。
卡洛斯比宁宴还要熟悉这个衣柜。他取下衣架,将几件衣物搁在床头:“我帮您换吗?”
宁宴忙不迭摇头:“昨天我的拖鞋掉到楼下了,你帮我找一找。”
支开卡洛斯后,宁宴一把将睡裙薅下来,手脚麻利地换上常服。
没过多久,“笃笃”的敲门声,卡洛斯的声音隔着门传来:“宁宁,换好了吗?”
宁宴提高音量应了一声。卡洛斯走进来,将拖鞋放到床脚。
宁宴正想把鞋蹬上,军雌动作不停,又把他抱起来往浴室走:“刚才您没穿鞋,地上凉,先泡一会儿热水。”
宁宴乖乖点头,任由卡洛斯放水挽裤腿。泡过脚后,卡洛斯半蹲下来,握着他的足踝,让他踩在自己垫着干毛巾的膝盖上。
做这些的时候,卡洛斯动作熟练,面色自然,不知重复过许多次类似的举动。但宁宴还是头一回在意识清醒的状态下被这样过分细致地照顾。
卡洛斯给宁宴穿好鞋袜,抬头时,见雄虫的眼神微微躲闪,显然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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