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现在出门不合适,我们明天去吧,中午去。”
“……哦。”不清楚他遇到了什么事情的赵筠应了一声,但见他带着浓重疲惫的神情,就忍不住试探问:“哥,你现在的工作是什么啊?有什么困难吗?”
“……没有。”停顿了一下,即将脱口的话到底因工作的保密性而咽了下去,陈禾再次拍了拍她的头,对她:“今晚上想吃点什么?去洗菜吧,我来主厨。”
“啊……”没能从他身上得到回答的妹妹只能闭了嘴,目光从他脸上来回了一圈后,但在没有得到更多解释的情况下,只得带着一点担忧地去洗菜了。
“……”看到妹妹轻松地背过身,去冰箱里拿出昨天买的,自己喜欢的菜的样子,陈禾脑海中几乎是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自己今晚在胡家看到的一切境况,靠在门上,和手拍在他肩膀上的西装小胖墩一起,共同吐出了一口长长的气。
……
——一个小时前,狭窄客厅里的尴尬过后。
“啊?她啊?……”黄头发大肚子的女人站起来,张开嘴,支支吾吾、带着一点模糊的:“她就是早上出去了……”
“啊?早上出去,现在还没回来吗?”男人邀请陈禾一起坐到沙发上,点了一支烟,在陈禾做了拒绝之后,问了他介不介意之后,吐出一个烟圈,不是很上心地问。
“晓得的哦……她自己出去的,我们也不晓得她去做啥子了,可能是找同学耍去了嘛。”瞟了一眼陈禾跟坐在另一边打游戏的自己儿子,眼看到他没什么反应的女人就这么含混了一句,没说太多。
“找同学耍?哪个同学?男的女的?不是都给她说了她那个成绩差成那样,过几天就跟我一起出去打工,不要她读书了吗?要同学还有啥子用?”男人烦躁地抖了下烟灰,皱着眉对黄发女人:“这么晚不归家,她是不是还不愿意跟我出去?是想直接去嫁人了哦?”
“……晓得她的哦。”大约是因为有外人在,听出他不以为然的语气,女人也就没再那么继续小心:“反正她早上又跟我争了一顿,说啥子还想去读书。但是……”
“女娃儿家读那么多书干啥子,读了也不成气候。”男人皱起眉头,狠吐出了一口烟圈……琥珀与黑色的眼睛交叠,转过头的陈禾便清晰地看到,那烟圈飘散着,缭绕着,也与黑色的头绳并行着,顺着阴影,伸展到了黑暗之中。
“哐当——”
就在陈禾想继续看时,哐当一声推门声响,他侧过脸,就看到上午的那个小姑娘从门口走了进来,在其破旧的布娃娃在其身后跟随着进门后,伴随着女人阴阳怪气的一声“哦哟,还晓得回来了啊……”,同样一条微不可查的黑色细线自布娃娃的颈项里伸展出来,与另外两条汇聚在了一起……紧跟着,在过了两秒后,陈禾就听到里屋里传来了充满了痛苦的一道□□。
“……”男人是最先反应过来一下子就站起来的,其次是陈禾,紧接着起了身,而后女人与除了还在打游戏的男娃,其他两个女孩子都聚过来,陆陆续续地进了里屋——
然后,在进屋的其他所有人都疑惑不解、手足无措地试图对老年人进行安抚的时候,陈禾却清楚地看到,在再加了幽灵般的大女孩子的一根黑色线后,那总共四个人的线将老年人的脖颈勒得紧紧的,而那先前昏睡的章鱼异能物也因老年人的清醒而清醒了过来,伸出了触手,以令人恐惧的速度迅速变大,也紧紧地勒死了老年人的全身——
在这一阵满布了恐怖的吵闹中,陈禾清楚地看到,每当那张于半透明触手中的老人面孔越多一份痛苦时,那触手与黑线就越发凝实了一分。
在这场生和死的搏斗中,那生挣扎得越剧烈,死也就越顽固、越坚实。
——而依伴着那些黑线的紧缚,这场生死之战的结局,近乎是已然注定了。
【啊?胡家啊?】
更晚一会儿,坐在卧室的小方桌前,陈禾刚接过赵筠递来的筷子,就看到手机上【吴晓生】回复过来了的消息:【我确实听说过,他们家不是低保户啊。因为他家男的在工厂做工,是个小组长,一个月一万多,短时间内是没办法申请到低保的。不过,我听负责这个任务的同事说,他们家最大的问题不是老年人的异能物无法安抚,需要人调查找到根源吗?怎么样?你是不是已经查到真相了?到底怎么回事?】
【……也没怎么回事。】陈禾打字回去,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下午自己看到的画面,没说特别具体,只含混了过去,便道:【就是我现在在负责这个任务,了解了一下他们家的家庭情况,发现事情有些复杂,所以就想跟在医院的你来问问情况,像他们这种家境困难的情况,能不能有更多方法帮到他们的忙。】
【哦……】那边这么“哦”一句,然后过了一分钟之久,才打出了一段长字:【其实……你说单纯是调查的话,我们都还是能接受的。】
【但要说帮忙的话……】
【……咳,虽然我不知道我这么想算不算坏,但是,我不知道你晓不晓得,这家人在异能觉醒之前,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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