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工作,更不晓得啥子时候才能到你这儿来亲自看看……”
——‘陈禾,你26岁了……难道你真的准备就这样一直瞒下去吗?你觉得,如果让你爷爷、你姑姑他们知道了,你过的是这样的日子,他们又真的会,为此刻自己虚假的幸福,感到开心吗?’
“……而且他之前就说自己好想过来的。但总是怕你忙,怕打扰到你。”妹妹跟着他停下脚步,转到他侧面,小心地乞求看他:“哥,你就让我去看看你家吧,好不好?……这样的话,至少我回去了,也好给我外爷形容形容啊?”
——‘你好好考虑一下吧……趁着这个机会,刚好你还有了一份算是不错的工作,你就告诉他们……你的工作,总是不可能瞒一辈子的。’
“……”停在驳了漆的“行止旅店”的门外阶梯前,面对着立即从里面笑脸迎出来的迎宾员,陈禾弓着背,在边上妹妹迫切而诚恳的仰视目光下,静默着……静默了许久,在西装小胖墩默默无声的拥抱下,转过了头,对上了妹妹和垂耳兔恳切的眼。
“……我换工作了。”最后,他站在人来人往的广场上,仿佛无数若有若无的注视下,无比艰难地卡着喉咙,终究是非常轻松、甚至是轻飘飘地,吐出了这句话。
“……”
“……我换工作了。”最后,他站在人来人往的广场上,在仿佛无数若有若无的注视下,对着仰视着自己的妹妹的眼,无比艰难地卡着喉咙,终究是非常轻松、甚至轻飘飘地吐出了这句话。
“……”赵筠和自己肩上的垂耳兔一起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陈禾提紧了心,背都不由自主地更弓了一些;背后的西装小胖墩也屏住了自己模拟出来的呼吸。
“……什么时候的事啊?”然而,最终,妹妹在一双眼睛睁大到了极致的时候,卡愣着,最先问出了这么一句话;跟着就是抓着书包带,小心翼翼地眨着眼看他:“那、那你钱还够吗?”
“……”听到和想象中截然不同、但又绝对符合她性格的反应,陈禾完全愣住了,背上无形的压力也骤然变得无处释放,使他感觉整个脊柱段都是松弛的、适然的,乃至连大脑都是恍恍惚惚的……他人看不见的小胖墩更是把表情都写在了脸上。
“如、如果你不够的话,”妹妹抓着书包带子,对着他认真小声:“我、我身上还带了一点钱,五六百吧,咱们还是能吃一两顿好的的;要是还不够的话,这些钱还是够我们俩回一趟家的。我知道我妈给我存的压岁钱卡在哪,我知道密码,回去取出来给……借、借你一点?”
“……”
“……哥……哥?”妹妹仰头对着他变化的表情,张大了嘴,结结巴巴,抓着书包带手足无措:“你、你不是要哭了吧?也、也不用吧?五六百而已啊……”
“……”陈禾微抬起眼睛,将眼眶中的红翻了回去,跟着,重新用琥珀色的眼睛看她,略带鼻音地:“你……这么多钱哪里来的?”
赵筠:“……”
“我记得,你妈从来不给你拿零花钱吧?你爸也不会拿太多?”陈禾侧着头,用目光审视她,眼神狐疑:“你是不是又放你同学高利贷去了?还是你又什么其他违法的事情了?——我告诉你啊,违法严重是真的会被抓的,你别不信。”
“……知道!”赵筠脸一垮,翻了个白眼,甩着辫子,没好气:“我小学毕业就已经把你嘱咐我妈买的那些《刑法》《民法》看完了好吗?!违法的事情谁不知道啊?何况,法律规定了,‘个人放贷利率到百分之二十四才算高利贷’——咳,你别那么看我!自从我四年级被你们警告了以后,我就再也没干过放贷这种事了好吗?我现在都只是当当中间商赚差价而已!”
“你最好是。”深知她秉性的陈禾警告了她一句,跟着朝迎宾人员递出身份证,说了一句“要一间单人房”,一边带着她往旅馆里走一边在她耳边喋喋:“这种放贷借钱的,你遇到个软绵绵还好;假如遇到个横的,人家借了你钱,不还都还是好的,要是为了不还,还有可能打你一顿甚至告诉家长老师报警,你就直接完了你知道吗?现代谁不知道放贷好挣?但你一个小姑娘,又没家世没背景的,我又没常年在你身边,你能镇得住几个欠钱不还的人?你也别跟我说什么你会看人下菜碟——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人表面看上去软绵绵的,内里其实狠得很,事情真发生之前,你知道个屁!而且,我再说一次,你也别给我干出‘帮别人代写作业’这种事啊!这种事就是害人,你坏人前途你知道吗?”
“知道了知道了!从小念到大,耳朵都给你们念起茧子了!”在登记人员带着笑的新奇目光中,赵筠不耐烦地掏着耳朵,看着他收回身份证,甩着辫子满不在乎:“我现在早不干那种效率低下的事了!我们现在都是拉群众包好吗?并且我的群都是很有原则的!发布的任务都是跑跑腿、代一下购、游戏代练之类的,从来不包什么代写作业,都是卖……咳,反正,什么大型考试啊,我是从来不做这种生意的。”
“……你是不是带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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