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她心中所想,和她不对付的王大花扶着锄头,一手指着她笑得弯下了腰,笑得直喘气,边笑还不忘边说出原因,“杨大丽,你这是去茅厕吃东西刚回来吗?”
杨大丽脸色一变,伸手擦了下脸,这才发现刚才吃东西吃得急,脸色的糕点碎渣没擦干净。
王大花还在嘲笑,笑得跟个鸭子似的前摇后摆:“茅厕里面的东西好不好吃啊——”
这话就是一个引火索,大家顿时跟着哈哈哈大笑起来,上工沉重的氛围一冲而散,杨大丽黑着张脸,要不是有人拉着自己,她早就去挠花了王大花的脸。
大队每日都有完成的目标,见大家因为这个事情耽误了上工,记分员也黑了一张脸,他抹着额头的汗,嘶声喊着‘不要笑了,赶紧干活!’
记分员喊得嗓子都哑了,大家才停了笑声,变成了边干活边窃窃私语,小声交换着消息八卦。
因为下午被嘲笑的事情,杨大丽直接把在大队办公室遇到的姓姜的那个女知青给恨上了,把她当做了自己被大家嘲笑的源头。
下工钟一响,她就满脸怒气往分配给知青的那片田跑,刚走到半路,就被自家二儿子杨卫国给拦住了。
杨卫国皱着眉头问:“娘,你真得去茅厕吃东西了?我那帮弟兄都在嘲笑我,你在哪里吃不好,怎么非要去茅厕。”
“”
解释了一下午的杨大丽已经不想解释了,她现在只想把这件事的源头给掐了。
她翻了个白眼,一巴掌把二儿子扇到一边,“竟听那些人胡咧咧!有这功夫,赶紧帮我找个人。”
杨卫国看她气冲冲的样子,也不敢再胡问了,他也不相信自家娘会去茅厕吃东西,大队上的娱乐太少了,他那些兄弟就爱胡乱造谣些事情嘲笑别人。
想通了后,他赶紧跟上杨大丽的步伐,好奇问:“娘,你要去找谁?”
杨大丽:“一个姓姜的女知青。”
杨卫国迷惑了下:“姓姜?表妹真得来清源大队了??”
大跨步奔走的杨大丽顿时停了下来,没反应过来的杨卫国直接撞了上去,杨大丽瞬间被撞倒在地,疼地嘴里直哎呦叫。
杨卫国慌慌张张地把她扶了起来,痛得龇牙咧嘴的杨大丽气得给了他一巴掌。
“赶紧回家,把你爹也赶紧喊回家,别在外面溜达了,就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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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杨家的大人都挤在一张桌子前吃着饭。
杨大丽看着上座的婆婆万春花,“娘,我今天在大队办公室遇到一个女知青,长得挺漂亮的,看着还挺像燕子她大姑的。”
她说完,就见万春花拉长了一张脸,知道这是婆婆不想听到她大女儿的事情,但想到那个看着就吃得好的漂亮女知青,杨大丽心中也没有了怒气,赶紧偷摸动了动桌子下的脚。
被媳妇踢了一脚,杨大洪只好苦着脸接上了她的话:“娘,那个知青我让卫国打听过了,姓姜。不是说大姐来信,说她的女儿会被分配到咱这里吗,不会就是她吧?”
杨大丽赶紧接上话,“大姐她嫁得好,在外面这么久都不回来看看您,也不来个消息,我们连她在哪里都不知道。”
万春花喝了口汤,抹了抹嘴巴:“大洪家的,那个女知青真的是秀芳的孩子?”
杨大丽满脸确信地对婆婆点了点头,又给早已通好气的妯娌使了个眼色,两个妯娌这个时候都和她在一根线上了,都偷偷拧了一圈身边人的胳膊肉。
老二杨大水吸了口凉气,“娘,都让孩子打听过了,前几天来的新知青就那个女娃娃姓姜,年龄也能对得上,肯定是她。”
身为老三的杨大山也没有逃过被老婆桌下踢腿的情况,他吸着碗里的汤,意犹未尽道:“要不是大姐前段时间忽然来信,还真的以为她早死了。”
万春花手里的碗,砰地一声磕在了桌子上,脸沉得能滴水:“怎么说话的!怎么这么说你大姐!”
杨大山身为万春花最小的儿子,平常就是最受宠的那一个,他自然不怕自家老娘,也是最了解他家老娘的人。
看她虽然沉着脸,但没有一点怒气的表情,杨大山梗着脖子就道:“之前大家她不想着往家里寄点钱,现在还想让我们帮她照顾女儿,真是想得美,呸!”
杨大洪:“不是说,她会给咱娘邮寄东西吗?肯定会有钱票,还有那全国通用的粮票布票,吃的穿的啥的。”
杨大丽把话头拐了回来:“前提是她说了,要咱帮忙照顾她的女儿。”
杨大水:“不照顾咋了,咱可是她的亲兄弟,咱娘可还在呢,她不该养养老?出点钱!”
这时候,老二媳妇跟着说了话:“她现在不邮寄,她女儿肯定有好东西,我昨天还看到她们那些知青提着大包小包的,才采购回来的东西。那女娃长得白白嫩嫩的,手里肯定带了不少营养品,还有钱票。”
杨大山瞬间觉得碗里的汤味道寡淡不香了:“娘,这些东西可是本来能给你喝的,结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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