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报,之后便是与天地同寿了,贺喜,贺喜呀!”
秋玉疏听了,眯了眯眼,嘴角一弯,很是受用,“还有吗?”
算命先生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眉头一拧,“哎哟,再往后,就有点看不明白了,太乱,太乱。”
秋玉疏一抬眉。
还不待她说话,那算命先生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道:“方才那位好心的公子,你可不大妙。”
越明初没什么表情,秋玉疏则一瞪眼:“你瞎说什么?”
算命先生摆了摆手,“收了姑娘那么多灵石,岂敢瞎说,只是知无不言罢了。”
“什么不妙?说清楚。”秋玉疏提高音量,明显含着怒意。
算命先生揪着胡子,眉头紧紧皱在一起,斟酌片刻,方道:“这位公子,着实奇怪,看着既有飞升的命数,又带着天人五衰的命,实在是……看不明白。”
他喃喃自语几句,突然又把秋玉疏给他的灵石拿了出来,放在案几上,往外一推,抱歉道:“姑娘,在下看不清了,无脸收下,还请姑娘拿回去。”
秋玉疏虽然不信这些,但心里仍旧忍不住咯噔了一下。
她听说过,民间有卦不走空的说法,算命先生若不收取钱财,反而是违背了行规。
若是不收钱财,便是只有一种可能。
她不愿往再深想,也并不拿钱财,只是一掀眼帘,冷冷道:“一知半解,就别出来招摇撞骗。”
“是,是……”那算命先生缩着脖子,混沌的眼珠茫然地动了动。
秋玉疏气不过,还想去摘了他的幡子,愣是被越明初给抱走了。
她气了半天,越明初哄了好久,才算把秋玉疏气炸的毛给顺平。
秋玉疏趁机闹着要喝酒,越明初拗不过她,只好找客栈的小二要了两壶清酒。
可她不胜酒力,仅仅一杯下肚,脸就红了。
她一想到那算命先生,又开始生气,骂骂咧咧要去砸他的算命摊。
越明初抱住她,把她放在怀里,轻轻揉她的头发,细心安慰。
见状,秋玉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怎么脾气这么好?没有想打人的时候吗?”
对于微醺的她,越明初丝毫不敷衍,认真想了想,回答道:“有的。”
“什么时候啊?”秋玉疏好奇地眨了眨眼。
越明初摸了摸她的脸,诚实道:“你提到你那个白发枪修朋友的时候。”
秋玉疏一怔,然后开始嘎嘎乐。
“有这么好笑吗?”越明初无奈地看着她差点笑出眼泪。
秋玉疏用手搓了搓眼睛,眨巴着眼看他:“你这么恨他啊?”
越明初低头,吻了吻秋玉疏眼角的泪花,道:“只是有点吃醋罢了,但不恨他。”
“为什么?”秋玉疏歪头。
越明初陷入沉默,没有回答。
桌上红烛跳动,光线微弱但温暖,给越明初本就清隽的脸庞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秋玉疏看着他,感觉明明近在咫尺的人好像变得很模糊,突然生出一丝不祥的预感。
“为什么啊?”秋玉疏凑上去,啄了啄越明初的嘴角,感受到他的温度,确保他是在自己身边的,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越明初终于回答:“若我真的活不长了,就请那个人来照顾你。”
“我能看出来,你喜欢他,这说明他对你好。”
“对你好的人,我都十分感激。”
秋玉疏听完,下意识地笑了。
笑着笑着,她的眼角竟然笑出了泪花。
她醉醺醺地揪住越明初的衣领,抵住他的嘴唇,道:
“你这个小呆子,从来都没有别人。”
“他就是你,你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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