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玉疏笑眯眯地回礼:“谭姑娘客气了。”
她本来就没有真的同谭如烈置气,再加上这谭如许彬彬有礼,便不追究了,只想赶紧有个房间,能安安静静地休息。
“阿姐!”谭如烈瞪大眼,“你怎么帮外人?”
谭如许被他吵得头痛,一巴掌拍向他的背:“谭如烈你给我闭嘴!你不知这里都是归墟宗的道友么?两大宗门向来交好,你非得闹着一出,让两派结仇么?”
谭如烈先是被秋玉疏给踹了一脚,又遭亲生长姐一巴掌,整个人都懵了。
接着,谭如烈又看向喜来居的掌柜:“赶紧去安排上房。”
掌柜松了口气,答应下来,并亲自去收拾房间了。
“多谢。”秋玉疏扬了扬嘴角。
谭如许也松了一口气。
方才,她在外面窥见秋玉疏的身手,便知其深不可测,实在不想因为一件小事惹来麻烦。
“太好了,可算是有房了。”越枝枝见尘埃落定,开心走到秋玉疏旁边,挽起她的小臂,晃了晃。
谭如许嗅到一丝熟悉的胭脂香味。
她看向越枝枝,发现这小姑娘的眉眼和越明初十分相似。
若她是越明初的亲妹妹,那这另外一个女子……
谭如许不由多打量了秋玉疏几眼:极其漂亮的凤眼,眼尾桀骜地上扬,眸光粲然,红唇如漆,端的是明艳照人。
只是,性子桀骜狠辣,不好相与;也不知越明初为何对她这般情根深种。若是结成道侣,岂不是日日被她欺负么?
谭如烈没料到谭如许竟然不帮自己,于是愤而转身。
“气死我了!我要找我小师兄去,他绝不会允许旁人这般欺负我!”
◎哎!那不是兄长么?◎
昆仑山脚。
正值夏末秋初, 草木花叶还带着夏日残留的蓬勃,尚无衰败枯朽气息;天高气清, 凉爽宜人。
一个灰衣老道站在山口,须发皆白,满脸皱纹,身形佝偻,正拱手行礼:“老朽恭迎大化门诸位贵客,有失远迎,还望诸位谅解。”
这人便是昆仑山的守山人——昆仑君
谭悟生躬身回礼, 笑道:“昆仑君多礼了, 多年不见, 可还安好?”
昆仑君捏了捏稀疏花白的胡子, 笑道:“多谢谭门主挂念,老朽还能喘气。”
说罢,他看向谭悟生背后的几个修士, 视线落在越明初身上:“如此年轻的化神期小道友, 老朽还是第一次见。想必这位便是宸光真君了。”
越明初忙往前走一步,拱手道:“越明初见过昆仑君。”
谭如烈听了, 忍不住好奇发问:“昆仑君, 你活这么久了, 当真是第一次见吗?不是说如今的天道也是一个枪修, 在很年轻时就入了化神期?”
谭悟生瞪了谭如烈一眼,然后对昆仑君道歉:“犬子无礼,还望昆仑君谅解。”
昆仑君笑呵呵道:“无妨无妨。谭小道友说得不错,天道为修士时, 的确也是年纪轻轻就入了化神期, 但比起来, 还是宸光真君的年纪更小一些。”
听罢,谭如烈骄傲地昂起下巴,仿佛说的是他本人似的。
一顿寒暄完后,昆仑君作了一个请的手势,指向一条山间鸟道:“诸位,随老朽上山吧。”
越明初顿了顿,拱手询问:“请问昆仑君,归墟宗的人可来了么?”
谭如许听到了,看向越明初,眸光微黯。
昆仑君笑道:“他们一早便到了,已在山上。”
越明初拱手道谢,嘴角上扬。
他向来面容平静,但此刻是肉眼可见的迫不及待和欢喜。
谭如许走在他身边,嘴唇动了动,似乎是想说什么。
越明初察觉到了,问她:“怎么了?”
谭如许眼神闪烁了一下,摇了摇头,到底是什么都没说。
这条上山的鸟道不长,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谭如烈咂了咂嘴:“这就到了?”难怪是用走的,没有用术法呢。
五座依山而建的宅院出现在眼前,虽然精致,却不大,的确无法容纳太多人,因而只让各个大门派的几位弟子提前上山来。
宅院前有一处开阔的平地,几个身着墨绿门服的弟子正走向一个宅院。
越明初先是心跳骤然加快,视线快速一扫,才发现秋玉疏并未在其中。
奇怪,她是宗主之女,修为又高,怎么算,她都应当在这些被提前邀请的修士之列。
越明初眼尖地看到一群紫微宫的人,魏天星就站在里面。
他快步走上前去,对魏天星拱手:“魏兄,许久不见。”
魏天星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十分不明显地点了一下头,不明白为什么越明初也能提前上山。
“魏兄,玉疏没来吗?”越明初不关心魏天星这趾高气昂的态度,仍彬彬有礼地发问。
“她在半日镇,过几日才来。”魏天星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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