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似无声无息,不能改变战局,但实则在为秋玉疏默默地查缺补漏。
秋玉疏猛然明白了,为什么封永昼说上善剑术不适合自己,但适合越明初。
上善剑术,上善若水,其最高境界,核心在于“让”。
你若要出彩,我就沉默,绝不抢夺风头。
你若要休憩,我就顶上,绝不让你受困。
秋玉疏深知,自己这个性格,是绝不可能为他人做嫁衣的。
难怪,上一世一直未能进入乾坤境大圆满,并非是她失了剑骨,而是因为她修错了剑术。
难怪,封永昼方才说他俩不需要先练习配合对方。因为秋玉疏不需要考虑越明初,越明初自会根据她的习惯来调整自己的节奏。
那两个蛊魔一直在别人腹部中,彼此日夜相伴,默契无双;秋玉疏和越明初比起他们来,竟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明明是他们第一次一起战斗,秋玉疏却一恍惚,觉得他们似乎曾经也在哪里并过肩。
缠斗了几十个回合,吞噬了魔气的两个蛊魔愈发暴躁,出招没有章法,错漏百出。
而海面上来的灵力虽然小,却稳定,犹如涓涓细流,不断地提供补给。
胜负已定了。
“我的新剑术,还有第三招呢。”秋玉疏笑了笑,语气颇为遗憾,“可惜你们看不了了。”
说话之间,她周身剑意暴涨,海水流动加快。越明初收了剑势,往后退去,让出空间。
秋玉疏用力一踩水,迅速上浮如同鲲鹏乘风起,而后举剑狠狠向下斩去!
就在这一瞬间,她感觉体内灵力翻卷如潮,剑骨嗡鸣发烫,手中之剑仿佛能掀起整个东海!
她入了沧海境!
秋玉疏眼神睥睨,狠决杀意磅礴倾泻而下。
两个蛊魔被强大的剑意笼罩,连魔气都被硬生生压了下去。
他们逃无可逃,只是呆滞地看着头顶上的剑越来越近。
然后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胸口被无情洞穿。
归墟海底,又新增了两具魔修尸体。
越明初正要上前,却被不知何时走过来的封永昼给拦住了。
封永昼解释:“无妨,她由神龙境跨入沧海境,且所悟剑术对心神消耗极大,需要时间调理片刻。”
果然,秋玉疏双眼闭合,盘腿打坐。
越明初仍旧一脸担忧地看着秋玉疏,脸色苍白。
封永昼瞥了越明初一眼,道:“你倒是挺关心她,这小姑娘对你可是蛮横。你也是从蜉游境入了神龙境,坐下调息一番吧。”
越明初知道,封永昼说的是方才秋玉疏一把将他推开、不让他出手的事情。
他压低声音,对封永昼认真解释:“封岛主,不是这样,她很好,是我见过最温柔的人。”
“啊?”饶是封永昼向来情绪稳定,此刻也惊讶地上下打量越明初。
这小子被下蛊了?
“蛊魔是蛊族人,与我同族。”越明初垂下眼帘,“她是不想让我对族人下手,怕我难过。”
解释完,越明初才盘腿坐下,运气调理。
小鲛人
◎越明初轻声吐出两个字:“怅然。”◎
秋玉疏梳理完体内紊乱的气息和残留的剑意,又快速悟了一遍新剑术。
她睁开眼睛,站起身,朝封永昼一拜:“多谢师父指点。”
经此一役,她明白了为什么封永昼能稳坐归墟宗的岛主之位。
他的确毫无战斗力,但也没人能比得上他的教学能力。
他不仅能看出每一个人所擅长的,还能看见此人的天赋极限。
之前归墟宗的弟子们嘲笑员峤岛,说那里的弟子最高修为只能到金丹期。
他们说对了一半。
以往去员峤岛的弟子,都是排名末尾、资质很差的人,他们的天赋极限,本来就只能到金丹期,并非封永昼的问题。
封永昼颔首微笑:“给你的新剑术起个名字吧。”
秋玉疏犯了难,她不擅长舞文弄墨:“呃,天下第一剑术?”
封永昼委婉道:“或许可以稍微低调一些?”
越明初轻声吐出两个字:“怅然。”
秋玉疏和封永昼齐齐看向他。
封永昼抚掌:“好名字。”
秋玉疏心尖一颤。
怅然。
怅然剑术。
她上一世,亲人殒命,挚友离散,孑然一身,大道未成。
的确可用“怅然”二字来概括。
“好。”秋玉疏扬眉,“就叫这个。”
就在此时,一个员峤岛弟子出现了,对封永昼拱手行礼:“封岛主,此次入侵归墟的魔修总共有三十六个,死二十八个,伤六个,已悉数拿下,关入归墟海牢。”
秋玉疏:?
她一言难尽地看向封永昼。
所以,真实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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