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还要一本正经地试图安慰你。
“姑娘别怕,我是好人。”
沈千祈:“”
谁家好人会在大街上把人迷晕后关进笼子里。
冲着这男子能干出绑架这种事, 他就好不了一点。
许是看沈千祈的表情明显不信,质疑中又带着几分无语, 男子莫名有点心虚,清了清嗓子, 补充解释了一句。
“跟晏从今比起来, 我确实算是个好人。”
乍一听这话好像是没什么问题,可细想一遍,前面那句“跟晏从今比起来”就有点微妙了。
沈千祈暗暗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里似乎是一间神殿,殿内供奉的神像与祭坛后方的那座一模一样。
在不清楚男子绑架自己的目的之前, 沈千祈只好想办法尽量拖延时间, 顺便试试能不能从他嘴里套点话出来。
“听你这么说,你好像很了解晏从今?”
“了解?”
男子重复了一遍她的话,收了笑意, 声音陡然拔尖, 阴阳怪气道:“是啊, 他可是我们全家都记挂的对象,我当然很了解他。”
沈千祈看着这张年轻又和沧渊高度相像的脸, 再结合他所说的内容, 思索了片刻,试探着问。
“所以你是沧渊的儿子?”
“看看, 现在就连你这么一个人类都能直呼他的大名了。”
男子没有否认, 拿起一旁桌上的酒壶, 直接对着壶口灌了一大口, 愤懑道:“若不是晏从今这条疯狗将我父亲做成人偶变成了废人,他现在依然是拥有无上权力、受人尊敬的大祭司。”
“而我作为大祭司的儿子,走到哪里不都是被众星捧月的存在?有数不尽的银两可以花,身边美人环绕,把酒言欢,好不快活。”
说到这里,他面色一沉,用力地在供桌砸下一拳,发出了沉闷的一声重响。
“可自从我爹沦为废人后我娘跑了,家中无人照料,从前那些没事就爱往我家中送礼的人也不见了,我爹又干不了重活不能出去挣钱,日子过得一天不如一天。”
“如今家中财产都快被变卖完了,为了节省开支只能将府里下人都遣散走。我一个大祭司的儿子不仅要亲自洗衣做饭,还要忍受难闻的味道每日给我爹擦身,这些都是拜晏从今所赐!”
原来这是个娇生惯养长大没吃过苦头的官二代。
“我有一个问题。”
双手被绑在身后动弹不了,沈千祈干脆换了个舒服一点的姿势坐着,和他聊了起来。
“你爹不能干活,但你有手有脚的,为什么不出去挣钱养家?你还年轻,出去找活总不会没人要你。”
男子闻言自嘲地勾了下嘴角,抬手指着自己冷嗤了一声。
“出去挣钱?我有几分本事我自己不清楚吗?”
他喝了口酒,继续道:“我就是一个吃不了苦的酒囊饭袋罢了,我能做成什么事?”
沈千祈:
没想到这位兄弟对自己的定位还挺清晰明确的。
男子一口喝光了剩下的酒液,将空掉的酒壶倒过来抖了两下后随意往地上一扔。
“姑娘,你也不用害怕,放心吧,我这人只图财,不害命。”
沈千祈沉默了一下,十分真诚地开了口。
“实不相瞒,我大概没有那么多财能让你图。”
“谁说我要图你的?”男子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我给晏从今留过信了,只要他交够了我要求的赎金,我就立马放了你。”
“从你们初到集市时我就注意到了,晏从今这人冷淡得很,不爱与人亲近,对谁都一样,但你好像是个例外。”
他走近铁笼上下打量着沈千祈,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白花花的银子。
“只要抓了你,他一定会乖乖交上这笔高额赎金,到时候我可就不愁没钱花了。”
沈千祈张嘴想说些什么,不忍心打破他的发财梦,还是闭上了嘴保持沉默。
凭她对晏从今的了解,若是之前碰到这种情况,他大概率会选择无视掉男子留下的信息,不会在乎她的死活。
但现在毕竟他们关系不一般了,晏从今看见信息应该会过来救她。
不过就算他来了,也一定会直接出手把绑匪干掉,乖乖交出赎金是不可能的。
看来这男子对晏从今也没有那么了解,沈千祈看向他的目光里顿时带了一点同情。
“你那是什么眼神?嘲讽我竟然敢把算盘打到到晏从今身上,简直是自不量力吗?”
男子从供桌上挑了一个苹果,随便在衣服上蹭干净后咬了一口。
“我虽然不聪明,但我也是有脑子的。”他抱臂靠在柱子上啃苹果,边吃边说,“我知道他很厉害,所以我特意花钱雇了一批顶尖的打手守在外面”
话还没说完,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刀剑相撞的声音,紧闭的殿门被撞开,男子口中顶尖的打手被打飞进了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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