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是为了求财只怕也说不通。”
“不查不知道,一查当真是惊人,听得人都觉得毛骨悚然”
这样的对话几乎发生在大晋六部的各个地方。
最近没什么其他的大事,发生这样的血案就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了。
户部
长乐世子听着不远处的几个小吏也在讨论此事,他神色不变的轻轻合上手里的书册,心中却不由的暗恨宁王世子多事。
天知道为什么会有一个该杀千刀的愣头青无缘无故的会去翻这些旧卷宗,还多事的将它们都合在一起,正常人谁会这么做?
南阳的事让长乐世子下定决心斩断了自己的财路。
为了平息这件祸事,他还‘献祭’了几个养肥的‘底牌’,要知道,这样的‘底牌’养的不易,那都是他将来起势的关键。
长乐世子松开了暗自捏紧的拳头,回头看了看内殿,他如今在户部,户部是苏尚书的地盘。
虽然靠山董公倒了,但苏府与秦王府结亲,苏府的大小姐是周公子明媒正娶的妻子,现在府上又有个‘五姑娘’被‘礼聘’入宫
裙带关系说出去是有些不好听,但也要看看裙带那头绑着的是谁了。
苏府一下就绑住了这大晋朝最有权势的两兄弟,如今谁敢轻视苏府?
而苏尚书虽然竞争入阁的事失败了,但他在朝中经营多年,自有一番深厚的根基。
廖盛志的上位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看见的结果。
工部还好说,但户部,这位廖公想要接手可没那么容易。
董公之前手下的人脉和资源可是一大半都倒在了苏尚书的门下。
如今混杂着新人,还是极有象征意义的新人,廖公要接手户部的事就更难了。
兼之朝上的人还在暗戳戳的搅着混水,瞧着户部就有另立山头,成为三公外另外一个势力的意思。
苏府的势力,不就是他长乐世子的势力吗?
这几天被翻出大案,屁股底下不干净的长乐世子有些坐不住了。
他正准备起身去寻苏尚书时,就清楚地听见不远处传来了训斥声。
“都聚在这里干什么?没有事做了?”
“那是大理寺的案子,如今瞧着人家出风头,你们就会在背后用嘴使劲?”
听着动静,长乐世子抬头一看,原来是户部侍郎和岑王世子到了。
这几日为着这桩大案,朝野上下议论纷纷,便是户部也人心浮躁,借着训斥小吏的机会,这话也是户部侍郎说给所有人听的。
被训斥的几人唯唯诺诺的连连低头认错,户部侍郎又多说了几句,才挥袖让几人离开。
待侍郎训完人,岑王世子先笑着走了过来,:“就知道长乐世子你在这,走吧,大人有事相唤。”
长乐世子也笑着点点头,权作招呼,他看向岑王世子,:“苏大人可有说是什么事?”
岑王世子摇了摇头,:“这倒是没有,不过听大人的意思,诸位同僚都得去的。”
“好,正好同去。”
“也好,那就同去。”
长乐世子之前可是全京城里有名的酒色财气的纨绔之辈,岑王世子奢豪成性,同样的酒色财气无一不通。
如果是之前的长乐世子,他和岑王也就只能是在哪些个高雅些的‘风月’场合聊些的话题。
但如今的长乐世子在岑王世子的眼里,是个神奇的存在。
说神奇,是因为长乐世子那桩惊世骇俗的婚事。
岑王世子初听这桩婚事的时候,可没有什么“死生契阔,与子成说”的深情感慨,而是觉得一个字——狠。
说的再通透些,可能还有些毒。
岑王世子不似京中之人久居,也没有见过福宁郡主和长乐世子数十年的情谊和纠葛,他完全是站在一个局外人的角度来看待问题的。
除过福宁郡主的死被‘钉死’是个意外,就单看长乐世子得到了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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