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将手按实在了陆燕芝的肚子上,生出了期望。
你的母亲很坚强,你也很顽强,那么多的事也没有打倒你们,那么,平平安安的到这个世上来好不好?
陆燕芝稀奇的看着周重邛眼角似乎有些泪花,啧啧啧,他们家殿下总是在某个不起眼的小事上感动到一塌糊涂。
但想一想周重邛坎坷的身世:出生的时候身份显赫的父亲就去世了,他永远来不及见亲生父亲的最后一面。
他的母亲又早早的丢下他撒手人寰。
他身份尴尬,在这满是猜忌的宫中长大后又只身入了边关,身先士卒的拼杀到了现在的地位。
陆燕芝见过周重邛身上的伤,一道一道,堪称触目惊心。
好不容易有了儿子,却又早早的被怀康帝要去了京城。
生恩养恩,本就是这世上最难比较的事情,按他们殿下的脾性,必定不会逼着周记淮作出抉择。
从古至今,‘美强惨’都永远那么戳人心,
周重邛的目光从陆燕芝的肚子上移开,结果一抬头,就见着了眼泪汪汪的陆燕芝。
周重邛被惊了一下,这是?不等他问,就被陆燕芝抱了个满怀,:“殿下,我们如今是一家人。”
“您现在有了夫人,还有个很优秀的,不,是出色到旁人无比艳羡的大儿子。”
“您在等等,六个月后还会有个漂亮娇气的小姑娘,她会黏着殿下软乎乎的叫爹这世上,您不在孤单的一个人了。”
周重邛微愣之后摇头笑着抱住了陆燕芝。
很多时候他不知道陆燕芝想的是什么,但此刻的确又是一个出乎意料的惊喜。
不必强求,这样就很好。
晚膳前,陆燕芝按半月一次召见的惯例见了府上各处的管事。
这次她换了一身姜黄色的衣裳,还上了妆,手里还有个装高贵必不可少的道具——从猎场带回来的白兔。
这只兔子吃了睡,睡了吃,下了一窝小兔子,养的一身雪白,看着就叫人想揉一揉。
陆燕芝抱着兔子坐在了上首,她无法像原著里的女主一样谈笑间就恩威并施的收拢人心,索性借着秦王的威势立起了规矩。
按规章做事,有恩必赏,有过必惩,大家都轻松。
“这几日,府上为操持大郎的婚事,大家都辛苦了。”
陆燕芝端着模样装模作样的开始了,:“这样的辛苦殿下和我都看在眼里。”
“待大公子的婚事结束后,所以的人都会分的三个月的月例权当做喜钱沾沾喜气。”
发银子谁不爱?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笑意。
“不过,”陆燕芝的话风一转,抬起眼扫视着在场众人,:“既是喜事就该有喜事的样子。”
“内务及宗府事多也是无法,但王府上下只用为大公子的婚事忙碌,不必如此急躁。”
这几日府上的氛围陆燕芝亦有察觉,不过事涉男主,还是和女主的婚事,陆燕芝心有顾忌不好插手。
刚刚秦王专门与她提及了此事,因此,才有了陆燕芝的出面。
“少夫人的来头你们也一清二楚,她是苏府的千金,才貌双全,与大公子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佳偶,如今少夫人进门是喜事,府上高兴,你们做事要更加周全。”
最起码,拿了银子干活能有个笑的模样。
话说几头,在场的众人心下了然。
就说么,大公子的夫人要进门了,这个新夫人还是从前与王妃素有瓜葛的苏府大姑娘。
但这么些日子了,却一直见王妃有动静,这不,终于等来了敲打。
苏嬷嬷是最先笑着出声的,:“是,府中上下必不会忘记王妃娘娘的教导。”
一旁的齐管事也不甘示弱的接过了话茬,:“王妃娘娘为府中上上下下付出的心血,大家伙儿都看在眼里,也必不会辜负娘娘的苦心,这场婚事必定办的妥妥当当,叫王爷、公子满意。”
“是啊,王妃娘娘放心,我等必唯王妃马首是瞻。”这是刚刚一直没插上话的张管事疯狂的表着衷心。
张平顺可真不要脸,狗腿子到这么直白。
众人心中疯狂腹诽,但他的这话一出,堂内众人只得齐齐躬身,:“我等必唯王妃马首是瞻!”
还一个比一个声音大,像是生怕因着声音小了显得衷心不够被王妃记在心上。
陆燕芝:
此刻任她看向哪个,都是一副坚定不移的姿态。
更夸张的齐管事,甚至激动到眼眶都是红的,好似陆燕芝一声令下,他就能嗷嗷叫着冲出去。
她抱着兔子,无语的看着眼前这宛如誓师大会般的狂热现场,倒也不必如此。
内室,躺在躺椅上的周重邛听着这动静都忍不住摇着头笑了起来。
就知道,哈哈哈,他的夫人一认真起来搞出的场面总是出乎意料的惊人。
日子一日快过一日,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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