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惯她们轻狂的样子。”
素琴看着自家小姐仙气飘飘的模样,愤愤不平的说道,:“恭候府的那位大小姐处处和小姐比较也就算了,可现在却连她们府上的那个庶女竟然都恬不知耻的模仿小姐您的样子。”
说起这件事素琴就恶心的不得了。
只要一想起有个丑八怪日日躲在暗处死死的盯着自家小姐,偷着学小姐的打扮和着装,素琴就恨不得老天开眼,降下一道雷劈死这个垃圾!
“幸好还有福宁郡主给您出气,只可惜她才教训了”
“素琴,姚妈妈还在等着你呢,还不快收拾了东西过去。”掩月进来打断了素琴的话,催促道。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素琴自知失言,她咬着唇应了一声,又看了一眼苏琳琅,:“小姐,那奴婢就先下去了,等一会儿烤好了点心就给您送过来。”
见苏琳琅点了点头,素琴这才拿着托盘又高高兴兴的走了。
“这丫头如今越发嘴碎了,待奴婢给郝大娘说一声,好好管一管她。”
苏琳琅将碗放在了桌上,笑着摇了摇头,:“赤子心诚,她本就是这样心直口快的性子。”
掩月笑着点点头,:“也是,对了姑娘,您的衣裳和披风都清理干净了,您看?”
这说起的是那日苏琳琅在赏梅宴上的那身衣裳。
掩月深知苏琳琅生性高洁,眼里揉不得沙子。
从前府里还有庶女不懂事,逾矩觊觎过苏琳琅的东西,那些被偷摸过的珠玉和衣裳都被吩咐砸碎剪烂了丢掉
如今府里倒是没有那般放肆的庶女了,却不想府外还有恭候府的人跳出来讨嫌。
其他的衣衫倒也罢了,只那件披风却是选了顶顶好的狐毛制的,捧着如一团浮云清雪,毫无杂色,实属难得。
“清雪映红梅本是一番美景,却不想竟惹了一团污秽。”
苏琳琅倒也没疾声色厉的喝骂,只神色淡淡的道,:“白白误了好光景。”
掩月听明白了苏琳琅的意思,她点了点头,心头却不免有些可惜。
素琴说的没错,都怪恭候府那个没规矩的庶女,在京中还有哪家有这般不成体统的荒唐事发生。
吃过热腾腾的元宵,年节就到了尾声。
好不容易抄完了今日女夫子布置的课业,陆燕芝毫无形象地趴在榻上,使劲的将胳膊抻了抻后才满足的放松了身子。
陆燕芝还没能出院,但前几日女夫子就已经回来给她授课了。
这位夫子看起来一团和气。
不会用粗鄙之语训斥陆燕芝,更不会打人,连个戒尺也没备,可抓住陆燕芝偷懒或犯错的时候,就会笑眯眯地让陆燕芝抄书,一遍两遍三遍
就这样陆燕芝白日上课抄书,晚上点灯抄经。
还要抽空偷偷狠狠恶补礼仪、女红、衣衫首饰鉴赏,甚至还要知道绢布的花纹面料
一日日只恨觉不够睡,忙的是半点伤风悲秋的心思都没有了。
听见外头传来响动,陆燕芝一骨碌的坐起来,飞快的摆出了宛如仕女图中淑女的贤淑姿态来。
不想进来的却是春桃,只听她道,:“姑娘,曲娘子来给您量身裁衣来了。”
“怎么是你,春红呢?”
现如今陆燕芝沾身的事情都是春红负责,乍看见来的是春桃,她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闻言,春桃的笑脸顿住了,她看着低头的陆燕芝撇了撇嘴,随后才又笑着说道,:“春红去前院了。”
跟着陆燕芝往外走的时候,想起陆燕芝刚刚不知春红的去向,春桃眼睛一转,语气轻快的上起了眼药。
“还是春红有本事,她一来,和谁能都能搭上两句话。”
“这倒是。”
陆燕芝十分赞同的点了点头。
放在前世,春红这样的人堪称‘社牛’,哪里的消息都能听一耳朵,有用没用的都能回来说给陆燕芝听。
还点头?
春红差点没克制住翻白眼,她也不指望六姑娘的这个脑子了,索性将话说得更明白了些,:“也不知大小姐有什么吩咐,春红都没来及给您禀告就去了。”
才说完,就听见春红的声音——
“姑娘,奴婢领了磁青纸回来。”
春红捧着东西走过来,她含笑瞥了一眼春桃,春桃下意识的退了一步。
春红自然的上前站在了陆燕芝身边,体贴的将手里的东西送到了陆燕芝的眼前。
“您为老夫人虔诚茹素日日抄经,前几日您翻阅诗书的时候不是说起了这纸吗?”
“这不,大小姐惦记着,专门从库房里给您找了出来。”
说话间,几人的眼睛都落在了托盘上,只见上头的纸色呈蓝黑,美如缎素。
“稍晚些,待墨配好了就给您送来。”
这纸还要配专门的金、银墨,若是用金银书于其上,经久不褪,溢彩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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