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贵的太子成了裙下臣。
强横的封暄作了足下客。
白灵四脚朝天,睡了一觉醒来,嗅到点儿不一样的味道,它站起来在帐篷里寻找异样,小鼻子拱到了屏风底下,规律的翕动清晰地传到两人耳朵里。
他们都没动。
司绒想让它离远点儿,可她的脚底突然变得有点儿滑,只有一点点儿,她的脸唰地通红,眼睛里蓄满水汽,那是情催的。
“不要紧张。”封暄喉结上下一滚,滚出道闷哑的声音,那是压的,他想把她摁在屏风上,听她哭。
要死了。
白灵还在嗅,沿着屏风底下嗅了一圈儿,在帐帘底下发现了一只风干羊蹄,眼睛霎时一亮,什么异样都被进食的本能抛在了脑后,它又伏回了桌底下,细爪子抱着羊蹄啃得欢快。
“咔嚓咔嚓”。
盖过了衣料摩擦声。
司绒湿漉漉的眼睫偶尔颤抖,是被烫的,她很紧张,也没有做过这事儿,笨拙到显得有点鲁莽。
她能感觉到封暄被她弄疼了,哪儿知道对封暄来说,疼痛算什么,他腰眼儿整个发麻,要多大的自制力才能忍住把她吞吃入腹的冲动。
他早说过了,她随便勾勾手,都直指他的要害。
“我很想你。”封暄忽然开口,他忍得难受,青筋甚至从额角迸出来,动情的按捺和眼神的认真形成反差。
司绒不给他想要的回应,她撑在床沿的手揪紧了被褥,颤抖地看着他。
他们一起罩在闷热的布料里,不见天光。
而眼神又在紧密地缠连。
她抗拒他,又折磨他;
要他克制,还要他沉沦。
狮王没有得到抚慰,如虹的气势被驯兽人扯飞,眼底的烟海浮现出隐约的痛,他托住了司绒的脚踝,加重了力道,要按照他自己的节奏来。
把乱七八糟的踩玩儿,变成了规律的滑压。
“豆花儿……”他胸腔低鸣,溢出因为极度抑制而喑哑的声音。
绵。
软。
热。
滑。
两人的视线没有一刻分开,痛也痛,爱也爱,恨也恨。
他们都在被回忆吊打。
那些拥抱的温度和缠绵的湿吻,那些跌宕的力道与潮涌的水花,它们拉帮结派,从晚夏到深秋,从深秋至初冬,浩浩荡荡地迎雪而来,汇聚成澎湃有力的爱意。
爱意狂奔向她。
司绒被烫到了。
封暄从外头打了水,把她的脚摁在热水里,细致地清洗,他做惯了这事儿,边揉着她的足底,把附着在上面的黏稠洗干净,边说:“黑骑和青云军配合良好,南线压力小,主要是北二线,敌方已经打过了中线,正沿北二线侵入北一和北三的东面战场。”
知道她挂心前线,所以封暄把最新战况说与她听。
“比想象要多。”司绒在想,已经过了一个日夜了,陈译走到哪儿了呢?
“嗯,有意思的是,都不算正规军,”封暄手指滑入她指缝间,“打法粗糙,但十足强悍,战意不输重骑。”
“这主将厉害……嗯?!”
司绒想得入神,脚下热乎乎,舒服地张开了脚趾,圆润的拇指被捏了一下,立刻惊回神,水面顷刻激荡,溅出来的水花儿渗入了地毯,松软的绒毛耷拉一片。
“是个人物,”封暄神色自如地接话,把她的脚搁在膝盖上擦拭,“这支军队既野又悍,能把它凝起来,变成这样凶猛的一把刀,这人不容小觑,若是还有后备军,乌禄的苍云军也要东调。”
封暄的行动总是早于言语,多于言语。
他此刻会这么说,那一定已经下了军令,苍云军已经整兵待发。
司绒的思绪跟着凝重起来:“会是黎婕本人坐镇后方吗?”
隔着帕子,封暄的掌心和她足面相贴:“若是,说明她对阿悍尔的重视远超我们的想象,若不是,说明她麾下人才济济。”
不论是哪个,都说明他们要重新估量对方的实力。
司绒好不容易把自个儿的思绪摆正了,又被他的动作干扰扯歪,她的脚趾头不禁蜷起来:“痒。”
封暄松了手,把铜盆端出去,再进来时司绒盘腿坐在床头,洗干净的脚白里透粉,像兔耳朵。
她朝他勾手:“过来。”
封暄俯身,想把人捞起来,司绒手往后撑,屈起腿,一只脚踩在他腰带上,把他轻轻往后送,说:“你该去中军帐了。”
“不要我留?”封暄神情有点儿不满,眉毛压下来时,压迫感再次袭来。
他想抱她睡一会儿。
司绒没再说,那眼里是澄澄澈澈的清明,半点儿浮红都瞧不见,好像方才的水雾和潮热都是一场错觉。
行吧。
他的喉咙口短促地跳了一下,出去了一趟,端着一只药碗进来:“一会儿把药喝了。”
司绒背对他站在床边,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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