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履行任务的物品罢了。
“………”
越是这样想,心脏就越发绞紧。
我到底是怎么了……为何会这么在乎他的想法。
白夜感觉到那人的靠近,防备似的蜷曲身体。手掌微微摊开,看到柔软的掌面有四道月牙形的指甲血印,是昨日那个时候太过用力而留下的,已经变成了淡淡的血痂。
“白夜。”
从背后传来煌煜那清冷的呼唤,白夜皱起眉头,没有理会。
“白夜。”
仿佛根本不受影响,煌煜继续唤道。
但是依旧没有得到回应,龙王冰色的冷瞳没有移动,直盯着包裹在艾绿色锦被之中的白夜,由于天狼山脉终年下雪冰封,所以马车之内的被褥已相当厚实,几乎成为一个圆鼓鼓的球体。
他手伸进棉被之中,不由分说地掀开,露出白夜下半身纯白的亵裤,修长而优雅的手指勾起裤缘,想把它给拉下腰。
“不要!”
白夜全身一个激灵,扭转过身体想按住煌煜的手,煌煜的动作便停住了,另一只手握着白色的瓷瓶。
“还疼么?”
他淡淡询问,松开了搭在白夜亵裤上的手,将瓷瓶扭开,一阵舒心的药香扑鼻,里面是用上等仙草药制成的金创膏体。
手掌被龙王摊开,在伤口上抹上了膏药。白夜的脑袋还披着丝绸的枕巾,头发凌乱,双眼因为昨夜的流泪还有些微肿,犹豫了片刻,他闷闷地点了点头颅。
“要我帮你吗?”
再涂完手上的药膏后,煌煜单膝跪地,那长而顺滑的金色发辫一并垂至地面上,眼睛抬眸,一如往常的犀利与冰冷。
“不、不用……”
白夜脸色一凝,将瓷瓶抓握在手里,断断续续地回应。私处有点红肿和火辣,可他不敢给煌煜看,那人永远像谪仙般超然而冷傲,为什么愿意做这种事?
这是第一次。
在情事过后煌煜第一次会关心他。
“我自己能弄……”白夜闷声说。
煌煜线条利落的薄唇微微张合,眼睛下移至白夜穿着亵裤的腰身,安静了些许,他终究什么都没说,起身出了车房,坐在马车夫坐的位置。
白夜看到煌煜已出车外,犹豫了一会,轻咬皓齿下定决心,慢慢把亵裤脱了下来,这疼痛虽然轻微,可是身处会晃动的马车之中仍然不适。
用指尖抹了药膏,颤抖地伸向那处,自己搽药不便,只能跪趴着将全身团起,冰凉的膏体接触到些许肿胀的穴口,一丝刺痛让白夜紧抓着身下的锦绸。
药膏因为体温逐渐化作润滑的液体,渐渐渗入里面,有着愈合和清凉功能的仙草开始发挥作用,疼痛与肿胀感逐渐消失,白夜穿回亵裤,深呼一口气重新躺回被窝里休憩。
随着马车轻摇,他又逐渐产生睡意,听着车轮滚滚,暗暗疑惑。
我和煌煜到底要何去何从………
来不及细想,白夜再度沉入梦乡。
外面,煌煜坐在了前方,马车从龙都逐渐驶近天水涯,过于高耸的高原形成了巨大的阴影,笼罩在崎岖的道路上。
清风吹拂,煌煜靠坐在车厢外壁的木板上,抬头仰望碧蓝苍穹,一如传说的天水一色一线天,因为龙王的身份,他的马车最为庞大,马车的马使用了聪慧灵性的碧红马,长年行走于九天圣路,能自动识途,不需车夫的存在。
此车身处队伍中央,前方是约两百辆属于祭司的黑色马车,身后则是约百两属于龙族重臣的白色马车,就像是一个流动的海波般朝向天狼神庙。
他掀开布帘,看向车内,已经传出白夜平稳的呼吸声。银白的发丝恰如星辰,清秀而柔和的面孔因为沉睡而安详,像是忘却了所有的艰难与罪恶,岁月静好。
此刻,煌煜原本如同深渊般毫无情感的眼瞳却映满了白夜的身影。
从数万米的高空了望,如同蝼蚁般的生灵正朝着天门而来,阴影依旧笼罩,仿佛可以听见,上天传来的嗤笑。
由于在东洲土地上,省却了不少旅途时间,在出发了约四个月之后,正当龙族车队正进入天狼山脉之时,南洲狮虎族的王都也正发生着某件隐秘的大事。
南洲众多土地之中最大的一块陆地丰饶而富强,是南洲最具势力的狮虎族的领地。在这块土地上的中枢位置乃狮虎王都,名为艳城,根据热情如火的狮虎女子所赋予的名字,天瀑之水横贯南洲全土,而艳都亦是南洲最大的港口,繁茂的参天大树终年长青,直接从天瀑之水之中生长而出,成为建筑的基座,整座王都则建立在这数百根参天巨木之上。
苍翠的繁茂绿叶似一个个撑起的华盖,遮挡了南洲的烈日。青瓦白墙错错落落地搭建于古朴树木上,道路用一个个藤编吊桥串联起来,上面来来往往的人群热闹、富饶,而港口开设于数百棵巨树的根与根之间,碧水粼粼、点点白帆。
在这所有巨树有一棵最为独特者,狮虎王宫贯穿于这个别有风韵的红枫巨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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