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着的小面包,又从旁边拿了一盒牛奶,将吸管插进去,慢条斯理地边啜吸着牛奶边吃面包。
对于懒癌晚期的人来说,这就是简单的一顿晚餐。
加上好友后,黎以白并没有主动找她聊天,她也因此庆幸,可以不必思考如何回复别人出于礼貌的问候。
纤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漫不经心地滑动,楚渝百无聊赖地刷了刷群消息,在想要切出页面的时候,却误触到一旁的头像,点进了刚刚添加的好友用户界面。
眼前跳出了朋友圈的照片阅览,一只姿态散漫的黑猫映入眼帘,让她将要点下离开的手一顿。
这是……学姐养的猫?
瞳色金黄的黑猫优雅而慵懒地躺在电脑前半闭着眼,周身散逸着高傲的气息,将整个屏幕挡了个严严实实,俨然一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矜贵模样。
楚渝一向对猫猫狗狗毫无抵抗力,尤其是小狗,从小试图说服妈妈允许她在家里养一条狗,然而每每都被一句“狗和你家里只能有一个”而打败,于是至今在路边看见猫狗都移不动步,退而求其次养成了云吸狗的爱好。
在好奇心与对猫猫的喜爱下,她情不自禁地点开了详情页面。
黎以白的朋友圈虽然是半年可见,但内容却只有寥寥数条,基本维持着一个月发一条的慢热频率。
近几个月的内容几乎都是转发的文章,间或夹杂着一两条记录读书进度的简单字句,而可以见到的最早照片便是那张姿态懒散的黑猫。
这张照片应该摄于去年暑假期间,很明显是由第一人视角拍摄,图片所配的文字十分简单,只短短一句。
“也只有对你毫无办法了。”
字里行间充满了无奈又甘之如饴的放纵,与楚渝见过的其他猫奴毫无区别。
原来各方面如此出色的学姐在面对猫猫霸权的时候也只能甘拜下风,果然小猫才是世界的主宰。她如此感叹。
仿佛察觉到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楚渝微微笑着退出了朋友圈的页面,将手机锁屏放到一旁,收拾过了桌面上的细碎残渣后,正要上床躺下,眼角的余光却扫到身旁悬挂的外衣口袋里露出来的红色一角,随即恍然想起。
学姐转交的那封信她险些忘了看。
她用湿巾擦试了一下双手,而后从口袋里拿出那封审美有些怪异的告白信,打开信封看了起来。
信的纸张用的是白卡纸,边角处印着紫藤萝的花纹,比起浮夸的信封看起来要简约顺眼许多。
只是上面的字迹娟狂豪放,太过有个人风格,让楚渝读起来的时候就显得有些费劲。
她一字一句地细细辨认着内容,在读到“你在计算机课上抬头看着我笑的那一瞬间,一下就击中了我的心”时,不觉茫然地抬起了头。
看着他笑的一瞬间……
翻遍记忆的每一个角落,楚渝都无法找到任何相关的画面。
真的不是送错人了吗?
带着这样的疑问,她微微皱眉将这封信看完了,却发现信的末尾没有落款,只是语焉不详地写着“你的追求者”的字样。
楚渝揉了揉眉心,思忖了片刻后,大约梳理出了几个关键点。
首先,她与这位男生应该是在某节计算机课上相遇的,而且他们并不是同一个系的同学。
计算机课通常来说都是每个学院的某两个班级一起上,很少有把不同学院的人凑在一起的情况。
不过在楚渝印象里,一个多月前的一节计算机理论课,因为原本的老师生病请假了,他们就被合并到同一时间的体育系的课堂上共同听了一节课。所以这个前提条件是成立的,他们的确可能在同一个教室里见过彼此。
那么就是另一点,她曾经在课上对着那名男生笑了一下。
这着实有些匪夷所思,毕竟除了看冷笑话或者喜剧片以外,她并不会莫名其妙就笑起来,更遑论对着一名陌生人。
楚渝的笑点很奇怪,一般别人觉得好笑的事情她听完之后多半无动于衷,反而是那些单调无厘头的冷笑话会让她控制不住笑得不能自已,因此常常被关系好的朋友调侃她人设不倒,从外表到笑点都非常冷。
想到冷笑话,她脑海中灵光一闪,好像捕捉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因为那节计算机课讲授的理论比较浅显易懂,所以当时班上大多数人都昏昏欲睡或者在各自开小差,楚渝也埋着头在玩手机。而课堂中途时,坐在一旁的王菲突然间给她发了一个没头没尾的问题。
“为什么一只鸡放进烤箱里,出来却变成了烤鸭?”
她对着屏幕思考了半天也无果,转过去向室友摇了摇头。王菲就冲她得意洋洋地挤了挤眉,下一秒后对话框里跳出了答案。
“因为烤箱里有变压器。”
楚渝停顿了三秒钟,然后闷声垂下头去,笑得肩膀都抖动起来。
由于这笑意太过绵长持久,她担心被老师察觉到异样,于是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讲台上的情况。或许就是在这期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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