筹。
靳时雨缓缓走到他面前,仗着高他的那几公分,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眼底透出森森寒意,他抱着臂,打量着谢臻难看的脸色。
“我不能知道什么?不能知道你今天又去见了谁做了什么,可能发生了什么?”
靳时雨伸出手掰着面色灰败的谢臻的脸,让他的眼神直视自己:“心虚了?”
谢臻神色木然,依旧没有想好该怎么和靳时雨坦白,他下巴被掐的生痛,可却懒得再对这做出什么反应。他目光涣散,盯着靳时雨的时候,总让靳时雨回忆起见完高浩东的那天,谢臻躺在他身下心如死灰的表情。
靳时雨光是想到,整个肺都疼得厉害。
在看见谢臻定位消失的时候,靳时雨胡思乱想了很长一段时间。
他们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说过话,理由也很简单,只要靳时雨不主动找谢臻说话,谢臻也不会主动向他挑起话头。而向来作为话题主导者的靳时雨,在那天谢臻说出“不喜欢”三个字后,就莫名将自己置身于冷战的氛围之中,于是他们便没有一句话可讲了。
然而,看见谢臻定位消失的时候,靳时雨连最坏的结果都要想完一遍。他一边说服自己,谢臻这只狐狸只是在故意躲着他罢了,而这种可能性确实占据了接近百分之九十九。
但只要谢臻出危险的那百分之一的可能性依旧存在,靳时雨就没法儿彻底忽视,可他又顾及那百分之九十九可能性中的冷战因素,如此下来终于给谢臻发了第一条破冰信息,却被谢臻这样冷淡回复。
他气的要疯了。
靳时雨拽着谢臻的手臂,发力将他带到沙发上,他脸上的郁色不减,乌压压的,就像是一滩黑水,他贴近谢臻,鼻尖抵在谢臻的脸上,手掌掐着谢臻胳膊的力气越来越大。呼吸炽热,打在谢臻的脸上,谢臻的身体下意识一僵。
靳时雨声音听不出喜怒:“谢臻,从你脚伤到现在,我们才多久没有做?”
谢臻听明白他话里话外的意思,涣散的视线也慢慢聚焦,他沉默地盯着靳时雨。靳时雨不知道为什么眼睛红了,像是要哭的样子,谢臻有些晃神,微微皱了下眉毛。
谢臻预料到靳时雨要吻他,在吻即将落下的时候,他不偏不倚地偏开了头,任由吻落在脖颈上。
作者有话说:
哎哟我天终于到了
诊断单
26
空气一瞬间都凝滞了。
谢臻几乎是在那一秒里,就做出了决定。他不会告诉靳时雨这件事,也不会在今天和靳时雨发生关系,他会在明天抽时间出去打掉,然后把口袋里那张就诊单撕个粉碎,无论这样做可能带来的代价会有多大。
他的闪避给靳时雨本就压抑着的怒火带来了一个出口,除此之外,靳时雨心里多的更是委屈。就连他本人,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委屈什么,在那一瞬间,几乎是本能的酸涩感涌上来,几乎要将靳时雨整个人彻底淹没了。
靳时雨咬了咬牙,捉着谢臻回来,手掌强硬地抵着谢臻的脖颈,吻上去的瞬间便碰出了血。坚硬锋利的牙齿磕磕碰碰,浓郁的血腥味溢出,迅速在口腔中弥漫开来,软舌卷过口腔内的一切空气,周围的一切突然都好像变得稀薄了起来。
谢臻要被靳时雨这般横冲直撞的吻,亲到窒息了。
手掌透过掀开的衣服,覆上他的腰,发烫的手掌弄得谢臻一个激灵,他猛地伸手狠狠推开靳时雨,把靳时雨整个人从沙发上彻底推到了地上。靳时雨后脑撞上茶几,尖锐的桌角磕在后脑上,湿漉漉黏糊糊的血液刹时间就流了出来。
那种血液在头发间,顺着头皮往下流的发麻感,像一条阴暗潮湿的蛇缓缓爬过他的脖子。
靳时雨跌坐在地上,手指摸向后脑,鲜红的血液覆在指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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