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身子对折。
靳时雨粗鲁、直接到连谢臻的衣服都懒得脱,由此也能窥见结果战况的惨烈。
火大。
无论是还没停的雨,还是这场使他们关系更加恶化的冷战,都让人火大。
谢臻强撑着想要去洗个澡,勉强正坐在柔软的床垫上,他盯着地上散落的裤子,不明分说冒出点火气,他费劲吧啦的给了裤子一脚,却一个重心不稳,猛地栽在地上。谢臻清晰地听见脚腕发出咔的清脆响声,额上顿时冒了冷汗。
他跌在地上,冰冷的瓷砖传递出寒气,疯狂往毛孔里钻,他伸出手捂住红肿的脚踝,心里自己骂着自己倒霉,又压不住疯狂上窜的火气。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谢臻真心觉得自己之前求的那个签就是个屁,他这辈子再也不会信什么风水。
衰到家了。
谢臻伸手去床上摸手机,摸到后下意识想给靳时雨发信息,手指刚刚接触到键盘,又顿住了。他犹豫着打了几个字,又反复删减着将聊天框里的字删除,摁下熄屏键,将手机甩回床上。
谢臻废了半天的劲,才从地上再爬回床上去,他用力咬了咬嘴唇,疼得冒出了眼泪,泪眼朦胧地盯着天花板出神。他不想逞强,也不想低头,下场就是他只能忍着,忍到靳时雨回家发现他的异样,或者忍到他稍微好一些,毕竟他现在一只手一只脚都没什么大用处,和半个残疾人相比也没有多大的差别。
属于是想爬也爬不了,想走也走不了,甚至连想用手倒立撑着前进都做不到。
倒霉催的。
谢臻呼出一口气,想死的心都要有了。
他宁愿不去发泄、不去踹那条裤子。
靳时雨今天回来的很晚,晚到谢臻几乎在床上疼了又醒、醒了又睡着、睡着再疼醒好几遍,他才到家。兴许是因为看过监控,知道谢臻一天都没有出过卧室,这才到这里来看看。
靳时雨淋了雨,脱掉湿漉漉的衣服后只剩下一件黑色工字背心,他眼下有点乌青,手心里还握着一杯热水,推开门后看见的就是谢臻狼狈的身影。
他准确无误地捕捉到了谢臻红肿的脚踝。谢臻察觉到他的视线,冷不丁地拽着毯子盖住自己赤裸的下半身,他扭过头,避免直接接触靳时雨的视线,抿着嘴唇假意盯着床头灯。
“什么时候摔的。”靳时雨走上来,将玻璃杯放在床头柜上,无视谢臻紧紧拽着毯子的窘迫,直截了当地把毯子一把拽了下来,往前一扔。
谢臻下意识躲闪,缩了两下,又被靳时雨一把捉住小腿。靳时雨强行抬起谢臻的腿,观察了下伤势,凉凉抬起眼皮:“哑巴了?”
“中午。”
靳时雨额上爆了青筋,语气还有些许生硬:“你越活越回去了?智能手机对于你来说是个摆设吗?”
谢臻拽着毯子再次强行盖住自己,他对上靳时雨那奇怪的眼神,硬着头皮想要说点什么,却生生被靳时雨的动作给打断。靳时雨弯下腰,利落地将他扛在肩上,陡然失重加上一天没进食,让谢臻一瞬间有些眼冒金星,他手指紧捏着靳时雨臂膀的肌肉,试图从失重中找寻一些安全感。
他眼前一片眩晕,咬着牙:“我不用你送去医院。”
谢臻才不想让别人看见这副衰样。
靳时雨没理他,扛着谢臻径直走向浴室,先是把谢臻丢进浴缸里,不顾谢臻的反对给他潦草地洗了一遍。过了一会,又拿来了谢臻干净的衣物,扔到他面前示意他快点穿好。
等谢臻穿戴整齐,浑身上下干爽到与方才仿佛判若两人的时候,靳时雨才迟迟回复道:“你以为我会有那个精力陪你再跑一趟医院吗?”
他漠着一张脸,将医药箱和冰袋放在谢臻面前。
靳时雨:“自己处理,我去洗澡。”
谢臻听完这八个字,心头一跳,眉头下意识紧蹙着。靳时雨一边走向浴室,一边把上身仅剩的那件黑色工字背心给扒了下来,漂亮紧实的背部肌肉上赫然是几道新鲜的抓痕,谢臻冷淡地答着:“做不了了,疼。”
“哪里都疼。”他又用强调的口吻重申了一遍,只见已经走到浴室门口的靳时雨眉眼间染上了点戾气,还隐约带着点怒气,转过身来看向他说道:“……洗澡不是性暗示。”
谢臻:“……”
更烦人了。
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和窗外的雨声相重合,谢臻拿着冰袋覆盖在肿胀的脚踝上,阵阵刺痛袭来,但疼了一天的谢臻几乎说得上已经习惯了。他保持着冰敷的动作,一动不动,也没有注意到浴室里的水声逐渐停了。
等靳时雨坐到他身边的时候,谢臻才发现他已经洗完澡出来了。
靳时雨没看他,只是用手拨了拨冰袋,再度看了看伤势,或许是觉得没有太大的问题,靳时雨一句话都没有说,一声不吭地出了房间,又拿着两板药进来了。
他将谢臻的止痛药放在床上,冷不丁道:“你寻死的方式还真够独特,打算哪天活活疼死吧?”
谢臻因为长时间的疼痛,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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