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茂!”
李茂恍若未闻,那侍卫却忽然又放出一头猛兽,直接扑了过来。
叶梨吓得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却发现自己正被人从椅子上抱起。
她挣扎了一下,立时感受到是李茂。伸长胳膊,努力往上抱住他胳膊,呜呜哭了起来。
“怎么了?可是这里太大害怕?”李茂抱着她继续走,抚在脑后的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头发。
走到硕大的四柱床边,李茂要将她放下。叶梨却仍抱住他的脖子不放,泪眼婆娑,叫了声:“李茂?”
“嗯?”
叶梨已经从梦里清醒,她又试探着叫了声,“李茂?”
“怎么了?”
“怕宫里用的人不安全,这几日你先委屈些。”
“嗯……”叶梨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压低了声音,喃喃道:“我叫了你名字,不不杀我吗?”
“什么?”
“你现在是皇上,我叫了你名字,会不会,是不是,杀头之罪?”
叶梨这次抬头问,表情颇为认真。
李茂失笑,半天才止住,捏了捏她的脸颊,说:“你都在乱想什么呢?”
叶梨还有很多问题,可是她瞧见外面影影绰绰似有人,想起必定又是催着李茂要走,就咽了回去,又紧紧抱住李茂。
她一直想离开李茂,但是在觉得他正在远离自己的时候,又极为不舍。
咬了咬牙,声音终于恢复正常,道:“我没事,你去忙吧。”
李茂仍抱着她,抚了抚她的头发,问:“你在叶府的小丫鬟?你若是信赖,我将她叫来伺候你。”
叶梨面上一喜,却又想到,连她都是偷偷藏在这里的,如何能叫白絮进来。于是摇摇头,闷声道:“不用,反正在道观里,我也不用人伺候的。”
李茂又抚了下她的头发,她感觉全被弄乱了,有些恼,又暗暗压下,说:“你放心吧,我躲在这里,不会乱跑,就没有人会知道。”
李茂掐着她的下巴,将她从怀里揪出来,笑着解释:“你不用躲,等宫里安定了,你就是横在在外面跑,亦无事。”
叶梨心里不舍,却还是又道:“你放心去忙吧。”
说了不需要白絮,第二日晌后,白絮和容嬷嬷却皆被接进了宫里。
叶梨自是喜不自禁,却又暗暗问来送他们俩的穆川:“这样可会……有什么妨害?”
穆川答道:“主子让接的。”
其实叶梨同白絮和容嬷嬷,也并非相处了多久的人。只是在这世间,却就算数二数三的知心人了。
白絮和容嬷嬷皆是有些不知所措,跪在地上死活都不起,等穆川走了,两人看着叶梨,白絮才哭着叫:“小姐!”
容嬷嬷则是拱手祈福,嘴里念叨:“天神啊,小姐,小姐好人好命!竟是得了这么大的际遇!”
叶梨好说歹说,总算让她们起来,她们却仍是有些局促。
白絮道:“小姐比之前更好看了!”
容嬷嬷则戳了戳白絮:“怎么还叫小姐,是不是……该叫娘娘了?”
叶梨倒是被她们逗的笑,羞红着脸说:“我仍是叶梨。就是不知道经了上次的事,叶府还认我做六小姐吗?”
容嬷嬷和白絮这才想起来说叶府的事。
原来,上次叶梨被李茂“劫持”走之后,叶府大抵是为了不受牵连,就报了官,说自家小姐被人青天白日抢了去。
不知道是否是叶府报官表态起了作用,宫里竟然并未追究叶府责任,竟是压下了此事。
不过很快,京里就开始有了传言,说宫里的皇上是假的。传言一出,宫里派人抓了一些人,但是却愈传欲烈,连一向远离朝事的妙峰山下都纷纷扬扬,中谷书院的学子们,也因此分了两派,一派说是谣言惑国,一派说无风不起浪。又把当年太后迎太子回宫继位的事情拉扯了出来,到处都在议论。
白絮和容嬷嬷并不懂朝政,但是这事甚嚣尘上,并且涉及皇家阴私,连走卒贩夫也在说。
叶梨又细问,容嬷嬷道:“其实奴才也不知道真假,都是听别人讲的。小姐想听,我就全说给小姐。”
坊间当时的传闻颇多。
比如,说如今的太后是贵妃上位,当年先皇宠爱贵妃,很想贬掉皇后,但偏偏先皇后是上下皆知的贤惠圣人,先皇无有借口,竟是打着尽孝的名义,让皇后去遥远的皇陵守灵祈福。
皇后离宫后,先皇偏宠偏信,竟是纵容贵妃,几乎把后宫的妃嫔迫害了个遍,别的不提,除了贵妃的三子外,其他皇子皇女竟是无有一人活到成年长大。
不过更预料不到的事,贵妃在后宫一掌遮天,富有三子,却不知为何,竟也先后夭亡。
此时,先皇病重体弱,御医诊断颇为难言。他亦非常后悔往日所为。
众人猜测着,只能从皇亲国戚里过继一位太子。
先皇却忽然说,原皇后到了皇陵后,已经身怀有孕,并生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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