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郁琛拢了拢她的腰身:“那等你毕业。”
拼命压制的笑意就要压不住,秋冉故意撅起嘴掩盖:“那你明天反悔了怎么办?”
“不会。”郁琛声音笃定,“我倒怕你睡一觉就不承认了。”
“那我们写保证书!”
郁琛表情错愕,对于这个稍显幼稚的举动表达质疑。
“写不写嘛?”秋冉催他。
郁琛无奈叹口气,笑得纵容:“写,我待会儿就去拿笔和纸。”
秋冉哼哼:“还要待会儿,待会儿就忘了。”
郁琛掐了掐她故作恼怒的脸:“不先洗澡吗?”
这么一说,秋冉才觉得浑身不够舒坦,马上顺着他的话题跑:“洗。”
郁琛的手臂往她身后和膝弯一伸,将她抱了起来,走向浴室。
浴缸很大,容纳两个人绰绰有余,秋冉的长发有一半浸在水中,场面过于冶丽,莫名让她想到青白双蛇沐浴的电影画面,蛇尾在若隐若现的水中荡来荡去,让人浮想联翩。
如果有人摸摸蛇尾,会不会更加……
她瞄向双手架在浴缸上闭目休憩的郁琛。
袅袅热雾萦绕,他上身的肌肉线条薄实漂亮,冷白的肤质在热水的浸泡中变得红润,左眼下的泪痣颜色被擦亮,像春雨中妖冶的桃花。
眼下没有蛇尾,但是她有郁琛。
她胆大包天地伸出手。
郁琛陡然睁开眼睛,黑漆漆的眼睛望过来,似笑非笑:“冉冉,一会儿别喊疼。”
浴缸里的水突然激荡,溅了出来。
秋冉的双膝跪在浴缸里,嘤嘤哭泣:“学长,膝盖好疼。”
郁琛将她翻身过来。
膝盖不疼了,就是在水里的感觉好奇怪。
在浴室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偌大的空间水渍粼粼,蔓延到大理石砌成的盥洗台上,光洁的镜子雾气蒙蒙,却有一个斑驳的掌印。
再出来的时候,秋冉的腿是软的,郁琛给她穿好睡衣,吹好头发,拿来纸笔,看着她软绵绵趴在床上,一头吹得蓬松的长发耷拉在肩背,整个人显得困恹恹。
“来写保证书。”郁琛坐上床,摸了摸她的脑袋。
明明是她提议的,最后还是由他来督促。
秋冉慢吞吞伸出一只手,雪白的手臂上有明显的红痕,像桃花开在上面。
她看都没看他,接过他手中的纸张和钢笔,侧脸枕着床,碎发落了几缕在她的侧脸上,她懒洋洋地捏着钢笔,发出有气无力的思考声。
郁琛瞧她迟迟未下笔,用手指缠住她一缕发丝,捻在指尖逗弄:“怎么了?”
他的精神倒好,一脸餍足。
郁琛必须得承认,在这件事上,没办法讲究斯文。
秋冉翻身过来,一张小脸写满委屈:“学长,我还能后悔吗?”
照刚才这么折腾,她已经没有勇气再进浴室了,再看浴缸不是浴缸,盥洗台上的镜子不是镜子,只剩羞到天际的记忆。
郁琛轻轻哼笑,单手撑在她身侧,身影笼罩下来,垂眸看她:“凡事总有因果,光打雷不下雨,憋慌的积雨云会泛滥成灾,形成洪水,你觉得呢?”
秋冉侧过身,掀起被子,把自己藏起来。
郁琛伸手进去,将人揪出,反抱在身前,抓着她的手,写下一行字:
郁琛非秋冉不娶,今生今世,至死不渝。
他签上名字,字迹清隽刚劲,势要穿透纸背,敬告上苍。
秋冉将上面的字来回看了好几遍,用纸挡住偷笑的唇角。
郁琛从后侧方就看见了她的小动作,眉眼柔了下来,松开了她的手:“好了。”
“嗯?”秋冉疑惑,“我还没有写呀。”
郁琛收回钢笔:“你不必承诺,规则只需要规诫我,你永远都是自由的。”
秋冉猛然间被会心一击,心被这句温柔的话撩拨,瞬间就原谅了他刚才对她做的事。
她转身抱住他,心房暖胀。
半晌,她挪腿下了床,将那张纸宝贝地捂在心口处,到处东张西望。
“你在找什么?”郁琛饶有兴致看她这幅模样。
“学长,家里有没有能藏宝贝的地方。”秋冉的视线乱飞,猛然想到,“啊,保险箱,你这有没有保险箱?”
郁琛表情一动:“你要放保险箱里?”
“嗯!”秋冉满眼期待,“有吗?”
“有。”郁琛忽然在床上坐正,用秋冉看不太明白的眼神看着她,“拿开书桌旁边那幅装饰画,就能看到。”
这藏保险箱的方式,确实挺符合想象的。
秋冉来不及去琢磨郁琛的表情,兴致勃勃地跑向书桌旁边,装饰画挂的位置并不高,不算重,她轻松将画框取了下来,放靠在墙角,果然看见一个颇大的正方形凹槽,保险箱就藏在这里。
柜子有9键数字的密码锁,秋冉迟疑片刻,看向郁琛:“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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