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蝉:“你怎这么会看,平时一定没少盯着小姑娘小媳妇瞧吧?”
萧延猛地转向林凝芳:“别听她胡说,我才没看过!”
林凝芳懒得理他。
萧野:“我们玉蝉怎么穿都好看,故意往寒酸了打扮,是怕耽误别的姑娘的姻缘,对吧?”
萧玉蝉:“还是四哥的嘴是真嘴,有的人的真不如不长。”
萧涉:“三哥,说你呢。”
萧延:“……”
萧穆问:“今日又要去哪?”
萧玉蝉:“不是北市就是南市,哪边好玩就在哪边消磨时间,穿穷点省着遭人惦记,上次我就瞧见有人偷别人的荷包。”
萧穆并不想约束这个孙女,只是每次都会给孙女安排两个侍卫。
饭后,萧玉蝉松了口气,带上金玲以及两个侍卫出门了,直奔南市。
马车停在南市这一头专停车马的大院子,由车夫看管,萧玉蝉四人步行前往茶楼。
靠近茶楼前,萧玉蝉戴上面巾,指着茶楼对面的吃食铺子对金玲三人道:“以前都在雅间,听着怪没意思的,这回我在下面听,又不想身边有人伺候引人注意,你们就去那边等着吧,记住,除非我喊你们,谁也不要过来打扰我。”
一个侍卫道:“那姑娘选张离门口近的桌子,我们好能瞧见。”
萧玉蝉应了。
主仆四个分别进了两家铺面。
萧玉蝉包了一张四人座的桌子,点了一壶茶一份瓜子一份茶点,一边听渐渐汇聚于此的茶客们闲聊,一边扫向门外,至于说书的吴老先生,要等茶客坐的半满后才会开始。这位吴老先生讲书是一段一段的,每个故事可能
要几天甚至十几天一个月才能讲完,有的茶客听了一段就放下了,有的茶客喜欢追着听。
萧玉蝉就是喜欢追着听的,所以常来。
当吴老先生开讲时,萧玉蝉听着听着,不知不觉就忘了齐云要来舞狮子这件事。
直到街上忽然传来一阵喝彩声。
有茶客跑了出去,然后也跟着喝起彩来,还有小孩子在叫嚷着“狮子”。
萧玉蝉忽地心跳加快,跟在一位老太太身后挤到门口,就见一隻“白狮子”正沿着对面的商铺屋顶跳来跳去,屋顶有高有低,每当白狮子跳上跳下时,便是喝彩声最响的时候。
毛茸茸的“白狮子皮”挡住了底下的两人,萧玉蝉只能看到两双修长笔直的腿,沿着屋顶腾挪跳跃而来,如履平地。
来到茶楼对面的铺子上时,白狮子做出低头轻嗅的姿态,突然高高地扑跳而下!
众人惊呼,萧玉蝉的心也升到了嗓子眼,好在白狮子落地后根本没有停留,挨着一侧的看客又是一阵闻嗅。
萧玉蝉脸上一热,退回茶楼里的桌子旁,佯装镇定地坐下。
白狮子显然要进茶楼,挡路的茶客们退了回来,外面的百姓则潮水般往里涌。
白狮子先去吴老先生面前转了一圈,再在周围几张桌子上跳上跳下,眼看着就要来到萧玉蝉这边了,萧玉蝉都紧张地不敢看那双巨大的乌黑狮眼了,白狮子突然改了方向,跳上窄窄的楼梯扶手,两双脚稳稳地走在上面,时而快速前行时而后退,时而跌落时而又跳了回去,引起喝彩连连。
萧玉蝉目不转睛地看着,看着白狮子去了上次她请齐云喝茶的雅间前,在门外又扑又嗅的。
萧玉蝉想,难道齐云没有认出自己?
就在这时,狮头忽然跳上雅间外面的护栏上,狮头左右移动,居高临下般逡巡起来。
热意迅速爬上面颊,萧玉蝉试图往前面的茶客身后躲。
伴随一阵惊呼,白狮子往旁边一跳,狮尾那人跟着跃上护栏,紧跟着,狮头从高处朝吴老先生的讲书台跃去,狮尾也毫不犹豫地跃下,简直就像一隻狮子的前后腿。
当白狮子轻松跃至讲书台,茶客们纷纷拍起手来。
唯一没拍的萧玉蝉就变得特别打眼。
白狮子好像也瞧见了她,再次跃上旁边的桌面,朝着这边而来。
靠近萧玉蝉后,白狮子跳回地面,巨大的狮头却几乎挨上了萧玉蝉的脸,辨认猎物般沿着她的发簪、耳畔嗅着。
很亲昵的动作,但毕竟隔了一个狮头阻挡,又算不上轻薄。
萧玉蝉终于透过黑色的狮眼对上了里面的那张俊脸。
狮子在辨认猎物,齐云看过来的眼神,却仿佛他已经确定了萧玉蝉就是他要的猎物。
一个侯府公子,出于什么样的心思才会纡尊降贵地为一个女子街头献艺?
齐云看着萧玉蝉,看她是否已然明白。
萧玉蝉在那双眼里感受到了灼灼的热火,炙烤得她几乎无法承受,毕竟,身边还有那么多看客。
她羞恼地拍在狮头上。
白狮子后退,继而变成了白色的大猫,委屈地伏在她膝头蹭脑袋。
狮头掩盖下,齐云握住萧玉蝉的手,往她掌心塞了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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