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明秀隻管笑。
萧野晃晃手里的两盒面脂:“你给我等着!”
回了二进院,萧野把两盒面脂放在梳妆台上,教教五弟怎么用,再目光复杂地瞅了五弟一会儿。
萧涉:“……你想跟我要面脂钱?多少?”
虽然他没料到四哥会如此抠门,但他愿意出钱。
萧野瞪了过来:“谁跟你要钱,我是纳闷为啥大姐二嫂二嫂还有你四嫂都偏心你。”
当然不是偏心,而是放心,跟老五在一块儿待着就很轻松自在。
萧涉想了
想,道:“因为我听话,没有坏心眼。”
萧野:”我也听话,我也没有坏心眼。”
萧涉:“你满肚子坏心眼,小时候咱们在孙家的水塘花钱钓不上来鱼,你还想晚上去偷鱼来着。”
萧野:“那是因为我看不惯孙典的嚣张样随口说说解气,你啥时候见过我偷东西?”
萧涉:“你偷过我姐的瓜子……”
萧野:“那都哪辈子的事了,得了得了,我不跟你说。”
萧涉:“反正你长得就一肚子坏水样。”
萧野:“你会看个屁,别人给你吃个糖你就当对方是好人,你知道啥叫坏水样?”
萧涉:“我娘说你这样的就是,表面上笑呵呵的,心里不定怎么再盘算别人。”
萧野挑眉:“二婶啥时候说的?”
萧涉:“小时候,他说你净占我便宜,让我少跟你玩。”
萧野:“那你怎么没听二婶的话,还天天跟在我后头?”
萧涉:“因为你没占我便宜,还总给我好吃的。”
萧野:“……走吧,去跟你四嫂打声招呼。”
——
萧涉搬到宁王府后,早上要去一趟花园,傍晚下值回来也要去一趟,专门盯着那些含苞待放的牡丹花看。
颜明秀都有些羡慕鲁湫了:“五弟这般痴情,湫儿妹妹知道后一准愿意嫁他。”
萧野:“咱们成亲之前,我也天天盼着那日子快点到。”
颜明秀:“……你盼着的跟五弟盼着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萧野:“……”
心里郁闷,这日在东营看文书的时候,萧野不自觉地叹了好几次气。
鲁恭瞥过来,见这小子显然在走神,咳了咳,问:“王爷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萧野与他对视一眼,幽幽问:“鲁叔您给评评理,我跟五弟谁更好?”
鲁恭的心思立即转了一百多个弯,宁王这是随口问问,还是真的很在意这个?那么他该为了哄皇上的亲弟弟高兴,就故意说皇上的堂弟的坏话吗?
尽管理智上知道讨好萧野肯定没错,可鲁恭不想玩阿谀奉承那一套,坦言道:“王爷聪慧过人,郡王勇武过人,您二人都是年轻将领中的翘楚。”
萧野:“我不是问这个,打个比方,如果我还单着,您是愿意让我做您的女婿,还是愿意选老五?”
鲁恭顿生警惕:“您与郡王都是豪杰,小女惫懒,万万配不上二位。”
萧野:“……您真是,哎,实话告诉您吧,五弟喜欢上一位姑娘,我答应替他撮合,他就等不及了,竟搬到我那边去住好方便他打听消息,我说等牡丹花开了再替他打算,他就早晚跑去看牡丹花骨朵,王妃知道后,夸他痴情,再把我贬损一顿,您说我冤不冤?明明我也是个痴情人。”
鲁恭笑道:“王妃是在打趣您,心里未必真的嫌您。”
萧野双手抱住脑后,靠到椅背上叹道:“我就盼着老五这事快点成,等他搬走了,王妃就找不到由头嫌弃我了。”
鲁恭没接这话,总觉得年轻的王爷在给他设陷阱。
他并没有忘记,上个月妻子从长公主府吃过喜宴回来,跟他说萧涉一直盯着女儿看的事。
在鲁恭看来,萧涉自然有他的好,但没有父母爹娘兄嫂照顾的话,光靠萧涉自己很难撑过前面那些年的战乱,毕竟旁人可以轻轻松松靠阴谋诡计陷害了萧涉。如今虽然太平了,可萧涉依然难以独当一面,一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人,鲁恭怎舍得将女儿托付给对方?
鲁恭只希望萧涉喜欢的姑娘另有其人,那日看女儿纯粹是为色一时所迷。
可惜事与愿违,二月十八这日黄昏,鲁恭刚回府就被母亲叫了过去,妻子也在。
桌子上摆着一张请帖,鲁恭落座后拿起一看,眉头立即皱了起来。
鲁夫人:“以前宁王妃也没单独请过我们,这次突然邀我们去赏牡丹,莫非是为了湫儿?”
鲁恭:“肯定了,前几日宁王还故意试探我的态度来着,夸什么武郡王痴情。”
鲁太夫人:“怎么个痴情法?”
鲁恭心情烦躁地讲了一遍。
鲁太夫人笑道:“武郡王瞧着像个蛮的,没想到还挺风雅。”
鲁恭:“什么风雅,他那是……”
考虑到萧涉毕竟是个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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