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祖玩得尽兴,吃完饭就困了,乖乖跟着乳母去东院睡觉。
夜深人静,佟穗紧紧攀着萧缜的肩膀,恨不得让两个人融为一个人。
萧缜亲着她的脸:“粮草兵力战术,你我一起准备的,天衣无缝,祖父知道了都得承认咱们比他厉害。”
佟穗:“你稳着点,不许骄。”
萧缜:“我是怕你又要掉眼泪。”
佟穗摇摇头,靠在他肩膀上问:“你会把这份遭人觊觎又难料理的家业丢给我一人扛吗?”
萧缜神色一凛,道:“不会。”
佟穗:“会把承祖丢给我自己抚养吗?”
萧缜:“不会。”
佟穗:“会让我像祖父走的时候那样再疼一回吗?”
萧缜将她抱得更紧:“不会。”
佟穗笑了:“那我就不会在你出征的时候掉眼泪。”
萧缜在老爷子手下学成出山时,她还在桃花沟里追着野兔野鸡打猎。
论战场的本事,佟穗信萧缜胜过信自己。
萧缜这次御驾亲征,分别从东营、西营选出五万精兵,随军大将有萧延、萧涉、孙典、齐云、乔长安、江天阔,还把十八岁的张超也带上了,至于张文功,他担着御前军统领的差事,与萧守义、齐恆、赵瑾一起留守京城。
粮草已经先一步调运到荆州,到了荆州后,萧缜分一万精锐步兵给谢坚提防陵国,再从谢坚这里调走了两万精锐水师。
八月初五,大军从秭归城出发,沿着长江一路往西攻入梁国蜀地。
早在荆州一带出现粮草调动时,梁国的暗哨就把军情传回去了,当萧缜的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地离开京城,梁帝更是确定了萧缜要从东边打过来的战术,因此,梁帝将他这几年辛辛苦苦重新招募训练的十万步军、三万水师都派往了东线,希望能击退卫军。
至于北线重镇广元城,梁帝只派了一万士兵去守,其中有八千是老弱之兵,毕竟广元失守还有剑阁天险,只需在剑阁关安排三千守军,就能抵挡住十万卫国精锐,上次在此铩羽的兴平帝、萧穆就是前车之鉴,料想卫国不敢再走这条路。
——
萧缜的大军出发时士气十足,可是攻打第一座城池巫山城竟然就用了一个月,还没打下来……
萧延是第一个受不了的,跑去问萧缜:“二哥,我的人才刚跟敌兵交上手,你怎么就鸣金收兵了?”
不急的时候叫皇上,急了就忘了尊称。
萧缜:“朕自有用意。”
萧延:“不是,咱们明明能打赢,为啥要在这里干耗啊,十万大军,一天得费多少粮草?”
萧缜:“放心,该为粮草发愁的是梁国。”
北地推行新政已有两年,国库充盈,各地粮仓都堆得满满,走水路往这边运送也方便,而梁国境内,因为朝廷强行招兵早已民怨载道,百姓家里少了青壮劳作困难,种地的人少了,粮食自然也少了,如果萧缜没有其他速胜的战术,光比粮草也能把梁军耗败。
梁将果然在催下一波粮草了,卫国是用六州之地供养永安帝的十万大军,且多是产粮大州,本国这边地盘看似不小,其实大部分都是崇山峻岭,兵源少粮食也少,最怕两军对峙空耗粮草。
梁将倒也试过主动出击,可对面的卫军堪称虎狼之师,梁兵攻上去就是送死。
就在梁将苦等粮草时,坐守益州的梁帝突然收到六百里加急,说汉中的齐凌带兵三万,来打广元了。
梁帝听了直笑:“区区三万兵马,他连广元城打下来都难,更何况剑门关,八成是想诱朕从东线分兵过去,不用理会。”
广元城,齐凌的三万步兵抵达城外,分了两千去堵剑阁道的北入口盘龙镇,这就安营扎寨了。
军营里隻插了齐凌的将旗,可大帐里却坐着鲁恭、萧野、佟贵以及齐凌四人。
齐凌看着舆图,感慨道:“当初娘娘让我派遣暗哨沿着嘉陵江南岸探索,看看有没有能绕到剑门关后面的小道,我的人虽然乔装渔夫找到了小道,可大军如何渡江却是个问题,一旦搬运大量船隻过来,梁国哨兵肯定会发现,只靠条小船,运一整晚撑死了也就五十人,无济于事。”
“还以为娘娘会放弃这条路,没想到她真想出了渡江的法子。”
萧野笑着挺起胸膛,挺完一偏头,发现佟贵比他挺得还高……
大将军鲁恭只是吩咐道:“休整一晚,明晚出兵。”
次日黄昏,天色一暗,各座营帐里就忙碌起来了,从淮南水师训练好的两千个水兵指点步兵们绑好共一千隻羊皮筏子,再由齐凌、佟贵率领渡江的一万士兵连夜来到广元附近的嘉陵江边,每隻羊皮筏子坐十人,次第下水出发。
由淮安水兵两两负责划桨,一千隻羊皮筏子顺流直下,天微微亮时正好抵达要上岸的红石镇。
上岸后,给羊皮筏子松了气,一万人抬着筏子潜入附近的山林,休整一日后,再于黄昏时出发。
因为有齐凌的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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