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初六,萧缜正式登基称帝,昭告天下,京城也终于解开了戒严。
大典一结束,萧缜就开始忙了起来。
首先是册封佟穗为皇后,另择吉日举办封后大典。
跟着是一群皇亲国戚的册封,追封过亡人,就轮到了还活着的。
萧守义封景王,贺氏为景王妃。长子萧延封世子,次子萧涉封武郡王,长女萧玉蝉为宝福郡主。
萧姑母封宜春大长公主,萧姑父为驸马。
柳初封和静长公主,绵绵封嘉乐郡主。
萧野封宁王。
佟有余封承恩公,周景春封广德伯。
皇亲国戚之后,该封功臣武将了。
十位边将,冯籍保留世袭罔替的国公爵位,已经是侯爷的赵良臣、袁楼山、谢坚、罗霄加封为国公,乔长顺以及刚刚立下战功的青州、合州二将都封了侯爵,只有新任的汉州、江州二将尚未有立功的机会,仍是守将。
萧缜身边那一帮外姓儿郎,孙典、张文功、齐云都封了侯。
文臣官职基本没动,京城三营的武官却有了变化。
鲁恭仍为东营正都指挥使,萧野为副都。
齐恆仍为西营正都指挥使,赵瑾为副都。
萧守义升任南营正都指挥使,孙典为副都。
张文功升为御前军统领,萧涉为副统领。
这都是在干元殿大殿上宣布的。
散朝之后,有人欢喜有人怒,萧守义正接受着鲁恭等人的贺喜,余光瞥见儿子萧延铁青的脸庞,心中就是一沉,勉强又应酬了一阵,便放开脚步去追儿子。
“站住,你要去哪?”
萧延脚步太快,萧守义不得不喊道。
萧延瞅瞅父亲,又往前走了几步才愤愤停下,指着干元殿前面正在往外走的一众武官道:“鲁国公是老人,齐侯赵瑾都有功,我认了,老四是二哥的亲弟弟,让他做东营副都我也认,可文功、孙典哪个比我强了,就连老五都升了官,凭什么就我还是三品的卫指挥使?”
萧守义:“放屁,长安、佟贵、齐云照样也是卫指挥使,哪里就你自己了?皇上选官要考虑方方面面,你爹我已经掌管南营了,你还想升到哪去?”
萧延:“祖父在的时候,他能跟二哥同管南营,现在二哥登基了,让咱们父子俩管南营又有何不可,难道我这个亲弟弟还不如孙典更让二哥信任?还有文功,那可是御前军统领,二哥怎么放着三个亲弟弟不用偏去用他?”
萧守义:“真想知道?”
萧延点头。
萧守义四处看看,将儿子带到一个偏僻之处,然后就趁儿子没有准备的时候,一巴掌扇了过去。
萧延:“……”
萧守义:“混帐,你娘糊涂,你比她更糊涂!”
萧延一手捂着脸,双眼喷火地瞪着面前的亲爹。
萧守义:“就因为没升你的官,你就这么多牢骚抱怨,怎么,你二哥还不如你会当皇帝了?”
萧延没再瞪亲爹,却也不服,扭着脖子道:“我气他偏心!”
萧守义:“且不说孙典、文功就是比你强,是你没有自知之明,就算你二哥真偏心了,你做臣子的,还敢抱怨皇上不成?”
萧延:“……一家兄弟,我说两句还不行了?”
萧守义:“知道范钊是怎么死的吗,就是因为他一直把皇上当弟弟,对皇上没有半点敬重!好啊,刚死了一个范钊,又出了你这混帐,怎么,你是想学范钊去管你二哥啊,还是想学他去害你二哥,最后连累全家性命?”
萧延:“……”
萧守义指着他的鼻子道:“你给我安安分分的,我死了你还能当个王爷,再敢让我发现你对皇上有任何不敬,我先打断你的腿,省着你干出那猪狗不如的事来,让你祖父在九泉之下都过不安生,让范钊在一旁也看咱们家的笑话!”
萧延见老爹气得不轻,低头跪了下去:“您放心,儿子绝不会做范钊。”
萧守义:“你最好记住,没你二哥二嫂,咱们一家早死干净了。”
——
黄昏时分,萧缜骑马出了皇宫,离得近,没多久就回了侯府。
佟穗意外道:“我还以为你要天黑了才回来。”
想都知道登基的第一天该有多忙。
萧缜:“该忙的忙,不该耽误的也不能耽误,今天感觉如何?”
佟穗摸摸腹部,笑道:“稳着呢,一点都不着急似的。”
母亲舅母外祖父都搬到自家来了,母亲舅母负责接生,外祖父守在外面以防万一。
之前林凝芳生用的也都是自家亲戚,隻从外面挑了家世清白可靠的乳母。
萧缜:“是不用急,我叫人再把宫里拾掇一遍,寝殿用的都换成新的。”
佟穗进过宫,想了想皇后所住的西宫与干元殿后殿的距离,她感慨道:“以前咱们一大家子都挤在一起,进京后分成了两府,宅子大,从侯府去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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