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胜:“应该的应该的,只是,皇上那里真的不用我去救驾吗?”
萧缜再笑:“将军多虑了,宗权、蒋儒都已沦为我军的刀下亡魂,剑阁道通,皇上何险之有?”
吕胜大惊:“两个,两个都死了?”
萧缜谦逊道:“正是,一个死于拙荆之箭,一个死于赵二公子刀下。”
吕胜:“……好,好啊,既然皇上无忧,那我在此休整一晚,明日就动身返凉。”
两位主将心平气和地谈完了,各自离去。
萧延此时最恨的就是吕胜,没有吕胜坏事,他早回洛城抱上媳妇了!
他追上萧缜,愤愤问:“二哥,他们兵疲马乏的,咱们为何不直接开打?”
萧缜:“吕胜在凉州留了五万铁骑,咱们打他,那五万铁骑会立即打过来,万一边国趁虚而入致使凉州失守,你来担责?”
萧延:“……”
翌日,吕胜带兵后撤五十里,然后就停下了。
萧缜派人去打听,被告知吕胜因连日奔波累病了,需要原地休息。
其实就是吕胜贼心不死,还想近距离观望剑阁道的战事,好伺机而动。
吕胜不肯撤回凉州,长安便仍有开战的可能,萧缜立即将战报送往京城、广元。
韩保急召二相、二将议事。
魏琦:“吕胜是在等皇上打剑阁道的结果,皇上胜了,吕胜才会真正撤兵。”
范钊:“这老贼,且等着,早晚有我带兵去打他那一天!”
鲁恭:“吕胜不撤,萧侯就必须留在长安备战,可皇上那边迟迟没有消息,最好再派两员骁将带一万骑兵去增援剑阁道。”
范钊:“我……”
魏琦:“臣举荐萧守义、萧涉,这父子俩一个老成持重一个骁勇无双,父子配合攻防兼备。”
宋澜:“萧涉曾经手刃名将孟靖业,确实是个猛将,萧守义虽然稳重却少智谋,换成萧野、乔长安会不会更合适?”
因为调用的是骑兵,只能从萧缜的南营里选将。
魏琦:“谋有皇上、萧老、安国夫人,援将重在忠勇,南营除了萧缜,便是萧守义、萧涉武艺最强。”
宋澜:“魏相说的是。”
韩保见两位丞相商量妥了,范钊、鲁恭也没有异议,立即给萧缜下了一道调兵的军令。
宫里在为战事筹谋,清化坊的国公府,女眷们也分别收到了萧家叔侄搭驿兵送来的家书。
两府女眷聚到一起看信。
萧姑母的信最多,萧缜与两个儿子一人一封,乔长顺那封是乔长安从辽州带来的。
贺氏、林凝芳、颜明秀看丈夫的信,柳初看孙典借着萧野的幌子写的信。
这帮男人二月就离开洛城了,一晃眼竟已是冬月。
贺氏看得泪眼汪汪,这漫长的分离太难熬了,又要整日提心吊胆,怕哪个折在外头。
林凝芳三妯娌比她镇定多了,毕竟信里全是男人们的情话,柳初、颜明秀收信时脸都有些红。
萧玉蝉不方便看嫂子们的,凑到了萧姑母身边。
萧姑母连读三封,擦擦眼角,朝一屋子女眷道:“真好,广元、长安一稳,皇上、老爷子能全力伐梁了。”
林凝芳:“二嫂与齐世子应该也带兵进了剑阁道。”
老爷子打通剑阁粮道时给京城送了战报,佟穗、齐凌、赵瑾也趁机捎了家书进京。
佟穗依然是两封,一封给爹娘报平安,一封给林凝芳,再由林凝芳安抚萧家众人。
贺氏心中不安:“听说那地方比晋州的山还要险,他们这一波一波地往里闯……”
萧姑母:“就是险才要增兵,如何打是将士们的事,咱们操心也没用,少胡思乱想吧。”
萧玉蝉:“有祖父在呢,二哥他们也在长安了,离得近,两边还能互相照应,咱们踏踏实实等着就好。”
贺氏点点头,把那些不吉利的话咽了回去。
萧姑母再对林凝芳道:“你也不用太担心阿满,她本事大着呢,身边又有能征善战的齐世子,总之现在啊,你这胎才是咱们家最大的事,你自己休息好了,我们也把你照顾好了,便都算立了大功一件。”
周老爷子说,侄媳妇的产期就在冬月中旬,眼瞅着就剩十来日了。
林凝芳笑笑:“姑母放心,我都懂的。”
——
剑阁道。
十月二十七日一早,萧穆、赵瑾带着一万骑兵与运粮车队从盘龙镇出发,一路山路崎岖,当日黄昏抵达葭萌关,从留守此处的裕军口中得知,兴平帝是二十二日攻克的此关,休整一日就继续往南追杀梁国主力了。
老爷子不敢耽搁,次日让赵瑾运送粮草在后,他率一万骑兵又往南疾驰了一百多里,终于在天黑前追上了兴平帝。
此时梁军主力已经退入剑门关,兴平帝也刚刚在关下安营扎寨,前面那几日都是且追且打的。
见到萧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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