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孝敬的?”离得近了,萧缜看着她单手托着的两个锦盒问。
佟穗点头:“我跟大嫂一人一份,你帮我拿一下?”
她另一手还提着灯笼,这人也真是的,平时那么心细体贴,这会儿还得她主动提醒。
萧缜没管。
佟穗:“……”
到了西厢房的门前,萧缜帮她推开门,等佟穗进去了,他关上门,再拦在她的身前。
佟穗不解地仰起头。
萧缜亲了下来。
佟穗脸上一热。
半个多月了,夫妻俩好不容易才有这样的机会,她退是舍不得退的,想像以前那样攥住他的衣裳或是抱住他的腰,两手却都占着东西。
萧二爷太高了,佟穗仰得脖子酸,人也快要忍不住往后倒。
他似乎是故意的,偏不来扶她。
直到佟穗真的要往后倒了,萧缜才一把揽住她的腰,夫妻俩撞在一起,佟穗右手的锦盒被撞得掉了下去。
佟穗急得往脚下看,被萧缜捧住脸,问她:“什么好东西,这时候都舍不得松手?”
佟穗的眼睛里藏不住笑:“跟麦秆一样颜色的镯子。”
萧缜:“比我还重要?”
佟穗:“都重要。”
萧缜轻轻咬在她唇上,握住她空出来的手往自己身上带。
佟穗差点握不住另一手的灯笼杆子,第一次意识到原来灯笼杆子还挺细的。
“屋里有水吗?”萧缜在她耳边问。
佟穗红着脸点点头。
自打成亲后,萧缜最喜欢的便是夏日,哪怕一夜不盖被子都不用担心佟穗会着凉。
这边没什么小垫子,萧缜也早不稀罕用那个了,衝过澡便把烛灯摆在窗台上,再把躲在被窝的姑娘抱出来,让她朝着窗户跪坐在炕沿边上,他站在她身后,以此来缩短身高的差距。
昏黄柔和的烛光从窗边洒过来,将夫妻俩的身影投在后面的墙上、柜子上,不用担心被任何人瞧见。
“好像又长了一些。”萧缜紧紧揽着佟穗,声音哑得像变了个人。
佟穗无力地倚着他的肩膀,闭拢的睫毛微微颤着:“不许乱说。”
随他做什么都行,别说出来。
萧缜知道她面皮薄,能做到这样的地步都是他一点一点哄来的,若非战场上有生死威胁,夫妻俩的每次重逢都可能是最后一次,或许他还要再哄两三年才能让她同意这般。
到底有多想,萧缜难以用言语告诉她,说太糙了她未必爱听,文雅的他也不擅长。
好在夫妻之间也不用说,放开力气做就是了。
一结束,佟穗先催他:“快把灯灭了。”
他那么久,上房的老爷子与对面东厢的二叔姑父肯定都睡了,隻他们这边亮着灯,岂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夫妻俩还在“忙”?
萧缜去灭了灯,等屋子里黑下来,他一边拿湿巾子帮佟穗擦汗一边道:“这次先凑合着,等咱们打下太原城,一定单独寻处院子自己住。”
佟穗:“你爱住哪住哪,我反正要跟一家人在一起。”
萧缜:“那就找个带跨院的,亮一夜的灯也不怕谁瞧见。”
佟穗小声道:“明天还有事,你收着点,又不是马上就要分开了。”
萧缜当然有分寸。
夫妻俩躺进一个被窝,依偎着说起话来,家里的事,外面的事。
说着说着,萧缜又压了上来。
幸好佟穗已经在城里住了两晚养足了精神,不然真不敢纵着他这头狼。
翌日清晨,佟穗被耳朵上的痒意弄醒了,睁开眼睛,瞧见萧二爷跪伏在旁边,小山一样的大男人,捏着她的耳垂不知在摆弄什么。
等萧缜跪到另一边捏着她的左耳垂继续摆弄时,彻底清醒的佟穗明白了:“耳坠?”
萧缜目光专注地盯着她白皙耳垂上的小小耳洞,道:“是啊,四弟都有礼物孝敬你,我这个当夫君的肯定不能被他比下去。”
佟穗咬唇,故意道:“四弟送的大金镯,你这是什么名贵耳坠?”
萧缜终于戴好了,长呼一口气,再捏捏她红扑扑的脸颊:“自己去看。”
佟穗是真的好奇,穿着中衣下了炕,坐到梳妆台前,就着夏日清晨的光亮,看到铜镜里有两点红色。
佟穗歪头,取下一隻耳坠,细细的一条金链,下面是一颗金边镶红宝石的坠子,那红宝石虽然只有豆粒大小,却是鲜红欲滴光华流转,衬得佟穗的掌心更白了。
萧缜靠在炕头,看着她目不转睛的模样,解释道:“这种宝石比金子还贵,就这么一副耳坠便把我手里的存银都给花光了,还欠着首饰楼几十两,万一今天的军功赏银不够,还得去祖父那里借点。”
佟穗:“……一共要花多少两?”
萧缜用手指朝她比了个“八”。
佟穗开始觉得那豆粒大小的红宝石有点烫手。
萧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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