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他仍然在想,她说邻居?
可能是伯爵家附近某个有一小块土地的乡绅,并不富裕,所以也没法拉扯英格兰的外孙nv一把。
“我小时候在苏格兰差点摔断脖子,是他过路救了我的命,我十分感激他。”
她回想着这桩往事,也觉得好笑,她那时只有九岁,太喜欢骑马,又觉得自己足够成熟,受不了母亲总是管束她,她为了能在美丽的苏格兰高地骑得开心,就在有一天没有母亲盯梢时欺骗了马夫,说妈妈允许她单独在小牧场骑一小会儿马。
在大多数情况下,长着一张乖巧脸蛋的她也确实就是一个典型的乖孩子,所以大家对她充满了信任,结果这样的她一旦动起了什么歪心思来,那就是天大的事了。
她才没准备只在牧场骑一小会儿马,她直接背着人偷偷地跑远了,然后很快,她发现自己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她开始害怕,身下的小马也很累,然后,过路的大卫-麦克乌安看见了她。
那时也不过是个少年的他温柔地、堪称小心翼翼地询问她是什么人,是不是迷路了,生怕吓到了她。
而她在这种时候又忽然就机灵了,觉得不能随便跟路上遇见的生人说话,连忙就想要走,结果她那可怜而疲惫的小马在急匆匆地转身时被石头绊了一下,如果他没冲过去把她拎起来,她大约就得被甩下马,魂断苏格兰。
“他……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他发现我不希望被人当成小孩看待,对我说话的口气十分正式,他一路护送我回去,跟我告别时还亲吻了我的手背,就仿佛我是一位nv士。”
阿莱西奥心想,这家伙看上去正儿八经的,段位还真不低,面对一个小孩都不忘散发魅力,变态。
“看来,他从那时就偷走你的心了?也许你仍然ai他。”他尽可能地语气轻快地问,假装只是个玩笑。
对于他的问题,薇洛沉默了一会儿,这绝非心虚,毕竟她能对这个人心虚什么。她只是又陷入了新的回忆,她想起了三年前在外祖父家的宴会。
她那时刚满十七,还未正式被介绍进入社交界,只是因为是在外祖父家,她又确实到年纪了,让她提前参与一下这种正式晚宴也不算有失大t,就当是为几周后前往l敦做准备。
那时,他们都很开心,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即将迎接的不是值得铭记一生的社交首秀,而是接连的服丧,那时,也是她上一次见到艾尔德里勋爵,那个全苏格兰最迷人的金发青年。
外祖父为他们做了简单的介绍,这是必须的,但她当然还记得他认识他,青涩的少年已变成能使得年轻姑娘芳心大乱的俊朗青年,而他也同样记得她,那个差点摔断脖子还要在他面前维持高傲的小不点。
她不是没听说过关于他的事情,在这些年的时光里,他继承了他父亲的一切,还在l敦力排众议娶回了个穷乡绅的nv儿,却很可惜好景不长,婚后才一年那可怜的nv孩就si于生产,他们的孩子也没能存活。
从那之后,年轻的艾尔德里勋爵一直沉浸在悲伤中,令他们相识相ai的l敦也几乎成了他的禁地。
nv孩总是难以抵挡那些英俊痴情的男人的魅力,她也没能成为例外。
一整个宴会她都在偷偷盯着他看,看他熠熠生辉的金发,海水般湛蓝的眼睛,看他高傲地在庸俗的人群中移动。
她是如此喜欢他的眼睛,她几乎能从中看见一千个跳舞的海浪。
她怀着一种十七岁少nv的激情感受着他内心深处的痛苦,她想,他明明还那么年轻,他不该就这么一辈子沉浸在过往的创伤里,他得走出来。
不列颠人民对晚餐后的业余表演环节非常热衷,而她在所有人的呼声中选择了一首十分古老的当地民歌,过程中她一直小心翼翼地望着他,因为这是送给他的。
他对她回以微笑,而她也知道自己有优美的歌喉,至少她的每个护花使者都是这么对她说的,之后他也果真在她的外祖父面前称赞她,只是,他称呼她为孩子。
诚然,一个还没有被正式介绍进入社交界的nv孩在官方上确实只能算是一个孩子,他也许是察觉到了她汹涌的好感,表现得十分得t,但他让十七岁的她感到非常伤心、丢脸,这也是毋庸置疑的。
那天晚上,她把头埋在了枕头里哭,她想,只要她还活着,她永远都不要原谅艾尔德里勋爵。
当然,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早就不会再那么幼稚了,可要说完全不在意,却也不可能。
也许人都需要受挫,所以不管是曾经让她那么伤心难过的艾尔德里还是眼前她噩梦般的阿莱西奥,都注定会留在她的心上,令她此生难忘……
薇洛将自己从回忆中ch0u离出来,淡淡道:“你怎么想都可以。”
她不能说是仍然ai着那个人,那只不过是一阵十分短暂而且愚蠢的少nv心事。
但他毕竟是这二十年来唯一真正触动她心的人,所以一直渴望能遇见一个熟悉的、值得信任的人的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辜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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