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被褥翻身继续睡,毫不在意。往年也偶有圣旨到,皇帝为彰显对宗亲的爱戴,便每逢年节赐下些礼品。但这样的圣旨只需大长公主和顾驸马接便可,其他人在不在场没多大关系。
因此,顾时欢对凝香的一脸急切表示不解,“到就到啊,不是有我阿娘在吗,别吵,我还没睡够呢。”
“啊呀,小姐,这次不一样,这次是下旨给您的,点名让您过去前院堂屋呢,香案都摆好啦,您快去吧。”
一听点名让她接旨,又还摆了香案,这般隆重,顾时欢隐隐觉得大事不妙。
她拖着酸痛的身子赶到堂屋时,众人已经到齐全了,便匆匆走到大长公主身边,理了理衣裙跪下接旨。
圣旨写得不算长,但用词文绉绉,顾时欢前头没听懂,大体知道是夸她的话,后头又听了句赐婚,这才恍然震惊。
她竟然被赐婚了!还是赐给了昨夜那个无耻之徒!
恰又听得念圣旨的内侍笑嘻嘻的恭喜她,一边将圣旨递给她一边说是皇帝想成全祝相的一片痴心,顾时欢顿时就明白过来了。
什么狗屁一片痴心,那男人分明是对她见色起意!
等内侍们走了之后,顾时欢将圣旨往香案上重重一搁,“我不想嫁!”
顾驸马唬了一大跳,赶紧把圣旨拿在手里,“夭夭啊,你可莫要胡乱撒气,这是圣旨,起能随意乱……”那个扔字他不敢说出口。
大长公主看了眼堂屋里的丫鬟奴仆,让她们全部退下,随后才拉着顾时欢坐下来。
“夭夭,莫要任性,这可是圣旨赐婚由不得你。况且昨日你落湖之事如今传得满临安知晓,你不嫁祝相还能嫁谁?”
顾时欢心里气,“娘亲,你有所不知,昨日我落入湖中是有人故意为之,分明就是那人,他……他卑鄙着呢,我不想嫁他!”
关于祝长君,大长公主不熟,但作为大越朝闻名的年轻宰辅,他的事迹多少有耳闻。因此,大长公主倒不认为祝相是女儿口中那等龌龊之人,这其中恐怕有误会。
因此,她耐心劝解道:“夭夭,你所有不知,祝相学识渊博,且长得也一表人才。不知惹得临安多少闺中女子芳心暗许,如今这婚事落到了你的头上,你不亏。”
“阿娘,你怎么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女儿威风呢?他一表人才,我长得也不差啊。”
“是是是,可人家还学识渊博呢,你呢?”
“我……”她啥都不会,无言以对。
转念一想,“就算他再好我也不想嫁,他都老头子一个了,还想娶年轻小媳妇,不要脸!”
一旁的顾时茂噗嗤笑出声,“亏得祝相不在这里,如若不然要被你这话生生气晕。他哪里老了?不也才二十六七么?倒是你,都十八了还赖在家里嫁不出去,说出去也算老姑娘了吧?”
被亲哥哥这么嫌弃,顾时欢很不岔,跳起来就要去打他,顾时茂拔腿就跑。两人在堂屋里追打了两圈,最后顾时欢还是没打到,气恼不已,“哥哥,你别只光会说我,你自己不也是二十好几了也娶不着媳妇么?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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