频给容金看:“这是我捡的猫,它在山里踩到了捕兽夹。这是它伤口刚恢复的视频,前爪是不能落地的,弯曲的弧度也不正常,你再看它现在。”
视频里,一只三花玳瑁四爪着地蹿得飞快,停在沙发前还在昂贵的皮质沙发上磨了磨两只爪子。
“你看视频拍摄时间就知道我没有骗你了。”余鹤又把给小野猫扎针灸的照片找出来,语气中全是没办法掩盖的得意:“我用针灸扎好的。”
容金精神恍惚,就像在经历一场光怪陆离的梦境。
他从没听说过有人会给猫扎针灸,也没觉得余鹤拿治猫成功的案例说服他有什么不妥。
容金完全被能够重新弹琴这四个字所诱惑,就算余鹤此刻要他付出灵魂他都心甘情愿。
只要能再度坐在钢琴边弹奏一曲,落幕后,要他即刻去死他都愿意。
音乐是他的生命。
暖风穿过荷塘,穿过八年光阴,终于再一次落在容金身上。
对面石凳上的余鹤坐在风中,下午灿烂的阳光为余鹤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恍如神明。
容金愣愣地问:“余鹤,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你帮我选了一把我很喜欢的琴。”余鹤笑了笑,继续说:“因为我第一次听到你的故事就觉得遗憾,因为我也曾经被裘洋带走,差点被他掐死。”
裘洋的名字就像一道惊雷,轰隆一下砸在容金的心头,只有被裘洋暴力对待过的人才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阴影。
因为这件事,容金对余鹤的信任瞬间达到了顶峰,他明白余鹤为什么会帮自己了。
容金紧张地握住拳,小心地问:“那你没事吧?”
余鹤挑挑眉:“我也差点把他掐死。”
容金上下打量着余鹤的体格。
余鹤很高,看起来就很厉害,容金相信了余鹤能差点掐死裘洋的言论,但很快又觉得不对劲。余鹤的气场虽然很内敛,并没有明显的攻击型,相貌也漂亮,但身上没有丝毫柔弱气,下颌和眉眼也很锋利。
如果要让容金来形容,那就是线条太硬了。
余鹤不是一把什么人都能拿得起来的琴,过于锋芒明锐的气质,看起来就很扎手,这并不像是裘洋会找上的虐待对象。
容金歪了歪头,试图通过现在的余鹤还原出余鹤少年时的样子。
还原失败。
容金有点犹疑:“你不像是裘洋喜欢的那种,他喜欢乖一点、弱一点的。”
余鹤哑然道:“他抓我是为了威胁我爱人退出一个项目。”
“原来如此。”听闻余鹤身上没有发生那些不好的事情,容金如释重负:“那太好了。”
容金真的很善良,他的柔软令人动容。
余鹤站起身:“你几点下班?我回家取针。”
容金也站起来:“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了?我去你家找你也可以。”
余鹤叹了口气,都说学艺术的人会比普通人单纯,原来真的是这样。
他拍了拍容金的肩膀,语重心长:“小金,咱们才认识一天,你怎么敢去我家啊?以后对陌生人要多点防备,知道了吗?”
容金愣在原地,紧张地攥攥手指:“知道了。”
余鹤背起琴箱:“哎,你是不是比我大呀?你在锦瑟台的时候就已经上大学了,这都多少年了。”
容金说:“我二十六。”
余鹤无语了一会儿:“我二十四,以后叫你容哥,你叫我余鹤就行。”
在荷叶沙沙的声响中,余鹤听到容金问了他一个诛心的问题。
容金毫无恶意地问:“二十四岁怎么还在上大学?”
因为如果按正常年龄入学的话,应该十八岁上大学,二十二岁大学毕业,就算是学医五年,也该二十三岁毕业。
容金上学比较早,他十七岁高中毕业,因为裘洋的事情休学了一年,那也是二十二岁大学毕业的。
余鹤:“我比较笨,读书读得慢。”
骑着摩托车回家路上,余鹤还在想把小提琴藏在哪里才不会让傅云峥发现。
傅云峥的生日在盛夏,余鹤本来想着定制琴需要工期,才提前去了琴行,没想到会在琴行通见容金,还见到了一把这么好的琴。
这把琴的木料生于烈火,名为涅槃,把它送给傅云峥再适合不过。
突如其来的意外如同山火,夺走了傅云峥行走的能力,然而傅云峥仍不屈服于命运的捉弄,在一次又一次是失败与绝望中重新站了起来,宛若浴火重生的不死鸟,与涅槃二字实在贴切。
当年车祸后,傅云峥收藏的小提琴全都闲置,变为了摆设,傅云峥因为车祸失去了很多爱好,余鹤要陪傅云峥一起把这些爱好全都找回来。
该把琴藏在哪儿呢?
在通往观云山的公路上,傅云峥替余鹤解决了他的困扰。
一辆打着双闪的黑色劳斯莱斯停在了余鹤身侧。
后排车窗晃晃降下,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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