憾。沈涵对傅云峥的病情很是关心,以往苦于傅云峥不肯留人照顾,对病情变化也只能一知半解,这回有了余鹤,沈涵也能放心许多。
余鹤听出沈涵的言外之意,笑道:“好的沈教授,傅先生的病情若是有变化,我第一时间向您请教,还望您不要嫌我叨扰。”
“小点声。”沈涵摆摆手,指了指卧室:“他要面子,讳疾忌医,咱们偷偷联系。”
余鹤笑着点点头。
沈涵进卧室起了针,婉拒留饭,又略交待几句便走了,余鹤亲自送沈涵下楼,又再三保证下次的课不会逃,沈涵才坐上车。
回到家,傅云峥已经从床上挪到了轮椅上。
余鹤说:“怎么从床上下来了?刚做完针灸,平躺着会好一些。”
傅云峥回答:“没吃饭呢。”
餐桌上,几道菜盖着餐盘盖,早就凉了。
余鹤伸手摸了一下冰凉的餐盘,转身抱住傅云峥蹭了蹭:“都怪我回来晚了。”
傅云峥往后靠:“不敢责怪余少爷。”
余鹤说:“哎,我带余清砚去医院了,他居然贫血到轻微心衰还不肯吃菠菜。”
傅云峥:“你夜盲到第一次见面连我长什么样都没看清,不还是不吃胡萝卜,给你买的维生素b拆封了吗?”
余鹤:“”
实在无言以对,因为确实是没拆封。
余鹤把盘子拿回厨房,用微波炉加热后又端回来,傅云峥则从电饭煲里盛了粥。
餐桌上的菜大多清淡,是阿姨来做的清炒蔬菜,只有一盘炸鸡翅很突兀的青青绿绿的蔬菜格格不入。
鸡翅从微波炉里复热后已经不太脆了,但不妨碍余鹤第一筷子还是夹向炸鸡:“这是在家里炸的吗,油烟呛不呛?”
在傅宅里,哪怕别墅占地几千平米,饭菜也都是在外面的大厨房做好端来,尤其是油炸食品更是不会在别墅里的食堂做,两居室这样小,吃个火锅都全屋是味儿。
余鹤原本就觉得傅云峥放着大豪宅不住和他挤在这儿怪委屈的,更怕油烟呛到傅云峥。
傅云峥回答:“还好。”
余鹤又问:“你怎么想起要阿姨做炸鸡了?”
傅云峥说:“你总从食堂买那个不干净,油都不知道用了多久了,以后想吃就让阿姨做,我口味淡是在调身体,你该吃什么吃什么,尤其是那猪油烙的馅饼,别总早上吃,吃完又胃疼。”
余鹤抬起头:“你怎么知道我早上吃馅饼胃疼的事?”
傅云峥筷子一顿:“听你同学说的。你逃课以后沈涵教授的电话打到了我这里,接你的人到网吧时你和余清砚刚走,你的两个同学还在,保镖就顺便聊了聊你在校表现。”
对梁冉和王广斌两个人,余鹤还是很信任的,万万没想到他们这么轻易的就把自己的短给揭开了!
太过分了!
吃完饭,傅云峥处理工作,余鹤看思邈杯的竞赛题。
这份题余鹤已经看了大半,虽然总感觉是看完一页忘一页,但傅云峥偶尔抽考他一两道他倒是也能答得出。
傅云峥很是欣慰,放下题集:“还挺聪明的,看一遍就记成这个样子,很不错。”
余鹤往后一仰,倒在床上:“我小时候记忆力也挺好,后来长大才变笨的。”
傅云峥垂眸看着余鹤,眼神中是没有隐藏的怜爱:“长期失眠损伤大脑,导致脑细胞衰退速度加快,难免会记忆力下降、注意力不集中。”
“我知道。”余鹤趴在傅云峥腿上:“这道题我从题库里见过。”
傅云峥失笑道:“我也刚好看到了这道题。”
余鹤翻了个身,仰面看着傅云峥:“你说我之前是不是躁郁症啊。”
傅云峥摸了摸余鹤的头发,安慰道:“怎么会,你什么时候狂躁过?”
余鹤道:“那是你没见过我打架。”
傅云峥偏心到家,拐着弯的替余鹤找借口:“打架的时候谁不狂躁啊,再说不狂躁也打不起来,那叫挨打。”
余鹤笑起来,伸手去摸傅云峥的脸:“你少哄我,我检索到的相关病例中,躁郁症很多特点都和我当时的状态吻合:躁郁症高发是15-25岁,抑郁时消极低落、自责焦虑,就像一只陷进泥沼又放弃挣扎咸鱼;而躁狂时呢,又冲动暴躁、亢奋易怒,睡眠需求大幅减少,容易对酒精产生依赖。”
傅云峥握住余鹤的手,第一次正面和余鹤谈他的心理问题:“你现在还这样吗?”
余鹤星光璀璨的瞳孔中倒映出傅云峥的影子:“暴躁很少有了,刘瑞通说我坏话我都没有很生气,就是偶尔会忽然间低落自责,觉得自己很没用。”
傅云峥用手指轻轻梳理余鹤的头发:“要去和心理医生聊聊吗?”
余鹤用脸蹭了下傅云峥的手:“和你聊就可以,你就是我的心理医生。”
傅云峥忍不住低下头,轻轻亲了亲余鹤的额头:“小鹤,我很乐意和你聊天,但我做不了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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