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词都敢往外蹦。
傅云峥自然不会跟他计较。
傅云峥问余鹤:“解气了?”
余鹤双眼放空,很无所谓地说:“解什么气?我也没生气啊,就你那大侄子,再来十个那样的也气不着我,他爹倒是挺受打击的,觉着自己儿子吵架吵不过没出息吧,有人回家要挨骂喽。”
说余鹤笨,余鹤能瞧出一直笑可呵的傅辉很受打击,说余鹤聪明,他又觉得傅辉受打击是因为傅聪林吵架吵不过。
其实对于豪门世家的孩子来说,最不怕的就是输。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输给别人太正常了。
一生之中大事小事数不胜数,失败次数总会比成功多。
可就像老话说的:输人不输阵。一场输赢虽然是一时的,可心性要输了,那就是一辈子的事儿。
傅聪林今年二十一,和余鹤为些小事争执起来原本无关紧要,然而争执之后,他带着一肚子气走了,余鹤却若无其事,只关心中午吃什么。
从口舌之争到心性之争,傅聪林输的彻彻底底。
傅云峥从不吝啬于夸奖余鹤:“傅聪林心气过高,锐气又太重,他不如你。”
一听这个,余鹤立马从沙发上坐起来,不服道:“我心气也高啊。”
傅云峥略一挑眉,做出很认真的样子:“愿闻其详。”
向来没羞没臊的余鹤居然俊脸一红,小声说:“我只睡最大的大佬。”
没个正行。
傅云峥失笑,随口搪塞道:“很不错,再接再厉。”
余鹤不嫌傅云峥敷衍他,反而得寸进尺,一点脸皮也不要了,舔着脸问:“很不错是什么不错?”
傅云峥狐狸似的长眸微微一动,笼统回答:“都不错。”
这回答过于含糊,可余鹤却非常满意,躺回沙发上放空发呆。
傅云峥垂眸沉思,像在琢磨什么烦心事。
半晌,傅云峥转动轮椅到沙发旁边,拉开抽屉拿出烟盒打火机,把烟叼在唇边,垂眼点燃香烟深深吸了一口。
余鹤没什么烟瘾,但不知为何,瞧见傅云峥抽烟的样子就口干舌燥,犯了瘾似的心痒,他也伸手抽出支烟:“傅老板,借个火。”
傅云峥凝眸落在余鹤脸上。
不知道傅云峥在想什么,那双狐狸眸里仿佛有无数深藏的算计,余鹤后脊一凉,差点炸毛。
这是又着算计谁呢?
傅云峥的心情突然又变得不错,没再吓唬余鹤,反而很好脾气地探过身替余鹤点烟。
行吧,爱琢磨谁琢磨谁,反正傅云峥不会算计余鹤。
余鹤往后一躲,反而捉弄起傅云峥来:“不要用打火机点。”
傅云峥轻笑一声,清楚余鹤在打什么鬼主意。
傅云峥把烟放在唇边吸了一口,又缓缓吐出,在淡蓝色的烟雾中对余鹤说:“那你过来。”
余鹤跪坐在沙发上,含着烟凑到傅云峥唇边。
傅云峥也把烟含在口中。
两支烟对在一起,烟头出亮起橘红色的光。
烟点着了。
心火也着了。
余鹤抽了一口烟,却几乎感受不到尼古丁给他带来的快乐,烟草解不了他喉间的渴,也解不了他心里的瘾。
心痒不是烟瘾犯了。
余鹤双指夹着烟,烟灰越拖越长,他猛地把烟按灭。
傅云峥抬眼看余鹤,诧异道:“怎么?这烟不合余少爷的口?怎么还抽生气了。”
余鹤直勾勾地望着傅云峥,这不是仙鹤该有的眼神,像一头狼。
只有野兽才会盯着猎物的咽喉。
余鹤就在看傅云峥脖颈,看他修长的颈,看他的脖颈上的青筋,看他凸起的喉结。
“我不想抽烟了。”余鹤咽下口中分泌过于旺盛的唾液:“我想要你。”
傅云峥镇定自若:“等晚上。”
余鹤坚持道:“就现在。”
“别发疯,”傅云峥抬手挡住余鹤那双太过多情的眼:“大白天的,好多事儿呢,你写的春联都邮出去了?”
余鹤的注意力一如既往的好转移。
医生说过,注意力不集中也是青少年心理问题的一种表现。
余鹤没发觉有什么不对,他回答道:“打包好了,司机应该已经送到快递驿站了。”
傅云峥顺着往下问:“怎么没让快递上门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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