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生忽然原地跳了起来,把霍誉吓了一跳。
花生的轻身功夫远远胜过打人的功夫,这一跳,手便搭上了房梁,衙门的公房里没有承尘,也没有糊顶,就是光秃秃的房梁。
花生落地时,手上都是土。
霍誉无奈,拿了帕子给他擦拭,问道:“你这是做甚?”
“没事,就是想到一件事,很兴奋,就跳了跳。”花生笑嘻嘻地,像个还没有长大的孩子。
霍誉根本拿他没有办法,花生是女的,他没办法,现在是男的,他同样是没有办法。
“你想到了什么事?”霍誉耐心问道。
“霍保住,我问你,若是有人抢走早哥儿,让早哥儿以后管别人叫爹,你会如何?”
“你能不能不要用早哥儿打比方,那也是你的”霍誉干咳一声,继续说道,“那也是你的小主子。”
花生忍着笑,他最喜欢看霍誉无可奈何的样子。
“我就是打个比喻而已,你想,对于梅友而言,还有什么是他觉得非常重要的?”
霍誉眉头紧锁,但是很快便又松开。
梅友和别人不一样,他是一个从出生开始便被剥夺了身份的人。
他没有了身份,没有了自己的名字,他甚至没有来处。
他不能娶妻,不能生子,他不能有自己的后代,所以他便给自己找了一个女人,生下了一个儿子。
而那个儿子,却也被抢走了,变成了别人的儿子。
他甚至来不及听那孩子叫他一声“爹”。
“他的儿子没有了,他便去抢别人的儿子,而且被抢的,都是位高权重的人家,他专抢他们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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