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都叫凌氏愁的慌,已经夭折的崔宁,生性顽劣,像长了反骨一样,越是管教她便越能蹦跶,四处惹是生非,直到去世之前都还在惹事;而崔凝离家多年,已经长成了凌氏完全不了解的模样,有时候像个大人一样将许多事情看的透彻,有时候又如同两三岁的孩子,连基本常识都不知道,一直虽没有犯过大错,但那时不时跑偏的性格,总叫人觉得她憋着劲要搞什么大事情;至于崔况……凌氏想到他就脑仁疼,也不是说不好,只是他一直在自由成长,凭你是谁都插不上手,整天只能提心吊胆生怕一不留神就长歪了。
崔凝回到家里便见凌氏坐在院子里长吁短叹,不禁关心道,“母亲怎么了?”
“你回来啦。”凌氏看着正在抽条的女儿,决心就先把她当做两三岁的孩子,带着她从生活上一点一滴的教,“过来坐。”
崔凝笑着坐下,“母亲遇着烦心事了?”
可不是烦心事么!凌氏这辈子最大的烦心事就是自己生的几个小崽子。
“母亲上回不应该冲你发火。”凌氏握住她的手,耐心道,“我会好生给你解惑,但你日后若再有类似问题,也只能问我,明白吗?”
崔凝压根没当回事,再者凌氏本身也不是脾气大的人,“是我什么都不懂,叫母亲为难了。”
凌氏最听不得这样的话,当下眼圈一红,将崔凝揽在怀里,轻声道,“不懂也不是你的错。”
第215章 绝症
在母亲院子里听了满脑袋男女之别的崔凝,晕乎乎的回了自己屋里。
揣着一堆暂时还没消化的道理入睡,崔凝做梦了。
以往的梦境无外乎血雨腥风,今夜的梦却格外怪异。
她站在乐天居的后院,清风徐徐,空气中隐隐有荷叶香味,薄雾如纱笼着草木葱郁。
崔凝定定看着隐约可见的房门,感觉那里似乎有什么在吸引着她去探究。
她穿过花丛,走过廊桥,在门口站了一会才抬手轻轻推开。
门扉缓缓敞开,她看见屋里有个人从榻上撑起身子,他身着白色中衣,墨发半拢,阳光从背后照进来,令他五官越发深邃,光线透过白色衣料隐隐约约的勾勒出他劲瘦的身形。
“五……五哥……”崔凝不自觉的吞咽了一下。
魏潜坐在榻上屈起一条腿,一只手臂搭在膝上,神色慵懒的冲她浅笑,那黑色的眼眸里宛如盛着一潭幽湖,他分明什么话都没有说,崔凝却觉着耳畔有个低沉微哑的声音在说:过来。
场景似曾相识,崔凝愣了愣,径直走了过去。不管是现实还是梦中,魏潜的出现都令她高兴。
然而,她刚刚走到榻边便见魏潜开始解自己的衣带,唬得她直接定住不敢再往前。
眼见衣带一点点松开,崔凝脑子里突然乱极了,一边有个老学究似的小道姑义正言辞的指责:他太不知检点了!怎么可以一言不发就脱衣服!男女有别,非礼勿视,快快捂起眼睛!而另一边是个扎着丫髻的小团子,那一双眼睛瞪得老大,简直迫不急待的几乎要伸手去扒魏潜衣裳,嘴里还一直嚷嚷“要看要看”。
衣服滑落在榻上,露出白皙健硕的身子,以及……胸口两点淡红。他的身子和她师兄们一样,即使不运劲也能看见微微隆起的肌肉,每一个线条似乎都暗含力量,但其实又是截然不同的,他的身子像玉一样,光线落在上面散发着柔和的光晕,每一寸都那么好看……
崔凝感觉自己心里揣了一只兔子,现在疯了似的乱撞,撞的她心也乱脑子也乱。
“来。”
他的声音很沉厚,但此时又很轻,落在她耳中仿佛春柳抚过水面,无意间惊起一圈圈涟漪。
崔凝内心挣扎,左边的小道姑死死抱着她的大腿不让前行,右边的小团子已经先扑到他身上开始舔了起来!
好羡慕……
一念闪过,那小道姑就不见了,崔凝尚未做出决定,身体便先如兔子一样冲了出去,同那小团子一样抱住魏潜,刚准备舔起来,突觉得心口一痛。
画面突然一黑,她看见自己被人一脚踹飞,身子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抛起个弧度而后重重落在地上。
“崔二娘子?”黑暗里那个人话音略带疑惑。
崔凝觉得自己浑身都要散架了,心口的疼痛转移到了腹部,屁股下面一股股的热流,吓得她一个激灵,当时脑子里就闪过两个字:完了!
难道是吓尿了?不能够吧!崔凝觉得自己不是这么没种的人,那就是流血了?不会死吧?
“我不能死啊!”崔凝大叫一声,从床上跳了起来。
“啊!”睡在隔间的青禄被吓得差点滚下榻,她反应过来,连忙披上外衣,点了烛火急急跑过来,“娘子,出什么事了?”
崔凝懵了一会,才道,“没,没事。”
“娘子又做噩梦了?”青禄问道。
“额……”崔凝想到刚才做的梦,脸上一红,“还没天亮吧,你继续睡,给我留个灯就成。”
青禄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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