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他对我来说多重要。”叶思存央求,“而且我下午两点钟的票,就回北京了,我和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了。”
容宣犹豫良久,说:“好,只此一次。”
叶思存坚定地点点头说:“一定。我们进去一看就出来,然后我带你去苏桥玩。”
叶思存和容宣从员工通道进去,容宣嘱咐道:“我是看在朋友的情分上带你进去的,如果我同学不希望你进去,你必须乖乖出来。”
“好,我听你的。”叶思存说。
“诊疗室和办公室是分开的,一会儿我们从后门进我同学的办公室,如果进来治疗的是你的小白,那我就叫你进办公室,如果进来的是他姐,我就直接出来。”
“好,我知道了。”叶思存答应着。
“如果真的是小白,你在听的时候,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声,也不要到诊疗室去。”容宣说。
“我知道,我绝不添乱。”叶思存信誓旦旦。
看叶思存认认真真地把每一个条件都答应下来,容宣有点没想到。平时叶思存嬉皮笑脸爱耍赖,在对待李月松的事情上,却可以这么认真,这么乖巧。
叶思存和容宣到办公室的时候,李月松还没进来接受治疗,办公室里只有容宣的同学邹信然一人。
容宣简单介绍了一下,叶思存就道明来意。本以为邹信然会反对,却没想到他有点无奈地,说:“来看病的是李月松,但是……是个比较棘手的案子。每周都有家里人陪着过来接受心理治疗,他家里想通过心理治疗,把他的同性恋给矫正过来。”
听到“同性恋”三个字,叶思存脑袋突然停了,这突然到来的信息量,让他一时不知道该先说什么。叶思存能感受到李月松喜欢过他,但他从来不确定李月松是不是弯的,后来看着李月松结婚,就更坚定他是个直男。
原来搞了半天,是李月松把大家都骗了。
得知李月松喜欢男生,叶思存很开心,但现在他心里更多的是怒火。他义正言辞地说:“同性恋不是病。谈什么矫正不矫正?”
“我也是这么跟他家里人说的,劝他们回去。”邹信然说,“可是他家人都要跪下来求我了。我没办法,就帮他做一些简单的心理疏导,并没有强迫他改变什么。”
叶思存回头看容宣,说:“看来我们不能听听就走了。你觉得呢?”
“这个问题是要好好处理一下,应该接受心理治疗的不应该是李月松,而是他的家人。”容宣作为心理医生,也曾接待过几个因为同性恋而送来心理治疗的,如果是小孩子,是要看一下他是不是跟风或者受别人的影响。但如果是成年人,就应该为送他来的人治疗一下了。
叶思存跟邹信然商量:“既然你觉得这是一个棘手的案子,那我们想办法把他推掉?”
“你们可别玩脱了。”邹信然并不阻止。
叶思存点点头去拿衣架上的白大褂,边穿边跟容宣说:“你说我穿这个帅不帅?”
李月松认识叶思存,叶思存没办法面对面跟李月松沟通,只能让容宣帮忙。
李月松和他姐姐来了之后,邹信然简单打了个招呼,给他们介绍容宣,说:“这是我们从北京请来的专家,这次让他来坐诊,收费和平时一样,你们看可以吗?”
李月松并没有回答,而是看了看姐姐,姐姐礼貌微笑,说:“专家好啊,这次就看这位专家吧。”
诊疗开始之后,姐姐就到外面走廊上等着了。
邹信然的办公室和诊疗室中间隔着一道玻璃墙,中间用帘子遮着,叶思存就站在帘子后面,静静地听着诊疗室里的对话。
容宣跟李月松面对面坐着,李月松看起来没什么精神,也不看容宣,看得出他很抗拒这样的“治疗”。只是面无表情地例行公事。
容宣先开了口,说:“我们是第一次见面,有些情况还需要再了解一下哈。”
“好。”李月松漫不经心。
“有喜欢过女生吗?”容宣问。
“没有。”李月松回答。
“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喜欢男孩子是什么时候?”
“高一的时候。”
叶思存听到这里,只感觉自己心脏跳动间发出强劲的电流,窜过自己的每一条血管,电的四肢百骸发麻。他贴耳在玻璃上,生怕漏掉李月松口中的一个字。
“是一个怎样的男生?”容宣问,“你愿意跟我分享一下吗?”
李月松苦笑一下,说:“不愿意分享的话,可以不分享吗?”
“当然。”容宣说。
“跟心理医生,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李月松说,“反正他人也不在苏桥,不怕你告诉我爸妈。”
“心理诊疗是一件非常私人的事,我不会告诉你爸妈的。”容宣认真。
李月松看了容宣一眼,显然不相信,但他还是说:“他看起来很乖,但其实爱玩爱闹,每天的都很开心的样子……”
听到这里,叶思存有点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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