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好心想,可不是嘛,防的就是你这头狼。
但这话她没说出来,只是继续堵着这扇小门,微微抬起那张素白的脸,对眼前的男人说道:“这不是你说的只要喝杯热水就行了吗,怎么,又想耍赖啊?”
“余好,到底谁在耍赖皮啊,我也没想到你会让我站在门外喝水啊。”祁盛偏头撇过脸短促地笑一声,又再次把目光放在余好脸上,声音拖长慢悠地提醒道,“我今天可是寸步不离地照顾你差不多一天了……”
这话说到这就停了,也不需要祁盛再多说什么了,余好清楚他想表达什么。自己也知道她今天的这些事做得不太礼貌和恰当。
虽说并不是她要求的,但她到了最后也接受了祁盛对她的照顾,临到头来人家想喝杯热水暖个身子她都不情不愿的,还让他大冬天的站在门口一边吹着冷风一边喝水。
但如果让祁盛进门的话,她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的。
余好又拧眉细想,他是个身体健康的大男人,多吹几下寒风又不会少块肉,再说了她都好心给他倒了杯热水暖胃,他还想怎么样?她本来就讨厌他,不让他进门又怎么了?
想明白之后,余好眉头顺展,她下意识地咬唇,表情不太自然地小声嘟囔:“门里门外喝水不都一样嘛。”
因为感冒,声音闷闷的带了点鼻音,语气却是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嗔怪,听得祁盛喉咙如同被片轻柔的羽毛刮蹭了一样,泛着细细密密令人难以忽略的痒意。
他点点头,妥协地说了一句:“行,可以,我就站这喝。”
杯里水太烫,他其实也不太渴,这一下只象征性地抿一口,又撩起眼皮继续看余好。
她显然刚刚进房喝过水了,嘴唇不再像之前一样干燥泛白,两片形状姣美的唇瓣此时有了一点生动的颜色,说话之间,祁盛能看到她露出来的一点牙齿和暗红的舌尖。
他不由得眼眸一暗,握着水杯的手指紧了又紧,心神开始恍惚起来。
他已经很久没有跟余好亲吻过了。
明明是寒气逼人、冷风簌簌的冬日,祁盛却觉得像是处在火炉旁边一样,浑身上下燥热极了。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以前他扣住余好的后颈,逼迫她与自己交换呼吸和津液的画面。直到这画面变得更加火热且淫靡,祁盛才从其中抽回自己的思绪。
他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人,又觉得自己可能真是个贱骨头,站在这狭小的楼道间,感受着空气中寒冷的温度,面对着眼前冷淡的余好,强烈的情欲还能突如其来的涌上身。
余好见男人盯着她半天不说话,眼神晦暗,神情古怪,于是拧着秀气的眉毛后退一步退到房子里面来。她在这里跟祁盛耗了太长的时间了,肚子早就饿了,腿酸痛得也不愿意继续站着。
手抬起来贴在门的一侧,余好想要关门,她瞧见祁盛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于是问:“你还喝吗?不喝了就把杯子给我吧。”
“嗯。”祁盛沉着声音应一声,他视线掠过余好的肩朝门内看去,房里只开了一盏暖黄色的小灯,光线略显昏暗但显得柔和与安谧。
祁盛只粗粗扫了几眼就重新把目光放回到余好脸上,然后,他仰头飞快地把水喝完,似乎不在意这杯水的温度能够烫得他舌苔很快就会起一层薄薄的水泡。
咬住舌尖忍住嘴里即将发出来的“嘶嘶”痛呼声,祁盛在余好伸手过来接杯子的时候,面不改色道:“不够,我还想喝。”
余好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中,然后又收回来插在口袋里:“没热水了,这是最后一杯。”
“我不信。”
“……”似是没料想到祁盛会这样说,余好一口气哽在喉咙里,她眼睛瞪圆没好气道,“管你信不信,你快走吧。”
随即就要关门,连水杯都不要了。
祁盛这下眼尖手快,上前一步用手掌抵住门,怕余好生气也没太敢使劲,赶在她张嘴要说话的时候,低低垂着眼睑声音轻轻地说道:“好好,再让我喝一杯吧,我真的好渴,差不多一天没喝水了。没热水我可以喝冷水,只要是水都可以的,行不行啊好好?”
他根本就不是想喝水,他只是想再多待在余好身边,哪怕只是喝完一杯水的短促时间。
他多么留恋今天和此刻,以至于想要用尽所有的方法来将现在的平和状态维持下去。
一个在门外,一个在门内,两人的手都贴在冰冷的门上,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在这么近的距离下,余好仔细打量祁盛,她望入他眼中,想要从里面看出点什么。
安静无声了一会后,余好后退一步从祁盛手里拿过水杯,开口声调不冷不淡的:“等着。”
门完完整整地敞开,祁盛嘴角微微上扬,十分听话地在原地等待,眼睛也没往里多瞄一眼。
很快,余好双手端着水杯出来了。
祁盛接过来饮下一口,声音散漫好听:“这不是热水吗?”
余好面无表情:“哦,我刚进去看发现还有点热水。”
祁盛扬了下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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