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孙阔盯着宋谨言,大声地喊了一声。
“对面那个多管闲事的小骚货!”
“老子知道你的底细!”
“听说你费尽心思攀上了个有钱人。”
“可惜人家妈妈不待见你,压根就不承认你是他们家儿媳妇。”
“不让你回家住。”
“你没有地方住,才住在了这的破房子里。”
“你男人也回部队了,把你一个人扔在这。”
“你独守空房憋的难受吧?”
“要不要我陪陪你?”
孙阔无端说起了骚话,把一群年迈的老年人臊的老脸通红。
“你小子,不说骚话,能憋死你是吧?”
“耍流氓,当着大家的面,这小子就敢耍流氓啊!”
“这要在头两年,就凭这两句话你就能坐牢!”
老同志的话,提醒了宋谨言。
这个孙阔是有案底在身上的!
而且还是命案!
宋谨言连忙扯了扯周政委的袖子,低声对周政委说道:“周伯伯,你刚才听没听见孙阔说的话?”
“他跟警察说话之前,说了一句「报告」。”
周政委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小声的回应宋谨言。
“原来你也听见了。”
“我还以为,是我年纪大幻听了呢。”
宋谨言接着对周政委低语。
“习惯喊报告的,要么是退伍军人,要么就是蹲过局子的!”
“看他这样,肯定不是军人。”
“我怀疑这家伙坐过牢,甚至现在身上都有可能背着案子!”
周政委很认同宋谨言的说法。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四周,然后悄声走到一边,拉着派出所所长说了半天。
所长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孙阔,默默地转身而去。
孙阔嚣张的冷笑着,对躲在一群老头子身后的宋谨言不屑一顾。
自己百般羞辱宋谨言,她都不敢回嘴。
孙阔自信的以为自己戳中了宋谨言的要害!
宋谨言的家人,根本就不把她当回事。
“嫌我说的话难听,就早点把张盼娣那个贱人交出来!”
“我怎么对她你们管不着,那是我们两口子的事儿。”
孙阔这狂妄的语气,把宋谨言气笑了。
宋谨言鄙夷的打量着孙阔,讥讽又不屑的啧了啧嘴巴。
“两口子?你把她当你媳妇了吗?!”
“她就是你爹、你妈还有你,你们三个人的奴隶!”
“是你们家地里干活的长工!”
“她在你们老孙家是拉磨的骡子,是犁地的老牛,是随时让你打骂发泄的出气筒。”
“给你生了个女儿,简直是她人生最大的悲剧!”
孙阔撇了撇头,懒得听宋谨言一大堆废话。
在他心里,张盼娣能成为他家的牲口,那是她的命,是他的福气。
甚至连张盼娣的父亲,张二狗,都觉得这些没什么问题。
但孙阔皱了皱眉,忽然意识到,宋谨言刚刚说了一句。
“给你生了个女儿……”
女儿?女儿!
他狰狞的看向宋谨言,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你说什么?你再跟我说一遍!”
宋谨言被孙阔突如其来的嘶吼,吓了一跳。
只见孙阔挥舞着拳头,冲着宋谨言走过来,但被一群警察挡在了回去。
“你再说一遍,张盼娣那个贱人生的是什么?”
张二狗也慌了,指着宋谨言,大声的问道。
“臭丫头,你说错了,我闺女生的是儿子,是个带把的!”
宋谨言这才明白,怪不得孙阔这么着急跑过来要人。
原来他以为盼娣生的是个儿子。
“想啥美梦呢!”
“人家生的是个丫头,还在那做梦生儿子呢!”
老同志们也都反应过来,发现孙阔就是为了抢儿子才来的。
纷纷开口,不停地用言语刺激着孙阔。
“看你长得那样儿,就是断子绝孙的命,也配生儿子!”
“就这小子的面相,他连孩子都生不出来,也就是盼娣命好,享闺女的福。”
孙阔听着几个老同志七嘴八舌,阴阳怪气的嘲讽。
终于意识到张盼娣生的是女儿不是儿子!
他气的浑身发抖,一把薅着张二狗的衣领,将张二狗像是小鸡崽似的揪起来。
“你不是说张盼娣生的是儿子吗?”
“儿子呢!我儿子怎么变成赔钱货了?”
张二狗被这个女婿吓得当场尿了裤子,结结巴巴的解释。
“不,不是我说的,是那个女的,那个来报信儿的女的说的!”
“笔杆子”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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