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想着用了你的东西,占了你的时间,应该给足你工钱。”
“但是你一再对我出言不逊,我也没必要惯着你了。”
理发师一脸警惕的看着宋谨言。
“你啥意思?你想干嘛?”
宋谨言冷着一张脸,瞪着那理发师,伸手指着门外。
“把钱一分不少的给我退回来。”
“然后拿着你的东西,立马滚蛋!”
理发师不可思议的看着宋谨言,她这辈子第一次被人这样对待。
被主家赶走已经够丢脸了,她竟然还想要退钱。
“你做梦吧!”
“是你自己矫情,不愿意用我的东西,可不是我不给你烫头。”
“我人已经来了,你休想把钱要回去。”
“小丫头片子,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刘金花儿,可不是吃素的!”
原来这个理发师就是刘金花儿啊。
宋谨言倒是听过讷宝提起过她。
说此人手艺极好,就是做人方面差了一些。
“刘金花儿,我也不是吃素的。”
“听清楚,你要是不把钱一分不少的吐出来。”
“别想走出我家大门!”
刘金花儿脸色惨白,这才想起来,她孤身一人,讷家几十口人。
真要是给她押下来,这可咋办?
她听说达族人生性彪悍,极其护短。
在人家的婚宴上惹事儿,主家不可能轻饶了她。
嗯?婚宴?
刘金花儿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既然新娘子想跟她耍横,那就别怪她做的绝!
“没有王法啦!新娘子一家欺负老实人啊。”
“干活不给工钱,让我这孤儿寡母的怎么活儿啊!”
刘金花儿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打着滚,开始哭哭啼啼闹了起来。
扫把星!
宋谨言做了半辈子的阔太太,经历过无数次忽然失控的场面。
就算情绪再失控,大多数人也能保持住一份体面,不至于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脸。
但像刘金花儿这样躺在地上转圈打滚,不时的抽自己嘴巴的女人。
她还真没见过!
关惠英被眼前的一幕,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咬着后槽牙,上前一把将刘金花儿从地上拽了起来。
“闭嘴!哼哼唧唧的,嚎丧那!”
“我们家今天办喜事儿,你哭成这样,成心找我们家晦气是不是?”
刘金花儿眼里没有一滴泪水,见关惠英恼火,一点都不害怕。
看着宋谨言阴郁的表情,得意洋洋的说道:“是你们家那新娘子,想耍一耍军官太太的威风。”
“也不看看老娘是谁,竟然敢威胁我。”
刘金花儿半掀着眼皮,看着宋谨言一脸不屑,出言威胁。
“新娘子想要闹是吧?好呀,闹就闹,谁怕谁呀。”
“反正今天不是我结婚,你们不怕丢人,就跟我继续扯皮,也好让新郎官看一看,他娶了个什么货色!”
说完,刘金花狠狠的剜了宋谨言一眼。
刘金花无理搅三分的态度,让外面看热闹的村民们疑惑起来。
“哎呀,这个刘金花儿咋回事啊?”
“讷家大喜的日子,她在这闹什么呢?”
讷家外面围观看热闹的人,都不理解刘金花儿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
只有刘金花儿自己心里明白,她今天实在太憋屈了。
她虽然是水师营首屈一指的烫发师傅,可家庭生活一直都不幸福。
刘金花儿的男人是个酗酒的窝囊废,年纪轻轻就喝废了身子。
赚不了钱干不了活儿,一家老小靠着她儿一个女人养活。
今天早上,刘金花儿一边给客人烫头发,一边抱怨着自己婚姻不幸。
正说着话,一身戎装的陆焱推门走了进来。
陆焱身形高大,长得剑眉星目,正气十足。
一看就知道,他是个军职不低的大人物。
“老乡你好。”陆焱走到刘金花儿面前,立正敬礼,动作行云流水,把满屋的女人都看呆了。
“听说您是水师营最好的烫发师傅。”
“我想请您去哈拉村一趟,给一位新娘子烫头发、化妆。”
刘金花儿就没见过下午出嫁的,很好奇是哪家闺女二婚嫁人,竟然如此高调。
但是看陆焱年轻帅气的脸庞,刘金花儿心中羞涩胆怯,不想留下不好的印象。
爽快的笑着答应,并且收了陆焱50块钱的费用。
50块钱,都够她给人烫两个月头发了。
刘金花儿乐的嘴巴咧到腮帮子,收拾好东西就跟陆焱上了车。
这一路上,她一脸迷恋的看着前面开车的陆焱。
宽阔的肩膀,隔着衣服也能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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