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明伟点了点头:“我家也种地,就是没种过旱烟。”
“那你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收烟了。”讷福爽朗一笑,拍了拍吕明伟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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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话儿讲:白露烟上架。”
“白露之前每天都有露水,好的烟叶每天必须要经过露水的滋润,这样才好抽,不吃露水的烟叶,容易燃断。”
“白露那天,我们家收烟,你要有时间,过来热闹热闹。”
“一会儿你走,我给你拿五斤我们家的烟丝。”
“抽一口,你就知道,啥叫上等烟。”
农活太辛苦,乡下人总喜欢抽旱烟丝来提气。
吕明伟也喜欢抽散装旱烟,抽起来比买的盒烟劲儿大。
“那我就不客气了。”
吕明伟欣然接受,对讷家人的好感又增进了几分。
此时讷福的大儿子跑过来,笑着招呼二人。
“阿爹,开饭了。嬷嬷正等着你们呢。”
讷福点了点头,领着吕明伟赶紧往回走。
从外院东边的烟地往回走,没有别的捷径,只能从内院南门进。
外院正门与内院正门在同一个中轴线,中间隔着七八米。
中间一条石子路,将这片空地分成一左一右两个功能区。
左院分为马厩、牛棚两间,各自有独立的小门。
右院为柴院、猪圈、鸡舍。
顺着中轴线上的石子路穿过,推开门就是讷家内院了。
正房坐北朝南,是一个南北通透的五间房。
正房双耳相隔一米左右,各有一个高耸的土烟筒,便于防火跟利用余热温炕。
西边是一间木制阁楼式仓房,仓房底离地二尺左右,通风干燥,宜于谷物、皮毛等的贮藏。
东边是一间磨房,用于粮食的加工、贮藏以及存放农具。
就这么一段路,吕明伟走了十多分钟。
普通的人家,可没有这么宽阔的院子。
“不是买根羊肠么,怎么还杀了一头羊?”
“也太隆重了。”
吕明伟看见院子里挂着的羊骨架,额头上开始冒起汗来。
他可不是什么大人物,讷家人如此好客,他将来怎么回礼?
“言言嫁人了,这是喜事,自然要好好做顿饭庆祝。”
讷福轻笑一声,眼中还有些无奈:“按照我们的以前的习惯,应该多杀几只大牲口的。”
“可家里的日子不如从前了,也要给言言准备嫁妆,只能节俭一些了。”
说话间,二人已经进了西屋。
看着一大桌子丰盛的饭菜,讷福一脸的愧疚。
“这么寒酸的招待贵客,让你看笑话了。”
吕明伟嘴角抽搐了两下,若不是知道讷福是发自内心的愧疚,他还以为这家伙在装蒜……
热气腾腾的手把手,七八斤一条的大肥鱼,狍子肉,兔子肉,野鸡,还有整整一盆的柳蒿芽炖排骨。
这叫寒酸?
宋谨言回来了,讷家人上上下下都高兴坏了。
宰羊杀鱼还不够,拿出家里珍藏许久的野味,招呼左邻右舍一起,喝酒吃肉。
吕明伟看得出来,讷家人是真心疼爱宋谨言这个小姑娘。
他们喝酒吃肉还不够,他们还在院子里架起篝火。
男女老少围着篝火,载歌载舞跳了起来。
吕明伟被气氛所感染,借着酒劲跟着一起跳舞,玩了不知道多久,他迷迷糊糊醉倒在地上。
等到他醒酒,天都已经黑了。
“兄弟,你醒啦。”
讷福看见吕明伟坐起来,抱着脑袋还在迷糊着。
“大哥,几点了?”
吕明伟哑着嗓子,双眼呆滞的看着讷福。
“七点多了,我们晚饭都吃完了。”
讷福憋着笑,递给吕明伟一碗奶。
“这是我们自家做的酸奶,醒酒很管用。”
“七点多了?!”
吕明伟面露惊惧,懊恼的拍了拍脑门。
“哎呀,光喝酒了,活没干!”
讷福笑着拍了拍吕明伟的肩膀。
“没事儿,我已经跟水师营那边打了招呼。”
“说你的车陷进水坑里,我们废了老大的劲儿才给推出来。”
“你就在我家歇一宿,明早儿再去也一样。”
吕明伟松了一口气,感激的看着讷福,向他道谢。
“多谢你帮忙,这要是让领导知道了,又该给我穿小鞋了。”
讷福摆摆手,毫不在意这些小事。
“我家言言都跟我们说了,你是高行长的朋友,是特意帮忙的。”
“多亏有你帮忙,要不然言言该怎么把这些大家伙带回来呀。”
经此一事,吕明伟对讷家人的好感直线上升。
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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