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听过没?”
袁清砚笑道:“本公子也听过另一句:握的越紧,溜得愈快。”
段锦立即反唇相讥:“瑶儿不是流沙,是珍贵的珠玉,自然要紧紧握在手里,免得别人觊觎。”
穆冰瑶趁人看不见,在桌下掐段锦的腰,对袁清砚陪笑:“袁大哥,赶紧用餐,别听他瞎说。”
坦白说,段钊今天说对一件事,袁清砚富可敌国,这绝不是皇家乐见之事。
袁清砚自然也知道段锦膈应什么:“殿下对慕君山庄不必多虑,本公子对当皇帝,无论是台面上或台面下都没有兴趣。”
袁清砚夹了一块jr0u放进穆禛碗里:“本公子从小习紫薇五行,占星排卦,眼中的江山是天上那片无垠的星空,与殿下心中的江山不同。”
段锦也夹了一块牛r0u放到穆禛碗里:“你想抢的,不一定是江山。”
袁清砚看了穆冰瑶一眼,微笑说:“那殿下愿意割ai?”
段锦放下筷子:“姓袁的,不打算好好吃饭就滚,本王一样可以给你打包路上吃。”
袁清砚笑声朗朗:“殿下说笑了,筹粮容易,但后续怎么做,总要先计划计划不是?”
“你们就别闹了,禛儿看着呢!”
可ai的穆禛根本没看义父和爹爹斗嘴,他碗里满满的r0u,吃得可开心了。
她们谈到了段钊筹粮款。
段钊虽然负责筹粮款,八十万石粮,五成价格约在一百二十万两左右,之前因为李家,能被他剥削的,大概都走了一遍,现在要他再摆一次低姿态求人,恐怕他做不到。
“所以筹不到他就会去偷,再假装办几场募款会,提升他自己的形象。”穆冰瑶突然严肃道。
“谁那么倒霉被他抢?”段锦挑眉。
“燕王。”
段钧就蕃离开已经五天。
燕王?也是,还有什么b抢张家更一劳永逸?
段锦沉默不说话了。
张家虽然继李家之后被赶出京城,但南霸天的实力没那么容易动摇。
只要祖宗基石还在,张贤妃也还活着,段钧即使就蕃到贫苦的幽州,也能让他过得十分滋润。
所以他到幽州,一定会携带大量钱财,准备去幽州当土皇帝。
“若让段钊抢成了,少说也能抢个百来万,拿一百二十万出来当粮款,还能给他下面的人做面子。”
“本公子算出,今年下半年,燕王有血光之灾。”
袁清砚轻飘飘一句话,段锦却蓦然向他望过去。
“你是说,本王的太子皇兄不只劫财,还要杀人越货?”
穆冰瑶也点头,在她的预知梦里,段钧就是在就藩路上,si于段钊之手。
段锦放下碗筷,俊逸而妖异的脸庞蒙上薄霜;他知道夺嫡路上没有亲情,但赶尽杀绝,已经超过他的底线。
“淮王殿下何必装出这种表情?如果你是新帝星,太子也要si于你剑下。”
段锦倏的站起来,浑身迸发的寒气b人,连穆禛都停止扒饭,担忧看着自己爹爹。
穆冰瑶没有说话,‘重情’一直是段锦的优点,也是他的缺点;上一世,就是他个x上这个致命缺点,让他成了段钊的手上败将;自己只是用了点手段、几句软语,段锦便自甘交出兵符,万箭穿心而si。
“殿下,夺嫡之路不容一丝犹豫,如果你仍想保有这虚幻的兄弟亲情,本公子立刻带走瑶儿和禛儿。”
“袁清砚!”
段锦怒吼一声,直接抓起袁清砚的衣襟,居高临下怒目望着他。
穆禛紧张站起来,却立刻被穆冰瑶按下去。
袁清砚的目光仍如一口无波的古井,深邃如墨,风雨不惊,似乎再大的浪涛到了他这里,都会自动归于平静。
他轻轻搁开段锦抓他衣襟的手,整了整抓皱的衣服:“若不想让这种事情发生,坐下吃饭吧!要讨论的事情还很多。”
下午,段锦办事去了,他派人监视起皇g0ng北苑,以及太仆寺管兽粮粮仓的几个官员;夜晚则带人探进北苑,确认八十万石粮究竟被放在哪里。
筹粮过了两天,段钊大动作不断;蛮蛮道太子府半夜一直有人进出,而且高良娣怀孕了。
高良娣怀孕的事她不意外,上一世高良娣也怀了胎,但没有平安生下来,从此郁郁寡欢,原本也很会邀宠的她,变得心如止水,只安居在自己院内,不再过问段钊的事;也因为如此,高良娣是上一世穆冰瑶嫁入太子府后,唯一不曾伤害她的人。
想到她,穆冰瑶也不胜欷嘘。
慕君山庄累si了一百多匹马,袁清砚筹齐了八十万石粮。
这八十万石粮有白米、大米和小麦,而且都是新粮,皇帝非常高兴,所以当他看到筹粮的金额高达一百二十五万两,眉头也没皱一下,直接扔给段钊,让他一个月内筹出来,交给袁清砚。
经过一天的点收交接,段锦以运粮大使身份,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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