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待待客,多喝几杯!”
桓康一听乐了,捧起妻子的脸重重亲了一口,“夫人贤惠,我这就去!”
卫柔皮笑肉不笑地催促丈夫走,待他离开才嫌恶地擦了擦被亲过的脸,心中暗骂几声:没用的东西,今日老娘高兴,若事成了,你花天酒地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在桓康的劝说下,佯装不胜酒力的桓翊朝众人再三致歉后离席而去,刚跨出前院,就有贴心的丫鬟上前引路。
“少爷,天黑,奴婢为您掌灯。”
桓翊脚步更踉跄了些,声音带着酒后的飘忽,“那便……劳烦了……”
宴席上,兴高采烈坐下招呼宾客的桓康又几杯酒下肚后突觉不对,母老虎一般的妻子今日怎么转性了,居然让他多喝两杯?还有,她何时那么善解人意,竟会考虑大哥大嫂?他越想越不对劲,顿觉手中的酒都不似往常一般香醇诱人了。
有猫腻,必定有猫腻!
桓康怕兄长有事,朝宾客赔罪一番,不忘顺带拿走一壶酒,往后院去寻桓翊。
桓府极大,连接前院和后院的是一个巨大的花园,连廊曲折,树木繁盛,桓康人高步子也快,远远看到前方不远处脚步虚浮的大哥,急急追上前去。
而此时的桓翊看到了往后院去必经的一处月洞门边站着的王如筝,她正朝自己这处张望。
他脚步更慢,连着走错好几个岔道,在丫鬟三番五次的提醒下多绕了好些路才走回对方需要他走的方向,在距离王如筝还有一个拐角时,桓翊悄无声息地一个闪身,不见了。
王如筝见灯笼靠近,掏出荷包倒出一半白色粉末洒在身上,这是她前世通过王家知晓的一种几近无色无味的催/情药,只有遇到酒才会催发,饮酒之人大量吸入这粉末便如同服了春/药一般。
灯笼已到近前,她连忙挥手示意掌灯的丫鬟离开,丫鬟会意吹灭了灯笼小跑着拐进了后院。
王如筝上前紧走几步,准备去扶喝醉了的桓翊,却不料扑了个空,丫鬟身后哪还有人!
“翊表哥,表哥?”
她方才明明瞧见桓翊跟在丫鬟身后的,莫非醉倒了?她嘴里唤着,摸黑往前找去。
很快,脚步声传来,因着王如筝和桓康两人都没有拿灯笼,而这一段路又正好昏暗,两人冷不防撞到了一起。
随着“当啷”一声轻响,桓康手中的酒壶掉落在地,酒水撒了桓康一身一地,淡淡酒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表哥?”王如筝一喜,确认道。
“嗯。”桓康因方才那一撞,已大量吸入王如筝身上的药粉,声音微哑,整个人开始燥热起来。
王如筝只以为药效起了,并未听出嗓音的不同。
“表哥喝醉了,阿筝扶你回去吧。”王如筝摸索着搀扶起黑暗中的男人,往早就预备好的一处无人居住的偏院走去,行进间将荷包内剩余药粉悉数朝身边之人挥散过去。
偏院很近,身边男人已浑身滚烫,开始对王如筝动手动脚起来,王如筝只觉大功告成,声音更加娇滴滴起来。
“表哥别急,走这里,来……我们到了……”
屋里提前点了一支蜡烛,待王如筝看清所扶之人并不是桓翊而是桓康之时,一切为时已晚,只见桓康双眼猩红,面上的青筋暴起,如同发情的野兽一般朝自己扑将过来……
宴席接近尾声,心情极佳的卫氏算着时辰,此时无论如何都该成事了,她悠然起身,吩咐丫鬟叫桓康一同回去看好戏。
很快,丫鬟来报,二少爷早就离席回后院去了,卫氏的心陡然一跳,不可置信地扒开屏风往男客那边看去,酒席上的人走了大半,哪里还有她丈夫桓康的身影。
卫柔几乎是不顾形象地提起裙子就往后院跑去。
桓府这一日一夜可谓是热闹非凡,前院唱罢后院登场,卫柔在偏院捉奸时的一番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怒骂,让原本想将此事压下来的家主桓柏彻底放弃了挣扎,反正不是什么稀奇事,只是王家夫人面子上难看了些而已。
桓翊以帕掩鼻,进偏院屋内查看了一番,满室狼藉,气味不可描述,真是没眼看,他命下人搜出王如筝身上的荷包,将剩余的粉末倒在白色帕子上,又滴了几滴酒水,果然,白帕子上现出点点红色印记,随着酒水的蒸发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得了印证的桓翊并不准备管眼前的烂摊子,他将善后留给在家闲得发慌的父亲,推说要回去照看妻子,径直离开了偏院。
前世的一切终于真相大白,王如筝便是那个作恶的凶手!
可桓翊并不觉得轻松,因为当时那碗毒药是儿子桓焱送去的,无论是否受人指使,焱儿都有弑母的罪责,他怕漾漾心中有刺,对焱儿有怨,他怕她会怪焱儿。
当然,这也是他的痛,他知晓自己没有资格要求漾漾原谅焱儿,更不想因为再提此事勾起她的痛苦。
可今日在确定凶手之后,焱儿死前他们父子最后一面的对话好似有了些别的解释,他必须要告诉漾漾,无论她能否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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