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没说话。
吉羌泽仁笑了笑,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翻盖机,放在我手上说:“卡已经换过来了,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随时都可以。”
“也不知道原医生记不记得我的号码?”
机体冰凉,为了防止我联系别人,他竟然会做到这个地步。我记得他的号码,但我知道不能正确回答,最好是不回答。
吉羌泽仁保持着单跪姿势,等着我的回复,片刻无果,他选择凑到我面前,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对我说:“1,3,7,8,5,6,9,7,4,4,8。”
“原医生,可别再忘了。”
我依旧不吭声,目送他离开,听房门反锁的声音后,我给陈列打去电话。
陈列揶揄问:“怎么样,生米熟了吗?”
我有些无奈,说:“夹生饭,对了,你什么时候过来,我这样上厕所都是问题。”
陈列明显没有听进去我后面的话,“这才第一天,半天都没有,你就受不了了?”
我重复了一遍,“人有三急。”
“哦,阿嚏—”陈列打了个喷嚏说,“你床头位置的床垫下面,给你留了把剪刀,剪纱布还行,要是你家小孩儿过几天换成绳,就没法了。”
“门也锁了,这样绑着也不知道有什么用。”我嘟囔了一句,趴下身从床垫下面掏出一把小剪刀,软胶握把,和小孩子剪纸的一样,“别说绳了,这剪刀剪个纱布都费劲。”
陈列打着马虎眼说:“你好歹是个骨科医生,怕你把门撬了呗,哎呀,我这叫万全之策,要是被发现了,还能狡辩不是?”
那倒是。
“这里离成宁理工大多远?”我挽着手剪纱布。
陈列说:“坐车大概半个小时。”
那吉羌泽仁每天来回,不仅费车费,人也遭罪。
“尽快离开吧,这样拖着也不是办法,对了,那边怎么样?”
陈列:“本来约好今天面谈,但他又说临时有事,就推到明天了,到时候我试试能不能把那些证据买下来。”
“不然你俩闹分手,折腾得我都够呛。”
我知道这样做实在有些大题小做,但对我们而言,尤其是对吉羌泽仁来说,却是最保险的。
上完厕所后,我站在窗前往外看,下面车水马龙,目测我所在的楼层应该在两位数以上。
还真是不留后路。
如果,他回来没有看见我,是会先感到着急,还是害怕?
第26章 我有恋人,请你自重。
十二点四十三分,敲门声响起,吉羌泽仁的声音从门外边传来,没听错的话,还夹杂着几声短切的呜咽。
“原医生,我回来了。”
我合上电脑,想着要不要把自己绑回去,不然真让吉羌泽仁买回绳来怎么办,到时候可很难解断。
然而,来不及。
门缓缓打开,对上视线那一刻,我们两个都愣了。
他惊讶于我站在桌前,而不是被绑在床上,可我惊讶的却是他脸上淤青,以及他手里拎着的男人和身后双手抱胸的陈列。
“扑噔”一声,他手中的男人跪在地上,衣帽往开掉,露出一张肿包乌青的脸。
我多看了几眼,才勉强认出他就是那个玩弄我软肋的男人,他抬起头,正准备说什么却被旁边的吉羌泽仁抢先。
“原医生,对不起,我打架了。”
兴许是他犯的错比我自己剪开纱布还要严重,才没有追究,又或许,他心里已经在打算如何把我锁得更牢。
这不重要,我想走,他拦不住,不想走,画地也是牢。
“谁打的?”我皱起眉,看向门口的三个人。
吉羌泽仁低下头,两只手贴着裤缝,骨节红肿但干净,有明显的清理痕迹。
陈列叹了口气说:“我打的我打的。”
我知道这场架和陈列根本不沾边,他这是怕我骂吉羌泽仁,主动揽责了。
“两个都你打的?”
陈列一噎,咳了声没再接话。
吉羌泽仁走到我跟前,伸手拉住我手腕上吊着的一截纱布,软声认错:“我打的。”
“谁先动手,谁下死手啊,装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给谁看啊!?”倒在门口的男人突然大叫一声。
我正被吉羌泽仁的小动作萌上头,却被这一声给惊回理智,“先让人进来。”
“不想让他进来。”吉羌泽仁带着气说,“我们的房子。”
我看了眼外头,正想说有监控,却看见陈列无声对我说:“没事,房东我认识。”
难怪,这地段,两千也能租下来。
看着门口的男人,一时半会儿我愣是想不起来他的名字,只能看见他的右手肘突出,有明显错位。
我走过去,握着他手腕,对陈列示意:“按着他肩膀。”
男人大惊失色,问:“原乂你们想干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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