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乔父还是选择了和前世一样,决定重新开一座酒楼和布庄。
本来正常情况下,以乔父多年积攒的人脉,酒楼和布庄的生意肯定能够顺利进行,但二房那群没良心的吸血虫,又怎么会甘心看着大房东山再起,骑在自己头顶呢?
因此前世,为了打压他们大房,二房便和崔家私下做局,狠狠坑了他们大房一把。
这件事情还是后来他临死前,乔旭跑到他面前来耀武扬威时,亲口说出来的。
当时乔旭笑得十分得意,对方说,
“……堂哥,你以为当初让你家陷入困境的那些事情,是怎么来的?看在你都要死了的份儿上,今日我便让你做个明白鬼吧。”
“当初抢走赵立轩后,看你都把身体弄坏了那么可怜,我本是想放你一马的,但谁让大伯和大伯母那般臭脾气,竟为了你顶撞祖父祖母,非要和我们分家。”
“堂哥你也知道,我爹娘不擅经商,大伯要是离开了,我们二房以后的日子怎么办?既然你们大房如此绝情,也就不能怪我们二房无义了……”
二婶的娘家崔家也是商户,主要做的就是织布和酿酒生意,产业并不是特别大,但这方面的生意做了多年,在其中还是有很多人脉。
因此,当得知乔家两房闹得要分家,乔父想要另起炉灶开自己的酒楼和布庄时,崔家便毫不犹豫,提前找了几个同样经营织布坊、酿酒坊的商户联手做局。
不是临时反悔让乔父拿不到货源,错过交货时间赔银子,就是用劣质货物充数,害乔父得罪买家不说,还惹上人命官司……
也正是因此,之后他才会为了救父亲,不得不答应县令府的冲喜提亲。
所以。
想要避免这些事情,他就必须在父亲与那几个商户接触之前,帮父亲找到合适的布匹和酒水货源。
雨竹知道乔楠的打算后有些不解,
“公子,我们为什么不把崔家想联合其他商户坑咱们的事情,直接告诉老爷呢?公子你从来没有接触过生意,咱们这样贸然行动,万一不成功怎么办?”
乔楠倒是也想直接把事情告诉乔父,但问题是,这些都是他的前世记忆,他没有证据啊。
现在崔家才刚生出心思,还没有行动呢,说出去他没法解释自己是怎么知道消息的,他爹可不是雨竹,没有那么好忽悠。
“事关几万两的银子,贸然告诉父亲,父亲肯定会纠结打探消息真假之后再行动,实在浪费时间和机会,到时候也晚了……”
“所以,与其现在浪费解释的时间,不如先斩后奏,找到新的织布坊和酿酒坊,到时候让父亲直接换人合作。”
“何况,若是父亲现在知道了消息,不去接触那几个商户,那些人又怎么会为了算计我们,散尽家财的去囤积货物呢?”
乔楠冷笑。
正所谓风险和收获是同时存在的,上辈子,崔家联合的这几个小商户,在他们家这笔“生意”上赚得盆满钵满;那么这辈子,这些人就给他做好连本带利还债的准备吧。
雨竹恍然大悟。
是啊,他光想着怎么避免灾祸了,怎么就忘记这些人如此算计他们,可恶至极,他们也应该狠狠收拾对方一顿,才算公平啊!
雨竹生气道,“这些人真是好算计!那公子,我们现在上哪里去找新的织布坊和酿酒坊呢?想必现在临江县范围内的织布坊和酿酒坊商户,大半都已经被崔家笼络了……”
“我打算组织一个商队去云县那边购买一批货物来解燃眉之急。”
“云县?”
“对,听说今年朝廷和陈国好像发生了矛盾,边关可能暂时会被关闭。云县的丝绸布匹每年都是往陈国卖的,云县小商户今年的布匹运不出去,肯定会砸在手里,我们安排一个商队过去,正好把这批货物吃下来。”
乔楠耐心解释。
说起前世云县那些做布匹生意的小商户,今年也是同样倒霉得很。
云县有不少小商户是专门做南北倒卖货物的走商,铺子在本地规模很小,家中每年盈利主要就是靠去他国走商赚钱,因此每年上半年都会囤积一批货物,等到下半年出去走商。
原本今年也是同样的操作,结果没想到,今年朝廷和陈国发生了矛盾,下个月前往陈国的边关就会被关闭,导致这些走商的货物全部砸在手里,最后只能低价卖掉,亏惨了!
如今他们这边缺货,那边着急卖货,正好互补。
雨竹满脸崇拜,“公子,你消息可真灵通,这都知道!”
“不然我怎么是你公子呢?”
乔楠笑了笑,并没有解释自己是怎么知道的,而雨竹也不个会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
……
组织商队并不是什么难事,只要有银子,这年头想找个愿意给你卖命的壮汉实在容易了。
因为景朝近些年虽然一直风调雨顺,但由于耕种技术的落后,还有粮食亩产的限制,导致底层百姓的生活还是十分困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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