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敏如,你想比作诗,行啊,不如我们家三娘那是云师特意让云郡君来请的,你们想和她比作诗,至少也该有里头那位孙公子的诗才,那才配得上吧,总不能把云师拖出来,和才入太学读书的小子比一比诗词文章,真要比,那也不好看。”
李成玉眼睛亮得出奇,带着一股子兴奋,还有点跃跃欲试的感觉。
顾湘失笑:这小丫头对她到有信心。可惜啊,要真比诗文,她想做文抄公都做不了。
唐诗宋词她就记得特别经典的那些,且还只是记得名句,不大记得作者朝代等等,这要是写出来一查,是当下已经有过的,那可热闹。
顾湘肯定不可能去作什么诗的。
话虽如此,她面上表现得到是不慌不忙,很是胸有成竹。
周围几个小娘子一对视,心下更嘀咕,别看李成玉嘴里说的是拒绝的话,可神态语气,分明很想她们和那位比上一比。
难道这个外头来的所谓的村姑,当真很有才学?很会作诗不成?
不得不说,云师头上的光芒太盛。一众小娘子都不好不谨慎。而且,她们细看顾湘,只见她一头乌发如云,连发梢都不见半点枯意,十指纤纤,指甲盖更是粉嫩粉嫩的,虽不留指甲,这一点不太符合京城贵女们的习惯,可却修剪得干干净净,漂漂亮亮。
还有她那一口贝齿,比在座的所有小娘子更白,更亮。
这一看便是极精心养出来的,哪里像村姑?
更不要说她言行举止落落大方,丝毫没有失礼之处。
听闻人家进京之后并未回李家去,也没听说李家有专门给她请教习教过礼仪,再说,她那种融入习惯的仪态,光凭短时间教导,恐怕也不容易能教得出来。
高敏如略微沉吟了下,虽说赛诗而已,输了也没什么,可别的时候也罢,今天这日子却不行,在今日的春日宴上要真让人家给衬托得一无是处,那可就不大妙了。
她娘从宫里得的消息,太妃娘娘今日也来了云家,只是她老人家并未露面罢了。
太妃娘娘至此,一为看凤鸣先生云子瞻,二来便是来见云郡君,另外,据说太妃娘娘也想看看京城的这些贵女们。
和前朝比,当今陛下对后宫女眷十分优容,平日里娘娘们想要吃点什么新鲜的,都能遣心腹宫女出门去买。至于太妃娘娘,但凡和陛下说一声,自己出宫游玩实在算不上新鲜事。
高敏如也是意外得到的消息,说是太妃娘娘已经决定,今年必须要为安国公择一门好亲事。
安国公虽说现在只是国公,可他最起码也会被封为郡王。
本朝爵位大部分都不允继承,哪怕是龙子凤孙的爵位,也要通过考核才能慢慢去封。可谁大体能被封王还是封侯,众人大体心里都有数,像安国公这般和官家关系亲近,又有能力的,以后最起码是郡王打底。
高敏如自小就明白,要想一辈子过得都好,夫家就要选好,成亲便如第二次投胎一般,这人要是选不好,后半辈子就完了。
她从十二岁那年开始,就把自己有可能嫁的世家公子们记在本子上,列了一个表格,把他们身上能搜集到的信息都给填了出来,仔细给他们都排了位置。
安国公就是排位最高的那一个,当然,也是操作起来最困难的一个。他们高家已经落败了,她和安国公门第悬殊得很。可也正因为那人是安国公,她心中便存了那么几分希望。
他是赵瑛,赵玉光,十七岁勾当皇城司,陛下视其为腹心,也唯有这样的人物,才配她奋力一搏。
高敏如走神的工夫,一众小娘子打了半晌的眉眼官司,都有些举棋不定,她们到也不是特别怕输,可自己挑衅,到输给人家,给人家扬名的机会,总会有点别扭不痛快也丢脸……
“你,你竟是个使女?真的假的?”
几个小娘子正嘀咕,不远处忽传来一声惊呼,众人齐齐转头。
“是卢九郎。”
赵琳小声呼道。
李成玉的脸一下子红了,不独是她,在座的有好几个脸颊飞红,目光灼灼地看过去,窃窃私语起来。
顾湘不觉一笑,感觉这些小娘子跟后世的追星族似的。
不过像卢九郎,狄雅怀之类的年轻公子,本就算京城的明星人物,不知是多少小娘子的春闺梦里人。
隔着一片游廊,对面好些年轻公子在玩曲水流觞,小娘子们听了几句便知,就在刚才,那几个公子游戏时,负责放酒杯的小厮脚下一趔趄,七个酒杯落了水,还游远了去。
正好让一小娘子拾到,有个小郎君戏谑,非要人家作诗,还要写七首,否则就要喝七杯酒。
这一伙书生都酒兴上头,又好玩闹,接连起哄,本就是戏谑而已,到也没大想为难人家,不曾想,那小娘子还真是转瞬之间,随口便写了七首,塞到竹筒里漂流而至,让这帮小郎君们去看。
这帮人本是没放在心上,结果展卷一读,到都惊愣住了。
“危楼枕凤玉笛倾,笑观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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