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宽了些,可毕竟是住了个宝宝
江自流有些发愁:“怎么不长肉?”
楚年害怕江自流嫌自己不容易长肉,要继承罗红梅的衣钵,从此也跟着天天逼自己吃这吃那,赶紧说:“因为营养都被孩子吃了呀!都吃到他身上了,我当然不怎么长了!”
“怎会如此?宝宝不知道心疼阿爹的吗?”江自流吃了一惊,不知道楚年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楚年噗嗤一声笑出来,亲了亲江自流的脸,说:“你不用担心,我真的有在好好吃饭,快给我讲讲你的事吧,在安河府的这段时间过的还好吗?”
“一切都好,有罗兄照应,不曾出过什么岔子。”江自流回答。
楚年又问:“那考试的事呢?题目难不难呀?有没有紧张到睡不好觉?”
江自流:“尚可。”
楚年有点不满:“怎么反应这么平淡?难道就没什么特殊的心情嘛?”
怎么说江自流也是第一次出远门,还是赶考这样的事,尤其今年安河府的童生试据说还是最难考的一届都不见江自流有什么波动的。
江自流浅笑:“不是你嘱咐我平常心么,能有什么特殊的心情。”
“好吧那其他的呢?安河府热闹吗?有没有什么好玩的?是不是比丰文镇有趣多了?”
江自流耐心地听楚年问东问西,一句一句地回答,等楚年把好奇心都问完了,他才停下来,安静坐在楚年身侧看着。
比起楚年问到的这些那些,江自流最多的感受其实是思念。
思念家眷。
楚年有了身孕,江自流本不该离家,可考试三年一次,错过一次就要等三年。
江自流知道楚年比许多人都要聪慧有想法,他从不会阻止楚年去做任何想做的事情,无论那些事在外人看来有多么可笑,亦或者多么惊世骇俗。
但如果有一天楚年不想做了呢?或者如果有一天楚年想做的事情会给他带来麻烦呢?如果将来有什么人想要伤害他们呢?
未雨绸缪。
江自流想要尽快考上功名,好让他心爱的妻儿将来可以有一份有力的倚靠。
江自流一双眼睛最是好看,眸子乌暗深邃,像载满了天上的星辰。被这样注视着,楚年总有一种快要被吸进去的错觉。
“做什么这样盯着我看?”
江自流温声:“没什么,只是想多看一会儿。”
“”楚年没再说话,把头往旁边偏了点,暗搓搓地去戳江自流的手背。
过了一会儿了,江自流还在看,楚年有点无语了:“还没看够吗?我又没有整容!”
江自流也怕再看就要把人看烦了,听到抱怨,终于轻笑着移开了视线。
可是怎么会看得够呢。
不仅看不够,还不满足只是看看。
江自流手臂张开:“阿年,再让我抱抱吧。”
楚年:“”
更无语了。
但还是乖乖凑了过去,坐到江自流怀里,让他抱了个满怀。
温软的身体依附过来,江自流心软得就像二月里的雪一样,轻轻一碰就能化成春水。
相依温存了一会儿,楚年脑袋抵在江自流的下巴上,闷声问:“就这样?”
江自流低头:“嗯?”
楚年戳着江自流的手背,声音低低的:“就,只要这么干抱着吗?”
“”江自流被问得一怔,随即眸光闪烁一飘,眸子暗了下去。
楚年抬起头,飞快地在江自流的唇角啄了一下。
爱妻投怀送抱,不礼尚往来可就不礼貌了。当下江自流便把亲完就想跑的人给扣下了,手掌托着他的后脑勺,毫不客气地深吻了回去。
其实江自流早就想这样做了,只是念及楚年肚子里的孩子,不敢轻举妄动,只想着把人好好看看,抱上一抱就好了。
可这会儿一旦亲上了,剩下的那些朝思暮想便如洪流一样悉数涌出,汹涌而澎湃,只恨不得把人揉碎了整个吞进去
“咳趁天还亮着,把床单给换了吧”楚年红着脸,慢慢从江自流身上下去了。
他想他得去洗个澡。
刚刚两手都拿不住,弄了满身的味道。
楚年的心情还挺复杂。
他一边觉得都是江自流先招的自己,一边又觉得,就算是江自流先招的自己,自己揣了个崽在身上,也该抗下诱惑才对。
哎
可是诱惑要是能有这么好抗,史书上又怎么会有那么多昏君呢。
楚年觉得自己现在就跟个昏君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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