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拿的,可以说,楚年和江自流,全身上下,唯一的家当就是彼此。
正因为搬家不费事,随时都可以搬,所以罗红梅张罗着给挑了一个良辰吉日,非说廿二的辰时是吉日吉日,一定要在这天这时候搬家动身才能取个好彩头。
这是习俗使然,又是红梅婶的一番心意,楚年和江自流自然是乖乖听话。他们都没有靠谱的长辈,罗家和马家对他们来说,就是自己的长辈,长辈的这点要求,当然是要听的。
而因为吉时搬家这么一说,楚年和江自流在镇上买了房置了地,马上就要搬上镇子去过好日子的事情,很快就在大罗村里传开了。
一开始村子里还没什么人信,只当是传别的,传错了,才传成他们买房置地要搬家了。
毕竟江自流的身体奇迹般的好起来就有够神佛庇佑了,一般人三辈子都没这样的福分,得了这样的福分,哪里还可能有更大的福气搬去镇上过好日子?更何况这两件事间隔的这样短,做梦都没有这么快的速度吧。
后来得知居然不是传错了,是真的,是比真金还真的真的事实,村里人全都惊呆了。
“我滴乖乖,怎么什么好事都给他们家里占上了?别是山里埋了金子,叫年哥儿误打误撞给挖到金子了吧?”
“这你就不懂了吧,后山虽然没有真的埋着金子,但它本身就是一座金山哎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没疯,这是我之前听年哥儿说的,他原话就是这么说的!年哥儿还说人人都能靠大山发财呢,主要是看怎么去运用嗨,虽然我也不是很懂,但就是觉得很厉害!”
“切,说到底还不是遇到罗老爷子赏识,不然哪有他发财的机会。”
“哈哈,你这话就酸了,不知道年哥儿天天带着张家那俩往镇上跑吗?年哥儿那是在做生意,人家做生意发大财呢,可跟罗老爷子没关系了。你是不知道,年哥儿那生意做的啊,可好哩!我那天去镇子上看到了,摊子前面排着好长一条队的人要买他东西哩!”
“切,做生意这种事,今天有人,明天有人,后天呢?比旱涝丰收还不靠谱,谁能知道能不能一直好下去。”
“嘿你这人,杠上了是吧?我跟你说,我这有个秘密得不得了的一手消息,据说年哥儿做的生意需要好多人帮忙打下手,就准备在村子里找人跟着干,说是要带着大家伙一块儿靠山发财哩!不过我看你对这事没什么热情,估计也不想听,那我就不说了。”
“啊?什么?别啊大哥!什么找人打下手?你仔细说说!哎呀,我早说了嘛,年哥儿是个有福相的,好日子少不了他的!你看多好的孩子,有好事还想着父老乡亲,多好的孩子啊!大哥你跟我仔细说说呗?”
村子里众人纷说,饭后茶余基本上说的全是楚年家里的事。
说的这么猛,同在一个村里,江家和后娘家当然也是有所耳闻的。
若说别人家是艳羡有之,眼红有之,想跟着沾一份光亦有之,那江家和后娘家就是恨得食不下咽,寝不能眠了。
自打楚年和他们家三子分家走后,江母就没过过一天安神日子,这段时日来,三子身体好了,要搬去镇上了,什么好事都让他遇上了,她呢?厄运缠身!天天被人晦气!除此外什么也没有!
江母是又气又愁,在家里头发一把接一把的掉,太上火的缘故,一嘴的牙还烂了!
又是秃头又是豁牙,搞得村子里的人更加躲着她了!
后娘更是气得好几次都险些厥过去,全靠楚莲掐她人中才能把她给掐醒。
一被掐醒,后娘就掉眼泪,直说自己命苦,怎么摊上这么个哥儿,在娘家的时候本事全都藏着掖着,嫁了人后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什么本事都拿出来了。
楚莲天天听他娘哭嚎,一开始还样子似的哄哄,说急什么,将来待自己嫁个好人家,一下子就能把楚年给比下去了!
可架不住还是哭。
后来楚莲被烦的不行,头晕耳鸣的,也不哄了,他娘哭晕过去连人中给不给她掐了,恨不得她多晕会儿才好清静。
等到了十一月二十二辰时,楚年和江自流踩着吉时搬家,几乎全村里的人都跟着出来看了。
欢声笑语中,众人看着楚年和江自流坐在扎着红绸的板车上,被拉着往村子外走,从此就要做镇上人,真是好生叫人羡慕的一对璧人!
江母和后娘这两个人,说是坚决不出来看,但双双都没忍得住,都出来看了。
因为是偷偷摸摸看的,所以两个人躲在村口的同一个地方,将好打上了照面。
两个妇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相顾无言。
但就这么直挺挺的互相看了好一会儿后,江母忽然发难,揪起后娘的头发就开始打!
一边打,一边还要大骂,大骂她这个毒妇,好毒的心肠,当初把楚年嫁过来,就是不安好心!
后娘那瘦弱的小身板子,哪里能吃得消江母这样折腾,顿时就被又抓又打的哀呼连连,使了吃奶的劲拼命反抗,跟江母两个撕巴拉扯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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