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因为他自诩高明,结果却被宁烨阳反过来玩弄了的缘故吗?
对,就是这样,原来他这些天的难过,都是因为这该死的挫败感。
傅淮手里的酒一杯一杯的下肚,搞得梅明煦都看不下去了,他刚要再倒一杯往嘴里灌,梅明煦就伸手给他按回了桌面上。
玻璃杯和桌面相撞,发出“吭”的一声脆响。
“傅淮,你别喝了,照你这么喝,一会得胃出血了。不就是我哥他不要你了嘛,这有什么的,这不还有我吗?我上回就和你说了,不如跟着我,我不比宁烨阳实力差,就是那方面,我也是顶厉害的。”
许是酒精上头,又许是梅明煦的话里有哪一句戳到了傅淮的脊梁骨。
他猛然站起来就一脚踢在了面前的玻璃茶几上,指着梅明煦的鼻子便破口大骂。
“你他妈的给老子闭嘴!你那狗嘴里少给老子放屁!宁烨阳他不要我?我呸!从头到尾,老子就没把他当回事,他宁烨阳算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个被我戏耍的蠢货,我就对他说几句好听的,那傻子就掏心掏肺心甘情愿的给老子当摇钱树,要他没那几个臭钱,老子能陪他玩那么久?”
被傅淮这么一吼,包厢里瞬时鸦雀无声,就连音响也不知道被谁适时的给关掉了。
就连梅明煦都被他突然发飙吓得一愣,坐在沙发上半秒没有动弹。
可梅明煦到底是这北海有头有脸的人物,他现在是欠着傅淮一条命,但傅淮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他面子,他也咽不下这口气。
正当他准备拍桌子给傅淮点颜色瞧瞧的时候,包厢门被人猛地推开,撞在墙上发出“哐”地一声巨响。
众人下意识的回头一看,就看见宁烨阳黑着一张脸站在门口,一双眼睛像是要杀人一般死死的盯着傅淮。
对于宁烨阳的出现,傅淮失焦的瞳孔骤然颤动起来。
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而且看上去还这么……不修边幅?
宁烨阳从来都喜欢把自己收拾的板板正正,就连酷暑天他都会将衬衫的领子扣到最顶端,再死板的系上领带穿上西装外套。
他的头发总是梳的一丝不苟,脸上从来是干净的,就算是休假的时候,傅淮都没在宁烨阳的脸上看见过胡茬。
可现在,宁烨阳不仅领带打的歪歪扭扭,衬衫险些开到胸口,头发乱不说,下巴上的胡子都像是有好些天没刮过了。
这样诡异的形象再配上他冰冷刺骨的眼神,在灯光黑暗的包厢里,傅淮只感觉到一阵森然。
很显然,刚才他说的那些话,宁烨阳,全都听见了……
傅淮已经无暇去想宁烨阳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也无暇去思考他这段时间都去做什么了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他现在心里想的只有一件事。
他和宁烨阳,这下可能真的得结束了……
不过是逢场作戏
傅淮微微仰着下巴,认命的闭上了眼,再睁开时,他的眼底已是一潭死水。
这时宁烨阳已经走到了他的跟前,眼睛里是隐忍不发的怒火。
“傅淮,你刚才说的那些,是真心话?”
宁烨阳的语气冰凉,听上去不像是质问,反倒像是心里有了答案,只是不死心在做最后的确认。
其实他早就知道傅淮是看中了他口袋里的钱。
但他总以为哪怕是块石头,只要他用心去焐,总有一天是会热的。
即便是现在,只要傅淮和他服个软,和他说刚才那些不过是醉话,再像之前那样和他撒个娇。
他都会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继续和傅淮不明不白的纠缠下去,哪怕到最后傅淮也不会爱他。
可惜,傅淮这一次没有想往常一样向宁烨阳低头。
他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伸手替宁烨阳打好了歪歪扭扭的领带,而后在他的胸口中间轻轻拍了拍,“有些话,听一遍就行了,互相留个体面,日后还能相见。”
“傅淮,对你来说,那一晚真的就没任何意义?”
虽然知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么问很丢脸,但宁烨阳压根不在意这些人怎么看,他只是迫切的想知道,对于傅淮来说,他真的什么都不是吗?
闻言,傅淮的眸光颤了颤。
他也没想到,宁烨阳居然会这样不顾颜面。
想想也对,宁烨阳向来都不是在意别人眼光的人。
不过宁烨阳和他不一样,他是不要脸,宁烨阳是瞧不上这些人。
傅淮看着他过分较真的脸轻浮的笑了一声,“宁总,不过是逢场作戏,你该不会当真了吧?”
一句逢场作戏,彻底打碎了宁烨阳最后的幻想。
傅淮说出这句话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就是已经利用完了,不再需要了,是要和他划清界限一拍两散了。
可即便如此,宁烨阳还是向他做出了最后一次确认。
“傅淮,我最后问你一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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