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更爱他的人了呢。”
对方话音落地,傅温礼没有反驳,却也没有再接下去。只是举着电话默默地将头转向一边,目光顿在了墙角书柜的某个地方。
容凡高中毕业那天抱着花站在太阳下的照片,一直摆在那儿。
傅温礼缓步走过去,抬手轻抚照片上容凡灿烂的笑颜,目色黯然。
须臾之后,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音量喃喃说了两个字。
“有吧。”
“在想傅叔叔呀!”
电话挂断之后,傅温礼站在原地思索了一下,动动手指编辑了一条短信给容凡发了过去。
【起床了吗?】
平日里没课的时候,容凡还是挺喜欢赖床的。傅温礼原本也就是试着问问,没指望他立马回自己。
但信息刚发出去没一会儿,手机的提示音很快就响了起来。
没有文字也没有语音,容凡回复过来的,是一张清晨被窝里的自拍照。
因为刚刚醒来没多久,容凡的眼睛看上去还有点肿,齐额的黑发软塌塌铺散在枕头上。因为侧躺的缘故,压着一侧脸颊微微嘟起了嘴巴,整个人的状态都是迷迷糊糊的。
傅温礼对着屏幕不自觉勾起了唇角,眼眸中闪烁着柔和的光。须臾之后,点击长按,将照片保存到了自己的手机上。
陆译忱推门进来的时候,傅温礼正站在窗边紧盯手机屏幕低头摆弄着什么。
看对方完全没注意到自己,他快走两步站定到傅温礼身边,抬手在人眼前晃了晃:“你在这发什么愣呢?我敲半天门你也没理我。”
因着陆译忱的动作回神,傅温礼舒了口气把手机揣回兜里,继而问道:“有事?”
陆译忱转过头往他办公桌上瞟了一眼,指指那堆文件道:“法务部等这合同等半天了,你快点签,我一会儿开会要用呢。”
傅温礼走回桌前,把刚刚签过名的文件夹合上,递到陆译忱手里:“以后这种级别的审批让他们直接找你就行了,别什么都往我这儿送,看不过来。”
“那不行。”陆译忱随手翻了翻文件:“什么活都让我干了,要你这个老板做什么?”
说罢饶有兴致地抬眼看向傅温礼:“我这人有红眼病,看不得老板比自己过得舒服。”
不着痕迹地瞟了陆译忱一眼,傅温礼坐回高背椅上继续开始手头的工作。
原以为陆译忱会识趣地离开,没想到他在原地待了一会儿却再次凑了过来。
“晚上有安排没?”陆译忱双手支在办工桌上,抻着脖子朝他这边望。
“有。”傅温礼垂眸聚焦在纸上,想都没想果断答道。
对方听后不以为然地“嗐”了一声:“那就推了呗。”
见傅温礼手中的动作停下,抬头凝眉看向自己,陆译忱阖着拳头放在嘴边轻咳了一声,站直身体道:“许灿在南街的酒吧开张了,我给他说过了,晚上咱们过去给他捧捧场。”
许灿是傅温礼的大学同学,原本和陆译忱一样都是他创业初期最忠心的一批追随者。
几年前许母病重,他因精力与财力受限,不得不中途从傅温礼的酒店退股。在母亲去世后缓了一段时间才重振旗鼓开了现在这家酒吧。
而陆译忱,自然而言也就变成了傅温礼在事业上最得力、也是最信任的助手。
他跟着傅温礼原本也没指望赚什么大钱,就是凭着年轻时的一腔热血顺便混个温饱。
但令其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兄弟竟然只用了短短不到十年的时间,就把“傅温礼”这三个字,变成了安城人人都语盐想攀附的权贵资本。
想着答应了秦姿凝要劝劝容凡,傅温礼犹豫了一下缓缓道:“我晚上要带容凡出去吃饭,许灿那要不改天吧。”
陆译忱听后嘴角跟着抽了抽:“我当是什么事儿呢,敢情是着急着回家带孩子啊……”
没等傅温礼出言反驳,陆译忱紧接着给出了解决方案:“你晚上让他也来,许灿那儿什么吃的都有,饿不着他。”
一听说要带容凡去酒吧,傅温礼眼眸微眯,眉头瞬间皱了起来:“去许灿那儿……不合适吧?”
傅温礼话音落地,陆译忱惊异地瞪直了眼睛:“有什么不合适的?他都19了大哥!”
“我19岁的时候都把网上约的妹子往酒店带了,他这就去个酒吧而已,有什么不合适的?你不会真吧自己当幼儿园园长了吧?”
陆译忱的用词让傅温礼觉得不太舒服,但他知道对方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所以也没有刻意出言争辩什么,只是抬着食指在桌面上敲了敲,淡淡道:“他跟你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陆译忱闻言不屑地轻嗤了一声:“都是两条胳膊两条腿,你给我说说有什么不一样?”
陆译忱越说越起劲,到最后直接一抬腿,半个屁股坐在了傅温礼的办公桌上:“把你脑子里那些封建落后的思想都清一清,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你整天把他保护在你的羽翼之下,怕这怕那的,
耽美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