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们想追,但那狗直接消失在了夜晚的密林中,而再往前几里路就要进入下十区的范围,他们迟疑了了片刻,最终没再追。
第二天一早,十二人跌跌撞撞的从林子里跑了出来,说是昨晚被那伙人打晕了直接抛到了林子里。
总而言之,谢辽对那里没什么好印象。
娄琛推了推他的肩问:“你不拆开看看吗?”
不用想都知道这封信一定和安绥有关。
谢辽掀起眼皮,将信封翻了个面压在桌子上,翠色的眸中不带一丝情绪:“娄琛,你该走了。”
你小子防贼啊?
娄琛放下二郎腿站起身,一手插兜一手接过仆人递来的伞,他挑了挑眉,笑道:“什么意思?”
“赔你的伞。”谢辽道。
两个alpha一站一坐,对视了片刻,谁也没开口,直到谢辽的手机剧烈震动起来,这场无声的较量才暂时中断。
“柏秘书在催你了,”娄琛狭长的凤眼眯成一条缝,随手将伞抛到桌上,发出一声闷响:“这伞你自己留着用吧。”
alpha大步走出了庄园,谢辽收回视线,拿着信封回到了房间。
安绥斜倚在窗边,园丁们忙碌着将残败的花连根拔起,重新种上开得正艳的新品种,昂贵的打火机被一人悄摸塞进了口袋,豆大的汗珠坠落。
房门被推开,alpha的气息猛地逼近,他从背后轻轻抱住了安绥,金发同黑发交缠在一起,五指相扣。
安绥摸到了陌生的触感,他垂下眼,看到了被谢辽夹在指间的信。
“这是什么?”安绥问。
日光斜斜的照在他的脸上,将青年的五官分成了两半,鸦色的眸子里有些湿润,他的语气没有半点不自然,手指渡来微凉的温度,让谢辽一瞬间为自己的卑劣心思感到心悸。
他的试探像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不该这么做的,怎么能不相信爱人呢?
谢辽俯身亲了亲安绥的眼尾,轻声道:“是骚扰信件,我一会儿让管家拿去扔了。”
话落,谢辽一眨不眨的盯着爱人的眸子,试图从中捕捉到任何值得深挖的情绪。
安绥的眸中似乎有黑色涌动,转瞬即逝,像是被窗外投射的日光驱散,又或许是躲进了更深的眼底。
试探还在继续。
安绥忽得笑了,眼尾弯起浅浅的弧度:“居然有人敢骚扰你吗?”
安绥不留一丝情面的戳穿了谢辽单薄且苍白的谎言,作为在元老院占据重要地位的第三区老贵族,就算是季冕之都不敢明目张胆的报复他。
“我也以为不会有。”
alpha的笑容像是强行调动肌肉硬生生拼凑出来的,整个第四区不可能有人敢将对安绥的窥伺摆在明面上。
且不说这些人多么要面子,单单谢家的势力就足以将一切欲望踩进泥泞。
那么这封信的主人必然来自上十区以外的地方,那是他并不了解的,属于安绥的过往。
“安安,你要看看吗?”
最后一次。
谢辽发誓,这是他最后一次试探自己的爱人。
安绥睫毛颤了颤,脸侧垂下的发被风吹起,搭在颈肩,落下一层浅浅的阴影。
看了就是在意,不看就是逃避,无论安绥怎么选,谢辽总是能从其中解读出无数选项。
疑心一旦升起,就不可能消失。
安绥静默了片刻,静到谢辽的心脏越来越沉,恨不得直接坠进胃袋被胃酸融成一滩酸液。
“安安…”谢辽听到自己发紧的嗓音,像是刚安上声带,说话都有些费力。
后面的话音蓦地停住了。
青年眼中的湿润明显了些,他仰起头,紧紧扣住了谢辽的手,红痕从眼尾一直晕到脸颊,“为什么要问我?”
“骚扰你的人,寄给你的信,谢辽,为什么要问我?”
在窗帘的遮蔽下,在透明的玻璃旁,青年的肩头止不住的颤抖起来,红了一圈的眼眶染上浓浓的郁气。
“安安,我不是…”谢辽的话被青年带着哭腔的声音打断。
“在跟我炫耀吗?有了追求者所以想和我分开吗?不爱我了对吗?”
安绥的语气越来越激烈,秾丽的面庞苍白的过分,眼同唇确实清一色的殷红。
他的面颊布满了斑驳的泪水,眸中湿红,发丝黏在脸上,声音像是刀子一样扎进谢辽的心脏,一圈一圈的绞动,将那块跳动的器官戳成了肉糜。
“谢辽,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alpha已经完全怔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安绥会是这样的反应。
身体快过了脑子,他将青年搂紧,无措的安慰道:“安安…安安,你别激动,我错了,我现在就让管家把信扔了,我爱你我爱你安安…我爱你…”
“不要骗我,谢辽…”
怀里的青年声音极轻,似乎裹挟着无尽的痛苦,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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