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现在是什么关系?”
话一出口我便后悔了,唇瓣微微颤抖恨不得重新咽回去。聆听着她的沉默,我没有勇气直视她;怕她觉得我不懂事,怕她觉得我蠢,怕她认为我打破了我们之间那种微妙的、各取所需的平衡。
周温作为一个未出柜的同性恋,需要有一个人来满足她的欲望;而我恰好符合她的胃口。最关键的是,我喜欢她,崇敬她,渴望她,愿意为她做任何事
她没有移开目光,而是沉默着凝视我;她的凝视让我内心发麻。
“你认为呢,”
她总算开口,声音宛如在雨雾之中沾湿了,冰润湿凉。
“换句话说,你希望我们是什么关系?”
她好残忍。
一点点扼杀我心里杯水车薪的愚蠢理想。
我感觉自己正一点点失去体温;也好,冷静下来吧。
“我希望”我仰面看着她,然而几乎哽咽的颤抖声音却暴露了我的脆弱。
周温捧起我的脸,含住我的唇,堵住了我接下来的话;她唇的滋味实在太好,柔软、温润,香甜。让我不得不为之折服。意识到这一点,我生气地咬噬着她的嘴唇,几乎想要把她整个吞下去,用这种孩子气的方式宣示着自己的不满。
“我希望,”她移开晶亮的双唇,声音因为绵长的激吻而微微喘息着,眸色渐渐深下去,嘴边勾起一丝难以觉察的笑容,
“我们是彼此唯一的情人。”
我又找回了自己的温度,火燎一般的热蹿上面颊,
“真的?”我小心翼翼地问她,像个傻瓜一样;语气里的惊喜已经压抑不住,像瀑布砸向水面那样迸溅出来,碎成堆堆白雪。
她将脸探近,长长的羽睫眨巴着,咧嘴微笑,卖乖:
“当然是真-嘟-啊”
受不了,只想立刻把她干死在这里,干到她这张嘴儿再也没有力气说出甜言蜜语。
嘎吱一声,周温打开酒柜;而我支着双臂坐在她的桌子上,拨弄着桌边摊开的书页。暮色渐浓,窗外树影随着晚风拂散;她半敞着衬衫,披散着头发,一双纤细裸足踩在红木地板上的样子,极美。
——我该做什么?我能做什么?除了爱她,别无选择。
“或许你会想要来点。”她说,不知何时拿出两个玻璃杯,手中的开瓶器熟练划开红酒瓶。
“但是不成,你还是小孩”她低声嘟囔着,又自顾自将其中一个杯子放回柜中。
耍我。
沁红的酒液缓缓流入杯底,她轻呷一口,稍稍思考了会儿,道:
“我去换件衣服。”
等她的时候我仍坐在她的书桌上,想着她方才为我介绍的、她的书们;周温说起那些新陈参半的沉甸甸的纸质书,就像说起她的女儿那样,语气中尽是温柔的偏爱。
再回来时,推开门的是一个身着驼棕色丝绸睡袍的漂亮女人;说真的,她就是裹块布都好看。更何况这种经过她精挑细选的高级货。挺拔身姿在丝绸的映衬下晦明不清,更显得尤为暧昧。
“怎样?”
她左手扶着门框,骄傲的样子猫儿似的,等待着我的夸奖。
“漂亮真的很漂亮”
我仰头望着她,张口是由衷的赞美。
“太好了”她像是轻轻呼了口气,一直背在身后的右手带出叮铃哐啷的声响,不过转眼,一副带着长长铁链的项圈便实实在在地勾在她的手指上,她弯唇,一双良眸善睐居高临下地睥睨着我,扬声道:
“傻孩子,还不快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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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麂皮项圈牢牢套在脖子上,宣示着我是周温的所有物。
她不急着动手,只是牵住链头那端的握处,拉开桌前的转椅,坐下,抿一口杯中的红酒,
“来。”她唤我。
我温顺地跪下,爬到她脚边,动作间铁链碰撞声响彻房间。我主动、讨好地用脸蹭了蹭她翘起、赤裸的双足,等待她下一步动作。
——她抬脚,不轻不重地踩着我的脸。冰凉的脚掌不断撩拨着人的欲望:此刻已无关所谓廉耻,只想要更深、更多、更狠的疼爱。如是想着,因被踩脸的快感而兴奋不已。
老师,求您疼我。
她从我渐红的脸看出我的心思,嘴边弧度更甚,下肢用了几分力,将我的脸踩向一侧,似乎是想将我弄倒;同时又握紧了她和我之间象征着羁糜的锁链,让我无法倒下,处于一阵滞空;唯一能依凭的,只有她的力量。
——此刻我们都还是衣冠完好的样子。她微微俯下身子,抬起我被她弄红的脸,眯眼细细打量着,垂下的发帘在光影间颤抖——是她在呼吸,是她的情欲与理性在作最后一次的斗争。可笑,她从来都没有什么理性。
“白许,你可知道,我这样做,是要负责的?”
她没头没脑地说,带有酒精的喘息中,颤抖渐渐大于欲望;她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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