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车不要钱,吃的喝的是要花的,拿着!”
魏学明不要:“姐,我有钱!从家里?出发时爹给?了我十五,大哥又?给?了二十,够花用了。”
从玉带到京市,几?乎没有花钱的地?方。
火车,汽车上的工作人员见着他们的横幅和红袖章,都很热情?地?招待他们,连大白馒头都没花钱,这让他欣喜的同时又?觉得这个趋势不好。
试想一下啊,车子,粮食都不是凭空就?有的。革命小将们不给?钱,那这钱谁给??
是各个单位,是国?家给??
国?家承担这笔钱,不还得平摊到人民群众头上吗?
魏学明说不清更深层的担忧,隐约觉得这样下去不行。
他现在只想见过大首长完成梦想后就?回乡下。
既然不再跟着小队南下串联,爹和大哥给?的钱足够用到回家了。
翠翠:“他们给?的是他们的,我的是我的,难道我不是你姐了?”
“拿着。”
魏学明躲,翠翠就?把钱塞给?初七。
小家伙抓着票子就?往舅舅身上拱:“舅舅快拿着,不然要被风吹走啦~~”
魏学明拿小丫头没办法,只能?收下了:“知道了初七,舅舅收下了,过阵子我再来?看你和八月。”
“姐,车来?了,我先走了。”
翠翠:“出门记得带脑子,别闯祸啊。”
魏学明无奈:“知道了,姐。初七八月,舅舅走了哦。”
“舅舅,你要早点回来?陪窝玩呀~~~”
八月被妈妈抱着,小胖胳膊努力地?挥啊挥,大着声儿喊。
等魏学明一走,两个家伙瞬间焉了。
初七:“妈妈,好热啊,我们去买雪糕好不好?”
小家伙仰着头,脑门脖子密密麻麻的汗珠。
“好啊,走,咱买雪糕去。”
“噢耶,妈妈我最爱你了。”
“妈妈,我也最爱你哒~~~月月可以吃两个吗?”小团子伸出食指中指,比出剪刀手。
“别想!”
翠翠曲指弹了个脑瓜崩儿:“前儿个你找奶奶买雪糕,吃完又?跑去忽悠宣宣哥哥,你俩肚子受凉一起打标枪的事忘了?”
两臭丫头拉了一宿肚子,哭哭唧唧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她和章渝州在床上守了大半夜,一会儿给?她们把屎把尿,一会儿喂药,又?心疼又?气。
才过了没几?天呢又?馋嘴了。
真是一点不长记性。
初七听到妈妈说她拉稀,小脸登时红咧咧的,孩子已经懂什么叫丢脸了。
急急忙忙嚷嚷:“妈妈不要说!不要说不要说!”
要不是她还不够高?,肯定?蹦起来?也要捂翠翠的嘴巴。
翠翠垂眼看她,凉飕飕道:“唷,咱家大宝害臊了啊,叫你们瞎吃瞎喝,活该肚肚痛。”
“虞初七章八月,我跟你们说,你俩要是再跑别处骗雪糕吃拉了,再拉到裤子上你们就?自己洗衣服,我和你爸不伺候了啊。”
话音落下,牵着她的小团子置气了。
胖爪子拼命从她掌心逃脱。
跟个小牛犊子似的,颠颠跑到姐姐身边,要姐姐牵她。
两姐妹牵一块儿后,齐齐对翠翠扮鬼脸,还得意洋洋地?“哼”了两声,用行动表示她俩才是一国?的。
翠翠则是坏蛋妈妈。
翠翠翻了个大白眼:“呵!”
手拿着小扇子狂扇,扑腾出来?的那点风总是聊胜于无。
这天儿,她是一点也不想出门了。
翠翠怕热,进?入炎炎夏日的京市比小白山热十多度。
在小白山时,夏天温度最高?也才二十多,连风扇都用不上。
京市就?恼火了,动不动四十来?度。
家里?还好,取暖器改一改程序,室内温度就?被调节到合适区间,只是大院里?人来?人往婆婆也经常过来?,不像在小白山时就?算把所有人拒之?门外顶多被念叨两句小气,毕竟大伙儿唠嗑的话还是更习惯围在楼下院子里?唠。
这边不同,或许自持身份,或许是习惯不一样,串门没那么随性。
有人上门,肯定?是往屋里?领的,不讲究的端着瓜子花生?,讲究的还得把茶一泡,慢慢聊着。
若是在院子里?招待,人家要说你不懂礼数了。
于是,白日时她们家也只开风扇,到夜间睡觉时,翠翠才打开温度调节器。
屋里?有风扇还能?将就?,屋外就?难受了。
简直是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的大蒸笼。
一出门不到两分钟,保管汗流浃背。那地?面烫得能?煎鸡蛋,但凡到人多的地?方,扑鼻而来?的全是塑胶鞋底散发的塑料味儿,仿佛鞋子都要被融化?了一样。
这种情?况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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